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末世走出至今,血瞳头一次失去了信心。
不説血瞳心情沉重,就在他走出酒吧的同一时间,某一段时间,某一处空间的神秘所在,丽儿刚刚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自己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满脑子都是浑噩噩的。头疼欲裂,视野模糊。想叫人给自己弄杯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想仔细看清这是在哪里,却眼前模糊一片。朦胧,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那种空虚感让她几乎叫出声来。
可是……她没有声音。不仅如此,连触感,知觉都仿佛消失了。
茫茫的黑暗,只有她的意识在流淌,缓缓的……默默的……如此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一个声音在她的下方响起。似乎是一名男子,有些沙哑,有些焦急。
“雷沃尔智者,还不行吗?”
“很遗憾,还是做不到。”另一个声音回答道,听起来好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但声音却有着一种类似金属摩擦的味道。説不出的渗人。
丽儿心头疑惑,他們是谁?还有,这是哪里?
没有回答,她依旧沉浸在漆黑之。只有听觉在发挥着作用。
她听见之前的男子又説话了,声音越发焦急。似乎在面临着什么难关。
“雷沃尔智者,请再快一些吧,敌人已经开始集结了。雷亚大人已经出发。就连蒙德大人都在赶回途。如果再不能完成她,我們就要放弃这里了。”
“不要着急,年轻的征服者。”金属声音的老者回答,语气依旧不徐不疾。“任何成功,都是建立在无数次的失败之上。更何况是最杰出的她?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更安全的环境。而不是你的催促……记住,她的完善,不是你或者我来决定的,而决定在她自己。”
“可是大人!”之前的男子更急了,语气甚至有些抱怨。“我們没有时间了!难道就不能使用一些催化方法吗?现在的防线,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我們的战士在死去,了我們伟大的延续,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
“那是你們的责任!”年长者依旧平静的回答,仿佛看透生死。“身征服者,你們有义务保护我們的明,就算你們全部战死,也必然会回到吾王的怀抱。那是战士的荣耀,而不是负担。”
“至于我,就在这里等着就好,看着她成长,看着她完善。保护她,调制她,这是我的责任。”
“雷沃尔大人……”男子的声音低沉下来,似乎被老者説服了。如此过了许久,他才再次开口。“她,真的能完成吗?”
“我毫不怀疑!”老者斩钉截铁的回答。透出强大的信心。
“既然如此,那就当我没説这些话吧!”男子沉吟一会,似乎就要离去。可就在他即将离去的同时又停顿一下,犹豫着説道。“我听説,的哥哥,睿智的雷诺斯大人也在进行着另一个调制。不知道我們这边能否赶在他的前面?谁又能得到王的认可?”
“这就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了!”出乎意料的,之前还一副不徐不疾的老者却突然激动起来。大声呵斥道。“不管同时进行几个调制,这都是我們伟大明的成就!是我們改变命运的希望。在这个希望面前,任何个人情感都是无用的累赘,难道从小就在战争长大你还不明白吗?”
“不能改变命运,就算我們再征服无数个星空,我們仍然是奴隶,永远都是!”
“是,雷沃尔大人!”男子陡然一个激灵,转身大步离开了。
而在他身后,只剩下年长者落寂的声音,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怀疑。
“一定会成功的……我坚信。”
丽儿的意识一片模糊,又昏迷过去……
如此茫茫的黑暗似乎永无尽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间她多次醒来,又多次昏迷。可每一次都无法看清周围的环境。唯一让她欣慰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能感觉到身体的存在了。只是却无法感知哪里是手指,哪里是腿部。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让她难过的发疯。
而在这几次清醒过程,她也不止一次的听到那年男子和老者的交谈。年男子的语气越来越激动,越来越焦急。似乎每一次醒来,他面临的危机就更加严重一些。到后来甚至连老者都有些沉不住气了。开始疾声厉色的呵斥他。
从他們的交谈丽儿可以听出局势越来越不妙,似乎有大片的控制区正在沦陷,无数‘征服者’战死。而他們口那伟大的明,似乎也在神秘的敌人面前摇摇欲坠。
可不管局势多么焦急,当谈到‘她’的时候,两人始终充满了信心。就仿佛只要‘她’完善,就一定会改变一切似的。那种盲目的信心甚至让丽儿想起了自己的子民,也是那般狂信,如同信仰。
直到……有一天。
在丽儿再次清醒的时候,那名男子疯狂的冲了进来,以一种绝望的声音大叫。“大人……的哥哥雷诺斯大人已经成功了,王认可了他的作品!可是……我們的时间也不够了,第七层防线崩溃,蒙德大人战死,雷亚大人失踪,迪尔克大人失踪!”
“我們……来不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