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印成扫视着在场每一个人,目光掠夺沈牧时,见他抄着手,跷着脚,一脸的轻松惬意,稍作停留,最后锁定了刘董。
“刘董,咱们现场你是年纪最大的,你说句公道话,我这价格报得真低了么?”
刘董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对方再怎么蛮横也不至于动粗,便硬着头皮道:“白老大,说句实话,这里头你只给我们留了10%的利润,那90%都让你……”
白印成两手一摊,大疑不解道:“这有什么问题?我一不让你们亏本,二不让你们白干,还给你们留了10%的利润!这跟活菩萨有什么区别?”
刘董都听傻了,世上还真有这样狗屁的事?这些话他居然能说得出口?心头一阵火起,他把策划书往桌上一扔,轻声道:“白老大,我们都是看你的面子才来的。如果你没有合作的诚意,我认为就不必再谈下去了。”
白印成静静的看着他,忽然点点头,望向其他人道:“你们呢?也都是这个意思?”
其他老板全都不吭声,没办法,白印成在抬弯北部凶名太盛,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得罪他!
刘董见状,知道自己如果不带个头,所有人都得被他吃干抹尽,站起身来把外套一扣,不冷不热的说道:“谢谢白老大的茶,希望咱们下次有机会合作。前提是,价格合理的话。”说完,转身就走。
白印成在后头看着他,也不见发怒,当对方走到门口被保安拦住时,他才招了招手。
两个保安立即架了刘董往回拖!
“哎,你们干什么!松开!松开!”
当刘董被拖到面前,并按跪在地上以后,白印成轻笑道:“刘董,你也是老资历了,怎么这么不开眼?你这带头挑事,不是让我下不来台么?”
“你想干什么?能在这儿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刘董眼镜都滑到鼻尖上去了,用来盖住秃顶的几缕头发也落了下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白印成替他戴好了眼镜,又理顺了头发。
刘董正猜不透他的心思时,却见白印成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
他一把拉过刘董的头站起来按在桌上,操起烟灰缸就是一顿猛砸!
那一声声到肉的闷响,伴随着刘董凄厉的哀嚎,吓得在场所有老板全都站了起来!
白印成一连砸了十几下,直把上了年纪的刘董砸得牙齿脱落,颧骨塌陷,血从桌上一直淌到地下时才停了手。
保安立即带走了昏死过去的刘董,白印成抽出巾纸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整理了一下西装,又气势十足的坐了回去。
没人敢坐,没人敢大喘气,更没人敢去接触他的目光,偌大个会客室,死一般沉寂……
过了好一阵,白印成叹道:“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比较情绪化。对了,我们刚才谈到哪儿了?”
老板们看着那一地滴过去的鲜血,谁敢多一句嘴?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进来一个人,一边举着手,一边抱着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塞车!堵得太厉害了!
沈牧见他四十岁上下,牛马高大,穿件花衬衣,跟一屋子的西装革履形成鲜明对比。
白印成看了他一眼,冷声道:“郭董,这里没你什么事,滚回去等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