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杀人了么?”
兴致高昂的袁枚甩给沈牧一个白眼,自顾自的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随后才说道,“那沈家人用的是刀背,砍得是命门,一人一刀,说的是把人给砍昏了,并没有杀死。”
沈牧这次才恍然大悟。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袁枚干咳一声,把腿从椅子上拿了下来,端正的坐了回去,“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沈家才被人所熟知。那个独闯军营的,更是人送外号沈一刀。”
“不过那次之后,那人再也没有出过手,反倒是在江北大地上,出现了一个沈家,上至金银典当,下至挑卖饭馆都多有涉及,以沈家一己之力,硬生生将受战乱影响的江北大地的经济给拉了起来。”
见沈牧还没有缓过神儿来,袁枚拍了拍沈牧的肩膀道,“不过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其他企业也都做的风生水起,倒是沈家不显山不露水,就好像没落了一样,如果不是你说沈家老爷子过寿,我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个沈家呢。”
大概是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多了,袁枚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沈牧无奈的指着袁枚笑道,“袁老哥,你这可不地道了啊?刚刚还说‘谁不知道沈家老爷子过寿’呢!”
“口误,口误!”袁枚急忙摆手,随即给沈牧把酒满上,“不过我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你明白就好了,到沈家一定要记住,只可智取,千万不要莽撞行事。”
“你和我认识那么长时间了,觉得我是会莽撞行事的人么?”
沈牧这么一问,袁枚倒是说不出话来了。
两人相视大笑,对饮一杯酒后,沈牧当即和袁枚辞行,约好了时间江北见面,沈牧随后就离开了酒店。
袁枚一直把沈牧送出了酒店大门,看着沈牧远去。
“沈牧,沈家,真是没想到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后继有人?”自言自语一阵,袁枚摇头无奈的笑,随后才拿起电话,“伊伊,给我订一张江北的机票,时间不用太赶,最近几天就可以了。”
电话那头斐伊伊俏生生的答应下来,随后才出声问道,“袁总,可是按照行程安排,最近一个星期内你都有要事,就这样离开真的没问题么?”
“把最近一个星期的行程全推了,不重要的,你替我去商议,特别重要非得我去的,就安排到就近两天。”
听出袁枚话里的不容置疑,斐伊伊不再多说,应了一声,这才挂了电话。
而沈牧此时已经离开临海区,和驻扎在海蓝岛的安保公司的人员进行接洽,得到了最近一段时间江母和江宜纯的信息后,接着才回到了龙口区的别墅。
心中有疑惑是一回事,但是有家不回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最起码到目前为止,江母还是沈牧的母亲,这一点,毋需质疑。
见沈牧回来,已经收拾好东西的江母立即迎了上来。
“你的事情办完了没有?”
江母满脸迫切的问道,“如果事情办完了,咱们就出发往江北吧?早点到江北去,也好早点和沈家的人相认!我现在已经忍不住想要看看沈家人看到我时,那副丑恶的嘴脸了!”
听到这话,沈牧略感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说着讨厌沈家,但是一边又急不可耐的想要回到沈家,老妈,你到底要闹那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