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丝哽咽的恳求,音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却好像一块陨石在苏杉心上砸了个大坑,还带着摩擦出来的火焰。
青年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触电般的缩回爪子,搀扶着男人困难地向出口处走去,强迫自己目光去搜寻建筑物上的指示标志:“连青,坚持住,我们这就去医院……”
连青嗓子里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吟,驯服非常地将大半重量都转移过来,勉强支着身子,由苏杉主导着向出口挪动。
从廊桥到出口的距离算不远,可往常走起来几分钟的路程,却让苏杉从里到外出了一身汗。沿海的南方城市气温是一回事,更多的则是压在心头的深切担忧与焦躁难耐。
那股神秘的异香愈加浓郁,双腿间的器物几乎完全勃涨起来。他甚至不敢去看那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否安好,因为只是简简单单地抓着他的腰,甚至还隔着好几层布料,想将这人就地正法的欲火,已经将他脑门烧得发干发疼。
好不容易捱到出口打车的地方,前面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夹杂着湿气的海风拂过,温柔地抚平他藏于血肉之下的狂躁。苏杉长舒了口气,站直身体,用一只手捏捏自己脸颊,朝四处望了望,打量着连青家乡的机场建设风土人情。
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从一侧开来,稳稳地停在两人身侧,苏杉听到声响,回头瞥了一眼,又将视线移开,谁知宾利的司机从车头绕了半圈走过来,对着两人就是一个躬身。
“少爷。”
“哈?”
苏杉朝两边看了看,除了收获一堆夹杂着钦羡好奇的目光之外,并没有他料想的正确对象。
“……详叔……”
就当苏杉傻逼兮兮地准备将指头指向自己时,靠着他的男人艰难地掀开眼帘,恢复了一些神智。
“少爷您怎么……”看到连青的模样,被称作详叔的中年男人吃惊地向前跨了一步,却又猛地后退回来,满脸歉意地朝苏杉连连抱歉。
苏杉莫名其妙眨了眨言,身边的连青按上他的肩头,撑直身体,低哑干涩的嗓音粗糙得像要磨出碎屑:
“让张婶准备……五号抑制剂……”他喘了口气,顿了顿,又补充道:“两支……不……四支。”
中年男人听到这里,不由瞪大双眼,一脸不赞同:“少爷,这么大剂量可绝对不行!再说,苏少爷不是在这里……”
“照我说的去做。”连青拧眉,又喘了口气,再抬头看向面前的司机时,语气严厉冷凝起来,“我的身体我清楚。”
详叔欲言又止,最终在连青的目光下妥协,不情不愿拿出手机吩咐下去。
连青推开苏杉,腿抖得很厉害,但依旧坚持着自己坐进车子。司机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回转,最终面色复杂地为苏杉拉开车门:“苏少爷,请。”
被嫌弃的人形支架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矮身钻进车厢,屁股还没挪好,便听见身边的男人又说了一句:
“别让我爸知道。”
这一次,连青低哑的嗓音里,夹杂着淡淡的示弱和恳求。
“江爷也是担心你呐。”详叔踩下油门,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车内镜中瞄了一眼后座的苏杉,“少爷您别嫌我多话,您也知道,我跟您一年进的连家,也算看着您长大,知道您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可有时候,您真得多心疼下自己的身体,抑制剂那东西,还是不用的好啊……”
“……”
连青垂下双眼,没有接话。他靠在后座上,黑色大衣扔在一边,衬衫领口敞开着,细密的汗珠浸湿了脖子胸口的布料,而那股由他散出的香气,甜腻到几乎让苏杉窒息的地步。
苏杉盯着他的脖颈,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随即勉强扭过头来,并拢双腿,目视前方。
他可以肯定,这奇怪的味道,绝对不是连青擦的什么古龙水,反而更像是一种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