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沈牧呵呵一笑， 又喂了一口饭在嘴里，不等089号向自己走来，就主动向089号走了过去。
从他的一举一动中，沈牧已经看出了这人手上必定是从你争我斗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而从这人眼神的冷漠中，沈牧看出他手上必定有着不少的人命，而从这人持枪的姿势来看，必然曾经接受过训练，很有可能是一个退伍军人。
不过，千算万全，089号唯独没有算对一点。沈牧想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跪下。”男人说道。
男人的声音已经不能用嘶哑来形容了，这已经完全是一种因为外力导致声带撕裂后的颤声，在周围人听来，甚至可以用“令人颤抖”来形容这样的一种声音。
似乎这监狱里没有几个人真正听过089号说话，顿时炸开了锅。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男人说道。
沈牧似乎被089号的声音吸引了一下，拿着勺子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
“我刚才说过话了么？”沈牧笑道。
“相同的话我不会说第二遍。”男人继续用撕裂的声带说道，“你嘲讽了我小弟。”
“巧了，我也是。”沈牧笑道，甩手将勺子扔到了地上，“只不过我小弟就站在我面前。”
089号见沈牧手中的勺子脱了手，以为沈牧要将勺子向自己扔过来，赶忙本能的向一边躲了一下。
沈牧举起了刚才拿着勺子的那只手，又指了指在地上躺的好好的勺子，笑道：“激动什么，只不过我不需要他了而已。”
“放下餐盘！”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沈牧手上还端着已经吃干净了的餐盘，忙吼道。
沈牧笑笑，没有说一句话，快步向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甚至被沈牧不怕死的气势下了一跳，稳了稳手中的枪，又瞄准了沈牧过来的方向，大吼了一句：“别过来，否则我开枪了！”
沈牧依旧面带微笑，脚下的速度不仅没有减慢，反而更快了起来。
“不要！”围过来的狱警认出了沈牧，眼看着089号已经完全瞄准了沈牧，忙喊了起来，如果沈牧就这样进入了射程，恐怕……
“再说一遍，我要开枪了！”男人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沈牧已经进入了射程范围。
男人一咬牙，闭着眼睛扣动了扳机。
伴随着“嘭”的一声枪响，所有人都在这一刻闭上了眼睛。
这应该是他入狱十几年来，第一个杀的人了，十几年一来，089号一滴血未沾，现在想来，似乎还有些怀念这样的日子。
089号想着，鼻子中闻到了一丝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
等等……
089号瞬间反映了过来，这并不是他所熟知的那种硝烟的味道！
睁开眼睛，089号这才发现，挡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已经被打穿了腹部，血肉模糊的沈牧，而是那冷冰冰的餐盘。
餐盘上面有着大小不一的凹凸，但是没有一个是打穿了的。
怎么会这样？
089号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但是在看到餐盘上凹凸见黑色的黏糊糊的东西，再加上这刺鼻的味道……
橡胶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