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69 遭遇色/狼(求首订)</h1>
“纯纯,你去哪里?”
许甜甜被夏纯的行为惊得脸色大变。
夏纯没有回答,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后面她父母还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见,她只是疯了一般的跑到电梯处,着急的跑下了楼,接上迎面而来的侍者,把人餐盘撞翻,跑出餐厅,跑到路旁拦下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纯纯……”
许甜甜结了帐,跑出餐厅时,昏暗的夜色下,只有拂过耳畔的凉风和呼啸而过的车辆,早已不见夏纯人影。
想到夏纯刚才惨白的小脸,惊骇的眼神,许甜甜又是疑惑又是担忧,不禁皱起了眉,立即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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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人民医院的高级病房里。
柔和的灯光折射在以白色为主调色的病房里,空气里流动着丝丝温暖的气息。
病床上的女子瓜子脸,樱桃嘴,漂亮的脸蛋上泛着病态的莹白。眉梢眼角却染着笑意,盈盈水眸温柔地望着坐在病床前的男人。
男人宽厚的大掌握着女子纤细莹白的小手,垂眸凝着她手背上注射留下的针孔,心疼地说:
“小蕊,等忙过这几天,我一定好好陪陪你,郊外空气好,我们去那里住几天,你心情好了,身体就好了,另外,我已经在联系心外科权威stephen,一定请到他来中国给你做手术,等你手术后,便不会再经常生病了,到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病床上的女子叫平小蕊,平伟煊的妹妹。因从小体弱多病,高中毕业后,就无法再继续上学。
听了平伟煊的话,平小蕊双眸更加光芒璀璨,笑着说:
“哥,你说话可要算数,我病好了,你不能再像现在这样管着我。”
平伟煊笑意更浓,大掌扶过她柔顺的发丝,语带宠溺的道:
“当然,这几天你要好好养病,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可不能再任性的不打针不吃药了知道吗?”
平小蕊撒娇的噘嘴,眨了眨眼,莹白的小手把玩着他胸前衬衣钮扣,状似不经意地问:
“哥,夏纯的弟弟死了,你们的婚事是不是要推迟商量了,至少得等一年后吧?”
平伟煊脸上笑容微僵了僵,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将她搂进怀里,温柔地说:
“别想那些事,我帮你削一个苹果吃吧。”
今天下午他们公司新药的审批下来了,司翰宇打电话提醒他,说梁上君对夏纯很上心,让他不要把老婆弄丢了。
不仅如此,司翰宇还说要和他做一笔生意,那是原本他不敢想的,这笔生意要是做成,他们平氏不仅能成为A市的龙头产业,指不定还能挤进中国药业的前十强……
见他不愿意说,平小蕊眸色暗了暗,又牵起一抹笑,柔柔地说:
“哥,我想去楼下透透气。”
平伟煊的手还没拿到苹果,听她说要下楼,便又微笑着点头:
“好,我陪你下楼透透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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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纯,你在哪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夏纯刚接起电话,许甜甜担忧的声音急切地钻入耳膜,她的呼吸还凌乱得没有平息下来,一抹手,脸颊上一片湿意,狠狠地抿了抿唇,凌乱的说:
“甜甜,我现在要赶回家去,对不起,不能陪你看电影了。”
“纯纯,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半夜三更的你怎么回去,都没有回C县的车了?”
许甜甜又惊愕又担心,刚才她是接了她妈妈的电话,可怎么喊了几声妈妈后,就突然要回家去,还那么惊慌失措的:
“纯纯,是不是凌阿姨出事了,你告诉我,让我陪你回去好不好?”
夏纯捏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手机坚硬的棱角咯得她手指发疼,可这都不及她不及她心头的波涛翻腾,巨浪如潮,连带声音都带着哽咽:
“没有,甜甜,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回头再告诉你。”
“纯纯……”
夏纯不待许甜甜再说什么,便将电话挂了,深深地吸了口气,直接把手机关机。
脑子里又浮现出今天下午在马术俱乐部停车场外见到的那两个女人——司筱箐和她妈妈。
耳畔回荡着刚才电话里她父母的对话,她真真是心乱如麻,疑惑,震惊,不敢置信等无数的情绪堵在心口,堵得她无法呼吸。
她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那个司筱箐是她妹妹?
那个女人是抛弃了她二十多年的亲生母亲?
不……
夏纯双手紧紧捂着胀痛的太阳穴,暗自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真的,绝对不是。
她必须马上回去问清楚,问她爸爸,为什么要答应放过司筱箐,为什么要急着回家,为什么怕她起诉撞死弟弟的凶手。
太多的疑问,太大的震惊,她恨不能长着翅膀飞回家去,马上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她子下。她从小就没有妈妈,每当看着别的朋友被妈妈疼着爱着,抱着哄着时,她就羡慕得不得了,那时最渴望的就是有一个爱自己的妈妈。
可这对她,是一种极致的奢望,在她四岁的时候,凌芬以一位温柔慈爱的漂亮阿姨形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四岁的她已经有了记忆,那也是深刻的记忆,她永远记得,那天她被几个小孩子推倒在泥泞里。
他们骂她是没有妈妈疼的孤儿,野孩子,他们抓她头发,她恼怒,便一口咬在其中一个男孩子的胳膊上,那个小男孩哇哇大叫着跑了,在她满身**的时候,凌芬出现了。
再后来,凌芬和他爸爸走到了一起,她带着小她两岁的凌天,再后来,凌天改姓夏,叫夏天,成了她的弟弟。
从那后,她又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有了妈妈,还有弟弟,可潜意识里,她依然清楚,自己是个被亲生母亲抛弃的孩子。
既然都抛弃了,为什么现在说补偿,说要和她相认……
晚上九点五十分,出租车到了火车站,夏纯抹干眼泪,给了车钱冲进车站,已经没有了回C县的列车,最早一班也要到凌晨两点,她心急如焚,根本等不了几个小时。
从车站出来,她想到了包车回去。
她询问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只是大晚上的去C县,又是那么遥远的路程,加之天气预报今夜到明天有雨,下午虽还阳光灿烂,可到了晚上,已经在变天,今夜的天上都没有星星月亮,阴沉沉的。
问了两三个,别人嫌太远,又半夜三更的,都不愿意去。
“师傅,我真的有急事,你要多少钱,我们都可以商量。”
夏纯正和一个中年司机商量时,另一辆出租车在旁边停下,司机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从降下的车窗口探出头来,问她要去哪里。
“去C县。”
夏纯见中年司机不愿去,便两步上前,走到那辆的士车前,那司机一听说去C县,脸上便也出现犹豫之色。
见状,夏纯满脸焦急地说:
“师傅,我有急事要回去,价格方面你不用担心……”
“就你一个人?”
男子疑惑的问,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不待她回答又说:
“夜路很不安全,去C县可是要经过遂道还要翻山,天气预报今晚还有雨,五千吧,给五千我加班送你回去。”
夏纯皱眉,这个价格可不是一般的高,白天包车回去不到一千,就算是晚上,也顶多翻一倍的价格,这个人却狮子大张口,问她要五千。
若是换了平日,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可现在的她满脑子浆糊,什么都顾不得,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家。
“好,五千就五千,你等我一下。”
仅是犹豫了两秒,夏纯便答应了那个司机提出的不合理要求,两分钟后,她从车站旁边的ATM机里面取了五千元钱,开始了连夜赶回C县的路途。
与此同时,许甜甜自己一个人浪费了两张电影票,回到家,又不放心地给平伟煊打电话,可电话打了几次,都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着急上火的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夏父夏母打电话,夏父的电话却适时的打了过来。
看到来电时,她的心又蓦地一滞,夏父会在这个时候打她电话,只能说明一点,他们家真的出了事,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按下接听键:
“喂,夏叔叔。”
“甜甜,纯纯和你在一起吗?我打她电话一直关机状态。”
电话里,夏志生急切的声音传来,许甜甜焦急的皱起眉头,心里却是满腹疑惑,只得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