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外她被吓了一跳,一名少女正站在不远处的窗户前,看了她一眼,随后移开了视线。
她松了一口气,脸上发热的快步离开。
在课间曾有一个人进入了厕所又离开,不会是她吧?难道是发现了什么?算了!不想了。
反正对方没有证据,告老师也可以安然脱身。
易施在洗手台前洗了洗手,烘干后整理了一下夏日的裙装才不紧不慢的离开了变得吵杂的卫生间。
课间,卫生间永远是最热闹的地方。
“你站住。”
走出门刚转身便被叫住,她疑惑的转身发现是一名少女从窗户前向她走来。
让她视线有一瞬间模糊,脑海中不经意的跳出了一名少女,样貌仍旧清晰,可是名字却有些想不大起来,是叫薄凉来着?
二人相貌虽然不同,但都是那种淡然而不冷漠的气质,给人一种对方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就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你是易施吧?”
少女淡然的声音拉回了易施的注意力,她打量了一下衣着整齐,马尾辫梳的一丝不苟的少女点头道:“你是?”
“我是习映瑶,想跟你谈谈。”
呃,这位就是习映瑶吗?确实有些古板的意味,突然找她,难道是盯上了她?
这位在附属中学可是‘风云人物’,以打抱不平为己任,许多受欺负的小姑娘都喜欢找她求助。
当然了,在一些做坏事或羡慕嫉妒恨的少女们看来,就是多管闲事,喜好出风头的典范。
“好,下节体育课,来我班教室吧。”易施点点头,转身往教室走去。
被其盯上就有些麻烦了。
避而不谈吧,对方会一直盯着你,甚至尾随。
胡搅蛮缠吧,人家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还容易给你扣上有违社会道德纲常的帽子,简直头疼。
她一时间也想不到好的应对办法,只能见招拆招了。
“这是我的座位,坐吧。”易施在邻座坐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谢谢。”习映瑶非常有礼貌的道谢。
“习学姐找我有什么事?”她选择主动询问,不让自己彻底陷入被动。
“上节课时,你和那高一的学妹在卫生间做什么?”习映瑶腰杆笔直,不愧是军人家族出来的,即便是女孩子也很有气势。
“嗯…我想这是我的私事,不跟学姐说也没什么吧?”易施沉吟了一下,挑眉道。
原来去上厕所的是习映瑶吗?怎么有种冤家路窄的感觉?
“话是没错,可若一方是被迫的,那可不只是私事了,而且在校期间禁止不纯洁交往的校规你应该是知道的。”一番话说的毫不避讳,不愧是被学生们称作纪委主任的存在。
“好吧,是我不对,我下次会注意,可是我跟她可是你情我愿的。”易施坦然认错,也坚决不承认什么强迫行为。
她敢保证,哪怕对方去问,丁甜甜也不敢说实话。
换一个人或许有可能,但是习映瑶是谁?是奉行,行得正坐的端,从来不懂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
丁甜甜要是说实话,那绝对第二天很容易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她哪还有脸在附属中学待下去?
之前出过一件全班霸凌一人的事,被欺负的人没有求助,习映瑶却也主动去帮助。
当众呵斥批判了那班学生。
可她们却没有悔悟,反而变本加厉,最后搞得被欺负的女学生自杀未遂,被父母转校了。
若说那班学生为何如此猖狂?无外乎觉得法不责众,也有着大家都在做,你不做就很可能被孤立,甚至也被霸凌。
当习映瑶将她们的丑恶揭发,她们不敢去找她的麻烦,只能将羞愤发泄在被霸凌的女同学身上。
认为是对方告得状,认为是对方害她们出糗,从而变本加厉,甚至觉得对方活该被欺负。
一些黑暗面是密不可宣的,一旦暴露在阳光下,并不会被净化,反而会迎来黑暗疯狂的反扑。
习映瑶是个有正义感,乐于助人的好人,可是也有些太过自以为是,只是用错了方法,看错了角度,在做着自己认为是帮助别人的好事罢了。
这件事,不能说她做错了,只能说她用错了方法。
为何校园霸凌屡禁不止?老师们听之任之?不仅是怕惹上麻烦,也是因为一旦他们介入,明面上会解决问题,私底下被欺凌的同学境遇会更惨。
无力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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