付耐耐接了陈开杞的锅,努力一开始就镇住老徐。
老徐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他们的容颜青涩,但是已经学会怎样承担责任,也罢,他是当老师教书的,不是当王母,拆姻缘的。
“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了自己的独立的意识和思维,这样很好。”他摇了摇头,神态却很欣慰,“我只能引导你们,不能代替你们决定,既然你们执意如此,老师我也不说什么。。”
付耐耐陈开杞对视一眼,心中暗喜,没想到老徐这一关这么好过。
下一秒老徐的话音一沉,“但是我要是发现你们不安心学习,”他凶着脸扫视两人,“陈开杞,你父母你倒是不怕,但是付耐耐,你爸妈应该不能苟同的。”
陈开杞瘪了瘪嘴,虽然这话不讨喜,但是言下之意,就是同意他们在一起了。
付耐耐淡定道,“我知道的。”
陈开杞抓抓头发,“我会的。”
回教室的时候两人的心情特别好,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地下恋了。
陈开杞笑得合不拢嘴,“耐耐,”他牵着付耐耐的手,小步子慢慢的迈着,有一种要把二十米的距离走出二千米的气势来,十分想要在这迷人的月色里说点什么。
付耐耐浅浅应,“嗯。”
陈开杞憋了半天,内心喜悦无以言表,最后一抬头,“今晚的月色真美。”
付耐耐含笑,含蓄什么的陈开杞也懂了。她昂首观月,这座小城还没有完全被城市化污染,虽然月光经常迷离浅淡,但就像是抹了一层牛奶纱。
“今天的月夜是挺好的。”她回了他一句。
见付耐耐接住自己抛的梗,陈开杞开始期待和付耐耐接着对月感怀的美好时光,结果付耐耐又樱唇微启,“这个天正适合回去刷语文卷子,陈开杞我们走快点吧。”
陈开杞,“……”
流光易抛,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十年磨箭,一朝出征。
六月初夏,蝉鸣蛙叫,暗香花语,暗浮耳旁。
“耐耐,后天就要考试了。”陈开杞趴在桌子上,享受在高三教室里最后的阳光。
付耐耐偏头,嫣然道,“记得不要忘记带准考证,铅笔,中性笔,身份证。”
徐真凑过来,很伤心,“耐耐,我们没有在一个学校考场。”
谢燃咳嗽一声,他和徐真的孽缘啊。
陈开杞愉悦,他和耐耐在一个学校呢,后天可以一起去考场。
徐真又叹息,“还说是什么最棒的摄影师,耐耐,你看。”她再一次愤恨的拿出准考证,“把我照的脸圆脖子粗,我一想到我的录取通知书会顶着这张照片,我就想哭。”
付耐耐深有同感。
谢燃刷存在感,“幸好我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找都帅。”
一听这话,付耐耐恨不得给他两巴掌,她也是清秀小佳人一个,但是,准考证上面的照片居然像个男人。
陈开杞默默翻出准考证,“谢燃,明明哥比你帅。”他也很不要脸。
付耐耐和徐真对视一眼,果然无耻才能走遍天下,两张照片一个方脸像海绵宝宝,一个双眼呆滞油光满面,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出帅这个字的。
“好了,把准考证收好,记得不要掉了。”徐真提醒。
付耐耐做最后考试总结。 “你们记得不要紧张。”她说的很认真,“凭我们的成绩正常发挥我们一定能去梦想的大学的。”
陈开杞捂胸口,“耐耐,除了看见你的时候,我的心跳一直很平静的。”
徐真谢燃齐翻白眼,虐狗大法见的太多,他们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年轻了。
“给,”后面的同学戳戳谢燃,他从背后接过同学录,递给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