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说这话是想缓和一下越来越凝重的气氛，但除了他自己，没有一个人笑。
深吸一口气，沈牧看起来是动了真感情：“那就这样吧，大家都保重。记住，我们是双头蛟，一头盯着东边的镁日，一头盯着西边的敌人！国家有难，奋勇直前，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话音一落，他挺胸抬头，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随后，转身走向了宿舍楼。
现场立即炸开了锅，队员们有些难以接受，刚刚还在给我们教学，怎么说走就走？上头这事办得也太草率了吧？连个过程都没有！
海东青赶紧跟了上去，赶到教官的宿舍一看，沈牧正在收拾东西。他向来轻装上阵，也没多少行礼，一个军用提包就装完了。
“教官……”海东青声音有些异样。
“你要是给我整儿女情长，依依惜别那一套我就揍你一顿。”沈牧笑道。
海东青也笑了笑，果真就什么都没说，直接伸手接过了他的包。
当回到训练场时，队员们蜂拥而来。
一张张熟悉的脸，一道道热切的目光，还有一双双伸到面前的手。
沈牧尽可能的和队员们握手告别，耳边全是他们真诚的话语。
“教官，保重啊！”
“教官，有机会一定回来看看我们！
“教官……”
直升上，看着这令人动容的一幕，赵邦国作为一个老兵也是感同身受，叹道：“军人的感情是最纯粹，最质朴，最真挚的。”
“才三个月而已，他就……”赵桃夭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赵邦国看她手上的戒指一眼，以过来人的身份话中带话的说道：“有些感情比这还要来得强烈和直接，甚至只需要一眼。”
赵桃夭沉浸于震惊之中，根本没有意识到对方所指，还徐徐点头道：“是啊。”
训练场那么大一块地方，沈牧足足走了十分钟。
双头蛟们为了多送他一步，甚至连铁丝网都剪了，当他即将踏上直升机时，海东青突然大吼：“全体都有，集合！”
四百余名队员迅速列成方队，在三个中队和海大队长的带领下，面向飞机。
“我命令！向双头蛟部队总教官沈牧将军，致敬！敬礼！”
望着三个月来朝夕相处的战友，尤其是看到一些队员脸上已经留下了泪痕，沈牧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最后，他还敬一个军礼，轻声道：“不管我走到哪儿，我都会记住，我曾经是双头蛟的教官。”
说完，决然转身，钻进了机舱。
飞机立即起飞，可就算轰鸣的螺旋桨声，也压制不住地面上四百余名双头蛟的呐喊。
“国家有难，勇往直前，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座位上，沈牧看着渐渐远去的队员，眼眶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