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吧。”
许啄拉着他的手从花坛上跳了下来,歪了歪头,特别一本正经。
“因为我也有一点想要亲你。”
第25章Tummy(1)
象征着活力的盛夏已至,但期末考试与家长会之间的这个周末,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才是暑假最精华的两天。
连鸟儿都在窗外啊啊啊地啁啾不休,扰人清眠。
枕边的金纺味是阳光柠檬草,许啄醒来时,没忍住闭着眼睛蹭了蹭棉麻的枕巾。
迟钝了两三秒,他终于睁开了已至清明的眸子。
他不在汇嘉,这里是贺执的房间。
楼下的鸟儿还在叫,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人声,像是人和鸟在吵架。
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许啄睡了将近一个对时,连牙床都有些酸软。他起身坐了一会儿,揉着眼睛踩上了床边崭新的家用拖鞋。
忍不住新奇,又有点想笑。
许啄站在洗手间里,看着两只并排摆放的漱口杯,轻轻地点了点属于他的牙刷。
这些东西,甚至在汇嘉他都只拥有一次性的,但贺执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偷偷备好了和自己成套的一对。
白色的新牙刷是自己的,蓝色的是贺执的,许啄对着镜子发了一会儿呆,默默拿起了蓝色的那一只。
贺执正在楼下喂鸟。
今天苏泊尔给他放了假,可贺执早上起得比平时还早,浑身热血活力无处释放,只好先出去晨跑了半个小时。提着豆浆油条回来时,许啄还是没有起床。
贺执感觉委屈又甜蜜,也不愿意把许啄晃醒,只好下楼折磨他刚弄来不久的小鸟。
“园园,你怎么那么能睡。”
“园园,你昨天喝醉了。”
“园园,你昨天叫我执哥了。”
“园园。”
“园园。”
“园园。”
鸟都被他叫得无语,闭上嘴巴缩到角落里去了。
许啄走到门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贺执站在院子里无聊逗鸟的背影,听见他懒洋洋又小心翼翼地问话。
“园园,那一分,你确实给我了,是吧?”
鸟儿被他烦得够呛,扑棱着翅膀在笼子里撞来撞去,搞得鸟食都洒了出来。
贺执“啧”了一声,撸起袖子有点儿想开笼收拾坏鸟,但余光瞥到什么,他又原样把衣袖拍了回去,温和地对鸟笑了笑,做足了戏才回头道:“园园,早啊。”
也不早了。许啄趿拉着拖鞋走到他的身边,好奇地踮了踮脚。
“它叫什么?”
贺执还在盯着他发呆:“园园。”
“……”
许啄转头看他,漆黑眼神似乎在无声谴责。
贺执连忙回神挽回:“……圆不溜秋的圆!肥嘟嘟的那个圆!不是幼儿园的园!”
鸟快气疯了,已经开始尝试怎样才能把自己撞死了。
挂在晾衣绳上的笼子被它撞得东摇西晃,贺执把许啄拉到一边,终于忍不住出声骂鸟了:“你是不是人来疯!小心我把你和前门那条狗子一锅炖了!”
鸟老实下来了。
贺执满意地过去把笼子取下来,端到了许啄面前展示:“来,圆圆,跳个舞给园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