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涂药。”
夏纯答非所问,伸手欲夺他手中的药膏,他却大手一抬,避开她的手,深邃的眸凝着她发红的手腕,把药膏挤在食指指腹,轻轻抹到她肌肤上。
一丝清凉夹着他指尖的温度渗进肌肤,驱逐了些许因触碰而产生的疼意,她怔愣于他的轻柔动作,身子僵了僵,终究没再挣扎。
空气里弥漫进丝丝清凉的药味,混着他清冽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鼻尖,寂静中,连彼此呼吸都几近可闻。
她怔怔地看着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抓住她纤细柔软的小手,抹药的手指力度轻缓柔和,动作却是熟练得很。
他专注地涂了一遍药,在她看他时,心有灵犀地把视线投向了她。
四目相对,咫尺之距。
梁上君的心微微一悸,情不自禁地问:
“还疼吗?”
温热的气息正好扑在她白希的小脸上,夏纯被他轻柔地语气给惊醒,立即垂眸,没好气地说:
“你下次发火的时候能不能别把东西往门口砸?”
梁上君深眸半眯,不动声色地问:
“那往哪里砸?”
“往你自己身上砸啊!”
她抬头狠狠地瞪他一眼,还愤怒地撇了撇嘴。
梁上君嘴角抽搐了下,凝着她丰富的表情,削薄的唇角情不自禁地上弯:
“好,以后不往你身上砸,往我自己身上砸。”
夏纯对着他翻白眼,他的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好像他们很熟似的,哼,最好砸死他自己才好。
心念微转,她又抬起头望着梁上君:
“我现在是工伤,是不是可以放假几天?得给我工伤补助。”
“你想借着工伤放假去约会?”
梁上君变脸像变天,蓦地沉了脸,那模样,那语气,怎么都像是抓着妻子外遇的丈夫该有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