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汪晨峰脸上沟壑瞬间挤在了一起。
谷奉祥仰天大笑，脸上表情忽然僵了一下，张嘴吐出大口鲜血，笑容也变得越发嘲讽起来。
“我做了什么，回去之后你自己就知道啦！哈哈，这就是你没有对中原势力发动进攻的代价！”
“你到底做了什么？”
汪晨峰一拳砸到谷奉祥耳边，石粉“哗哗”落下，谷奉祥却依旧笑声不断，笑声之中满都是嘲讽。
“你做了什么！”
汪晨峰羞恼之下，一记膝撞顶到谷奉祥腹部。
看谷奉祥的表情，那一记膝撞给他带来的伤害绝对不小，然而谷奉祥的表情却依旧没有变化，即使嘴角流着血，口气却是一点都没有放松。
“你会后悔的！老东西，你绝对会后悔的！”
“告诉我！”
听着谷奉祥的那些话，汪晨峰越发显得有些紧张，动作也变得粗鲁许多。
接受着雨点般的拳脚，谷奉祥笑声不断，笑声中满是嘲讽。
“晚了，现在已经晚了！哈——咳咳！”
谷奉祥原本还想大笑，结果笑到一半，却张嘴吐出夹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
身子一软，谷奉祥整个人跌落倒地。
勉强抬起头来，看着汪晨峰，谷奉祥勉强笑了笑，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这一切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选择了和中原势力和平共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是大势所趋！怪不得我啊！”
汪晨峰一声震吼，拳头再度砸下，这一次谷奉祥不仅没有躲避，甚至还将头往汪晨峰下手的方向挪了些许。
随着一声闷响，谷奉祥身子一软，整个人就此倒了下去。
看着手上沾着的红白之物，汪晨峰整个人都呆滞了。
“汪老！”
见情况不对，沈牧急忙凑了上去。
汪晨峰看着双手，神情有些茫然，还夹杂着些许悲切。
“我、我杀了他？”
“这是谷奉祥咎由自取，汪老不必伤心，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搞清楚谷奉祥借着日笨人的手对塞北做了什么！”
“我原本不想杀了他的！”
即使有沈牧的安慰，汪晨峰依旧显得有些失神。
看着被自己亲手击毙的谷奉祥，他的心中竟然涌现出一种不忍的感觉。
见汪晨峰的状态格外不稳定，沈牧只得出声安慰。
“谷奉祥咎由自取，和您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您不动手，我也会迟早找机会将其斩杀！”
“可他……唉。”
话说到一半，汪晨峰深深叹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
“不用劝我了，我知道孰轻孰重，你去帮忙收拾残局吧！”
汪晨峰神色黯然的摆了摆手，随后弯身将谷奉祥的尸体抱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谷奉祥终究是我半个弟子，今天的事情虽然是他一手造成的，已死之人，就不要追究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