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纯没头没脑的问题让沈牧有点发蒙,随即沈牧表情严肃起来,“你是怎么知道内江湖的?”
“看来你是知道了?”
拔掉几棵小草,江宜纯静静的站在墓碑前,神情淡然,语调平缓,仿佛历经沧桑,看起来完全不是一个二十岁小女孩该有的模样。
“而且你说错了,不是我怎么知道的,而是从一开始我们都是内江湖的人,你,我,包括父母在内,我们都是从内江湖里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
这样的消息对沈牧来说绝对是一个刷新认知的事件,大狙是内江湖的人还好说一点,毕竟有廖安东和赵邦国作证,可是自己,自己竟然也是内江湖的人?
而这个消息还是一个小女孩告诉自己的?
沈牧颇有种在深山野林荒郊野外看到一大群西装革履的都市人在吃西餐的感觉。
第一个想法就是,这特么不是真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江宜纯转头看向沈牧,眼神格外真挚,“你的身世,就是内江湖中,以沈字命名的的古武世家沈家的旁系子弟,父亲则是旁系中多少年来最为惊才艳艳的高手,也是沈家近几十年来少有的天纵奇才。”
随着江宜纯的阐述,沈牧心中的疑云纷起,满脑子都是想不通的问题。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父亲又为什么会葬在这样的地方?”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了!”
江宜纯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会是沈家辛密,也是我们为什么会沦落至此的主要原因,所以我希望你能牢记于心!”
察觉到江宜纯的变化,沈牧重重的点了点头。
“父亲沈德龙以旁系的身份出生在沈家,但是随着年龄长大,天赋也逐渐暴露,实力渐强,风头无二,很快就把一些嫡系压制在身下,如果没有哪次遭遇,我们很可能也能破例成为沈家的嫡系,享有家族资源倾斜。”
也不知江宜纯是在回想,还是因为事情给她的打击太大,一边说,声音一边不自觉的颤抖着。
好不容易压制住情绪的波动,江宜纯才算是继续说道,“在家族的一次空前劫难的前夕,父亲挺身而出,主动请缨,如果成功,父亲就会带着我们一家成为嫡系。”
“那就是说最后还是失败了?”
因为江宜纯说了,如果成功,沈牧自然联想到了最后的结果。
愣了愣神,江宜纯叹了口气,“并没有失败,父亲虽然历经艰辛,但最终还是帮家族解决了危机。”
“解决了危机还落得了这样的一个下场?”
指着墓碑,沈牧道,“你总不会告诉我,是父亲解决危难之后,一时兴起,归隐山林吧?”
江宜纯摇头,道,“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父亲解决了危难,却因为那次事故,经脉具亏,实力大损,且一直无法恢复。”
话说到这里,久经世事的沈牧已经联想到了最后的结局。
打压!
而江宜纯接下来的话则是肯定了沈牧的猜测,“当父亲想办法治疗时,那些曾被父亲踩在脚下的嫡系们,一一跳起来排挤父亲,父亲的地位迅速跌落,不复之前荣光,旁人也都落井下石,一时间,地位甚至还不如以前。”
沈牧无奈的摇了摇头,世人皆如此,从大狙的事情上,沈牧已经差不多了解了一部分有关内江湖的事情了。
可是事情落到自己的身上,却又是另外的一个感觉。
然而让沈牧没想到的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江宜纯看了沈牧一眼,随即接着说道,“而且还不只是这样,那个时候,父亲的地位虽然遭到打压,但是还没有被驱逐出沈家,真正让事情进一步恶化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