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父没接茬。
沈牧也不感觉尴尬，继续说道：“四舍五入一下，等于零。”
夸父起身：“告辞。”
“等等，你好歹也是魔神，不要这么怂好伐。实际上，有你的帮助，我们打败黑雾的可能性会高不少。”
“多少？”
“大概一成。”
夸父又要走，沈牧继续说道：“我打算搞一个联盟，找人合作一下。”
要和黑雾交手，修为起码要达到虚境，而那个级别的人，少之又少，现在所知道的，他自己，夸父，刑天，蚩尤，还有曾经是虚境修为的水神康回。
除了沈牧自己之外，其他几位都是魔神。
夸父后悔自己多问了两句，转身又要走。
沈牧继续道：“禅宗有一个阵法，可以将佛祖破界召唤过来。当然我不需要他，我需要不动明王在佛界的佛身，有佛身在，不动明王便可以拥有巅峰修为，足以对抗黑雾。再加上你们的帮助，我能与黑雾一战。”
“你们？”
“对，不仅是你，我要解开蚩尤和刑天的封印，请他们出山相助。”
夸父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他们会听你的？”
沈牧微微摇头：“不是听我的，合作关系，两害取其轻。倘若黑雾灭掉我们，所有的神仙都会有危险，包括你们在内。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相比于黑雾，我觉得，你们还可能商量一下。你看可行？”
夸父冷笑：“你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吗？”
“曾经的地位，权力，以及复仇。”
夸父本想拿这个揶揄沈牧，却没想到沈牧分析的十分透彻，把他们想要的都说了出来。
他有些尴尬。但他也是厚脸皮之人，迅速转移了话题：“你既然知道，就了解我们和你们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既然不可调和，你打算拿什么说服他们？”
沈牧伸出食指左右晃动：“你说错了，第一，你们是你们，我只是我，我不能代表上面那些位，他们也无法表达我。我不为他们而战，第二，我并不打算说服他们。我只要求他们别在人间搞事情，想打可以，去天界打去，别影响到人间。”
夸父颇为愕然：“你的意思是？”
“你们打你们的，只要不影响到我们，你们把天界打破都没关系。但只要影响到我们了，谁影响到的，我就对谁动手，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没有？”
夸父更是愕然——沈牧这是对双方宣战，不论是魔神一方还是上面那一方，他的依仗从哪里来？仅仅是六法金身？
要知道，即便在禅宗也不是没有能压制六法金身的，最起码，不动明王是佛祖愤怒化身，佛祖便能轻松镇压，更何况，玄门那边还有三清存在。
沉默半晌，夸父说：“你想做便去做，日后的战争，我并不想参与，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我的日子。”
“好，那请你帮我照看战争城市几天，我去和蚩尤谈谈。”
说完，沈牧迅速飞走。
夸父看着那道离开的青光，表情肃然，本来这只是两方的战争，作为上面代言人的沈牧竟然不认可他的老大，选择自立。将沈牧逼到这般境地的，其实不是他们，而是黑雾，黑雾的威胁，其实比他们要大得多。
张颖拉着夸父的手，摇啊摇，摇到外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