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承认是陈守成安排你去刺杀范征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
看着紧贴在墙角的王二虎，沈牧无奈的掏了掏耳朵，随后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其实你没必要那么紧张的。”
王二虎依旧嘴硬辩解道，“我什么都没有说！”
压了压手，沈牧安慰道，“好好，算你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难道就没有意识到，为什么到现在陈守成都不敢见你么？”
“这……”
“我知道，你可能会说，你杀了人，他来见你对他会有影响，所以才没有来。”
沈牧身子微微前弓几分，眼神微微眯起，“可是你确定他真的会按照答应你的做？刚才我好像忘记说了，如果在燕京待了十年的话，以你的年龄，儿子或者女儿应该有七八岁的样子咯？”
王二虎身子猛的颤颤了一下，反驳道，“你不是调查过我么？我有没有孩子你不知道？”
“这个还真不知道。”
沈牧耸了耸肩，满脸无奈笑容，“我是警察，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顿了顿，沈牧声音稍微压低一些，补上一句，“不过我依稀记得你好像经常到五环外的一个福利院去，真没想到，你这么一个混子，竟然会那么有爱心，不容易啊？”
听到沈牧的这句话，王二虎瞬间抬起头来盯着沈牧，那眼神中竟然带着罕见的凶意。
沈牧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这点小动作，也就瞒一瞒你的那些混混同伴罢了，你有一个儿子？还是一个女儿？”
当沈牧说到女儿的时候，王二虎的拳头不自觉的握了一下。
注意到这个小动作的沈牧嘴角勾了勾，随即笑道，“原来是个女儿啊？有个女儿挺好的，俗话说得好，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但是我怎么觉得你对你上辈子的情人有点狠心呢？”
王二虎垂头不语，眼神中带着惊惧。
“你以为把你自己的小命卖给陈守成，你的孩子就能得到最好的待遇了？”
沈牧不屑的笑了笑，嘴里吐出两个字，“无知！”
王二虎略显疑惑的抬头瞥了沈牧一眼，似乎很不赞同沈牧的话，但是这种眼神落到沈牧的眼中却是王二虎更进一步落进圈套的迹象。
“其实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
沈牧把椅子拉到王二虎面前，毫不客气的坐下，然后盯着依靠在墙角的王二虎，“如果你是陈守成，当你雇佣的杀人凶手杀了人，你是希望他早点死呢？还是冒着泄露秘密的风险把他救出来呢？”
王二虎张了张嘴，结果没等他说出话来沈牧就继续说道，“当你雇佣的杀手被杀，好不容易没了后顾之忧后，你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救助他的女儿，还是对他的女儿不闻不问，让其自生自灭呢？”
当沈牧吧啦吧啦在哪里说着的时候，王二虎的眼神以及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不住的变化，简直犹如开了染坊一般。
这一次，不等沈牧说完，王二虎就冷着一张脸打断了沈牧。
缓缓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痕，“我可以把一切告诉你，你要向我发誓，救救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