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想要见到久隅。
丑陋的内心,和木内的温暖,想要彻底地忘掉。以此为代价,即使这具身体被破坏掉也没有关系。
“前几天的暴徒已经被加纳组的人收拾了,没必要做那样的事情吧。我没关系的,不用担心。”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神谷从官署走出来就打了手机。是打给久隅的。刚要转到信息服务中心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
“我是神谷。”
“工作结束了吗?”
“啊?”
并没有打算拐弯抹角,神谷开门见山地说。
“今晚我去你那里,你什么时候回去?”
“真突然……”
“会很麻烦吗?”
“不,不是的——不过这是怎么了?你单恋的事务官发生什么事了吗?”
苦笑着的声音。
跟木内的纠结被看透了,真是凄惨。
寒冬刺骨的风从造型乏味的官署上猛地吹落下来。被冷气扑打的眼球感到仿佛被无数根针刺伤一样的痛楚,神谷眯起了眼睛,然后对着手机那头说了一句简短的话。
“抱我。”
“……”
短暂的沉默过后,久隅带着笑意小声说道。
“不是‘请抱我’,也不是‘想要你抱’,只是‘抱我’吗?”
“你不愿意?”
“啊,也不是不愿意。被你突然这么一说我也想做了。”
神谷觉得好奇怪。
比起木内温暖的声音,听到久隅带着恶意的声音,自己的心里会觉得更加轻松。
听着久隅的声音,碰触到久隅的存在,那种不安感也渐渐远去了。但心里并没有平静的感觉,不如说是被激烈的暴风所席卷,真实的感情都被吹得七零八落了。
……于是所谓木内的存在从自身被剥离出去,剩下的只有久隅拓牟。
“一小时左右会回去,你先适当消磨一下时间吧。”
挂断手机,神谷朝通往国会大厦的官厅街方向走去,打算横穿永田町走到赤坂去。时间还很充足。
发现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悠闲地散步了。
不经意地望着车尾灯的光在广阔的车道上流淌着,和擦肩而过的人渐渐远离,朝着那个叫做久隅拓牟的男人走去。
他就是以自己对木内的恋慕为把柄,夺走自己身体的胁迫者。
同时,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共犯。
他的破坏冲动与自己的自灭冲动咬合在一处,就像特别订制的齿轮一样完美地交合,满足着双方歪曲的欲求。
神谷带着那弥漫在记忆中的奇妙的满足感在夜路上走着。
然后那种想法像一个气泡般,终于从胸口的深渊里浮了上来。
——真由如果能快些回到木内身边就好了……
这种心情也许很快就会动摇。
但即使是一瞬间的念头,能这样只是纯粹地祈求着木内的幸福,让神谷的心情不可思议地晴朗起来。
放松了肩上的力气——也许是稍微有点太放松了。
当神谷穿过赤坂乱七八糟的居酒屋,走上人烟稀少的岔路时,突然从后头部传来一阵冲击。回头看去,视野里忽明忽暗地看不清人影。……接着又一次,后头部被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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