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所以我说,我和严渡可真是天生一对。
乔菀根本就是他用来安抚父母,以及骗我的幌子。他们不过是普通朋友,可是严渡父母催单身的他交个本地女朋友,严渡为了照顾他们的情绪,也顺便想气气我,所以说乔菀是他女朋友。
至于为什么要气我,还不是因为去年四月我撒的谎,被他一眼看穿。
不过他的目的确实达成了,我去澳洲,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交女朋友了,我很遗憾难过,秉着见完最后一面再一刀两断,连微笑我都不要了的想法,去了澳洲。
严渡说,他本来想在我走之前揭开真相,谁知,他竟然听到了我和微笑的对话。
他说他处理了手头上的事立马就飞回国,帮我收拾了孙翼宝——当初严渡回国带来一批N95口罩,被孙翼宝私吞,换成了他私人误买到的不合格口罩。
严渡发现后当即要跟孙翼宝算账,最后是姜千桥劝他在疫情关键时刻,息事宁人,先不要揭发孙翼宝,并且自己想办法补上了物资缺口。
你看,祸害遗千年这话虽然损,但说得不无道理。
严渡没想到孙翼宝竟然能坏到,连我这个姜千桥闭门大弟子都不放过。他去医院狠揍了孙翼宝一顿,他哭天抢地说要告严渡的时候,严渡抓住他衣襟警告他,他手里有他私吞救援物资、以次充好的铁证。
孙翼宝临近退休,这个时候要是声败名裂,后果不堪设想。
严渡等我顺利拿到学位证毕业证、资格证和执业医师资格证后,才把举报孙翼宝的资料寄到医院。
等我下楼再见到他时,转眼已是六月。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微笑扑上来的时候,我差点被它整个人掀翻。当我抱着一个劲儿冲我撒娇的微笑时,莫名就觉得热泪盈眶。
“祝许愿,你可真没出息!”严渡蹲下来,屈指勾了下我泛酸的鼻尖,“宁可自己一个人哭鼻子,也不肯跟我诉苦!”
“你又不是上帝,也不是神父,跟你诉苦有什么用?”
“可至少,”严渡把我拥入怀中,“有我在的话,就会有人给你撑腰了。”
“祝许愿,我回来了,以后,我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罩你的。”
“别忘了我还有微笑!”我倚在他肩头,声音闷闷地补充,“它也可以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