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的父亲和stephen是好朋友,他答应我,帮我把stephen请来,但条件是,要我和你分手。”
夏纯心头猛然一震,瞳眸蓦地放大了好几倍,平伟煊眼底闪过痛楚,紧紧地盯着她说:
“纯纯,你知道吗,当梁上君用stephen来做条件,用小蕊的生命做威胁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说要考虑两天,只是我们谁也没想到,stephen会意外死亡,他没有可以威胁我的,今天中午便再次约我,说他一定要得到你,我知道,他不过是男人的虚荣心作祟,因为你不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他才想要征服你,当我很坚定的告诉他,我爱你,决不会放手时,他就恼羞成怒对我动拳头。”
平伟煊目光灼热地锁住一脸惊愕的夏纯,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突然勾唇一笑,说:
“纯纯,你知道我被他打了后,是怎么回答他的吗?”
夏纯清澈的眸子里泛起了一丝氤氲水气,心里情绪异常复杂,她轻轻摇头,听着平伟煊说:
“我告诉他,只要打不死我,纯纯就不会离开我。”
夏纯的心蓦地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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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纯回到家,许甜甜还没回来,她犹豫了许久,还是拨出了梁上君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那端传来梁上君的声音,透过电波低沉磁性地响在寂静的客厅里:
“喂!”
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心头便一股怒火倏地窜起,恼怒地骂道:
“梁上君,谁让你去找伟煊,打伤伟煊的,我告诉你,你这样卑鄙的行为只会让我鄙视你。”
梁上君被骂得愣了两秒,而后嘲讽地勾唇:
“平伟煊告诉你的?”
夏纯本就恼怒,听到他嘲讽得意的语气,更加怒火翻腾,恨恨地道:
“是又怎么样,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上次就答应我不再纠缠的,你现在不仅出尔反尔,还造遥生事,加油添醋地描绘我和你的关系,你居然对伟煊讲那些话,这样就算了,但你怎么能卑鄙地用一个无辜的生命来做威胁,你知不知道小蕊现在病情严重,已经转为右向左分流型,唇瓣都出现紫绀了,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夏纯,你别什么帐都往我头上算,我之所以和平伟煊谈条件,那是因为我知道他并不爱你,他娶你不过是一个幌子,不过是利用你。”
梁上君倒是没想到平伟煊那个小子,连这件事也告诉夏纯。
母打在来。夏纯气得身子发颤,冲他吼道:
“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你凭什么管,就算他不爱我又怎样,我爱他,我愿意嫁他是我自己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是虚荣心作怪,不过是因为我不理睬你,你才非要证明你的魅力。全世界那么多女人你不招惹,你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
她鼻端阵阵泛酸,突然好想哭。
她的生活本来风平浪静,可梁上君那个混蛋的出现,不仅扰乱她的生活,他还像鬼魅一般阴魂不散,她甚至不知道他喜欢自己什么。
她唯一能想到,就像平伟煊今晚说的那样,梁上君不过是男人虚荣心作怪,觉得她拒绝了他,他很没面子。
若是还非要再加上一条,那便是,他对她的身体感兴趣。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就像男人都喜欢出去沾花惹草一样,他们每锁定一个猎物,就会异常的觉得刺激,除非时间长了玩腻了,然后就把目标转向下一个。
梁上君对她的所做所为让她觉得,她现在就是他感兴趣的猎物,如果说平伟煊对她没爱,那他对她,也不可能有爱。
他们是因为身体的结合而相识的,后来梁上君在医院顶楼强了她,逼她做他女人,再后来,他一次次的寻找机会占她便宜……
他原本以为他只是骚扰她,断没想到他居然去找平伟煊谈判,还出手打他,这让她不仅恼怒,还羞愤,他不仅强了她,还伤害她的未婚夫。
这是夏纯无法忍受的。
她吼完后,那端并没有立即传来梁上君的声音,他似乎在消化她那一番质问,电话里陷入短暂的沉寂,然后她听见一个女人娇滴滴地声音喊:
“梁总,您别总是打电话啊!”
她又冷笑,电话里梁上君的声音坚定的传来:
“夏纯,我不想嘴上说有多爱你,以后,我会以实际行动向你证明,你只有选择我,才是一生最明智的选择。”
“我呸,梁上君,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那样说,你别在这里恶心我,还是赶紧去陪你身边的女人吧,我告诉你,你越是不让我嫁给平伟煊,我就越是非他不嫁。”
话落,她便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混蛋梁上君,王八蛋,坏人……
心里气不过,夏纯一边大口的喘气,一边恼怒地骂,他为什么明明不爱她,却要来纠缠她,难道她上辈子欠他不成。
也许真是宿命,兴许上一辈子他们不知谁欠了谁,总是是欠了,所以生命轮回。到了这一世,他们注定要纠缠,哪怕她先遇上别的男人,先喜欢上别的男人,他亦是固执的不肯放过她。
不论是来要债,还是来还情,终归,他是认定了她。
他不说爱,他知道,即便自己说爱她,她也只会嘲讽一笑,或是骂他神经病,他只用习惯的霸道说她选择他,才是一生最明智的。
他要她心里惶惶不安,当这不安来自于他,她便会因为这不安而想着他,这也是一种想念,至少在他想她的时候,她亦在想他。
他站在昏暗走廊里的背影被灯光拉出一道斜长的阴影,他英俊的五官便笼在那层阴影里,削薄的唇角抿出坚毅的直线,眸色深邃的盯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通话记录,正好两分钟。
他英挺的浓眉一点点拧了起来,眸底泛起丝丝挣扎,像是遇到了极其棘手的事。
刚才夏纯说平小蕊病情恶化,他想,即便自己现在告诉她,平伟煊和平小蕊有着暧昧的关系,他们并非单纯的兄妹,她亦是不会相信的。
那么,她要怎样才能阻止她嫁给平伟煊,怎样才能把她变成他梁上君的妻子,即不是强迫她,又让平伟煊放手呢?
突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电话是欧阳墨轩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
“君子,你赶紧来警局,来看看视频中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你说的……”
他深暗的眸底突然一抹冷戾划过,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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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甜甜十一点才回家,夏纯已经睡下,她便跑到她房间,钻进她被窝里,拉着她兴奋的说着关于谭明渊的事,夏纯只是听着,面上带着微笑,时不时的嗯一声,许甜甜终于在说了半天后口渴,推夏纯下床,要她替她倒水喝。
夏纯笑骂了她一句,又出去外面,替她倒了一杯水,返回房间时,见许甜甜靠在床头,她也索性坐在床沿上,把水递到她手里,打趣地说:
“喝完就继续说啊,今晚我就不睡觉,听你说一晚上,外面还有大半桶水,你说得渴了我就去帮你倒水,要是饿了,冰箱里也有方便面。”
许甜甜嗔了夏纯一眼,把杯水递给她是又忍不住笑着说:
“算了,跟你讲这么多就够了,赶紧上来睡觉。”
夏纯故作失落地皱眉:
“我听得正有趣呢,你怎么就不讲了?”
许甜甜冲她做了个鬼脸,得意地扬起秀眉道:
“我就是不讲,你越想听,我越不讲,你想听也可以,要不咱们秘密交换。”
许甜甜眨着一双暧昧的眸子看着夏纯,无比暧昧地问:
“你和平伟煊是不是那个啦?他带你去山顶的那晚,你回来时唇瓣都肿了,你们是不是在山顶XXOO了?是在山上,还是在车里,有多刺激……哎哟……”
她的话没说完,便一个枕头砸在了头顶,她急忙双手抱头,嘴里嚷嚷着:
“纯纯,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野蛮了,居然动不动就动粗,我就是问一下,向你讨点经验嘛,你既然不想说,那我再换一个,都说男人的那个东西有粗细长短之分,梁上君和、平伟煊谁的粗,谁的长啊?”
“许甜甜,你是皮痒了是吗?”
夏纯身子扑过去,许甜甜哇哇叫着躲开,却还不死心地说:
“我很好奇啊,真的。”
她躲到床尾,眨着一双妩媚的大眼睛,神秘地说:
“我告诉你,我那天都看到了白子航的那个,好长,也好大的样子,他裤裆像是撑着帐篷,纯纯,要我猜的话,梁上君的那东西应该比平伟煊的长,比他的壮。你想啊,他是军人出身,天天锻炼身体的,难怪人家都喜欢嫁军人呢,至少比一般人性福啊……唔……闷死我了,你想谋杀啊……”
夏纯起身掀起被子罩住她的头,许甜甜正摇头晃脑的说得兴奋,原以为夏纯听得入神的,不想她突然偷袭,她整个头被柔软的被子罩住,她将她按倒在床上,气愤的骂道:
“许甜甜,你这死丫头,你不仅皮痒了,你还发春了,你一个姑娘家议论这种话题也不害骚,既然那个白子航的那么大,你那天干嘛不借机扑倒他,感受一下什么是性福。”
“纯纯,你先放我出来,我出不了气了。”
许甜甜的声音嗡声嗡气的从被子里传来,夏纯已经骑坐到她背上,紧紧按着她的头,不让她起来,却不至于让她窒息。
“说你以后还敢不敢调戏姐了?”
“不敢了,姐,小妹知错了,以后再也不让你去比较男人的长短,明天我让他们脱了,我去量回来告诉你答案。”
被子里,许甜甜委屈的声音传来,夏纯听得哭笑不得,脸上瞬间变化无数种表情。
“脱了谁的,量谁的?”
她憋着笑,压低声音很是严肃的问。
“但凡长得英俊,未婚,又多金的男人都脱了,选一个最长最壮的给姐当夫婿,保证让姐一生性福。”
许甜甜的话换来的,当然是夏纯一阵捶打,两人斗嘴打闹好一阵,直到许甜甜投降,才被放了出来。
都说男人在一起聊得最多的是女人,同样的,女人在一起聊得最多的,也是男人,而且闺蜜间聊起这种私房话,更是毫无顾虑的,夏纯和许甜甜虽然都是清纯女孩,但嘴上也经常聊这样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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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离夏纯和平伟煊的婚期只剩两天了。
但自那晚后和梁上君通过电话后,她这两天没有再见到他,这对她来说,倒像是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梁上浩吃午饭时候状似无意的告诉夏纯,他哥有事回部队了,可能要一个星期才回来,夏纯心里惊愕,面上却装作满不在意。
“纯纯,还有两天,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其实我更希望你做我嫂子,嫁给我哥。”
梁上浩俊脸上有着一抹期待,他哥偏生在这紧要关头又被召回了部队,他不是都退伍从商了吗,为什么还和部队纠缠不清的。
夏纯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微笑着说:
“阿浩,我和你哥不合适,来,这虾多吃点,还有这个,很好吃的。”
她转移话题,把菜夹到他面前的碟子里,梁上浩轻叹了口气,动作缓慢的夹起碟子里的食物放进嘴里。
午饭后,他接到电话,说婚纱已经做得差不多,明天就能全部完工,估计明天晚上,婚纱便能从米兰空动回A市了。
梁上浩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夏纯,愉悦地说:
“纯纯,你结婚那天一定要穿上我设计的婚纱,明天晚上就可以看到了。”
夏纯脸上亦是笑容灿烂,心里满满地全是感动,看着梁上浩嘴角俊美的笑,她再次不可自抑的想到了小天。
若是小天在,那该多好!
“可惜,我不能亲眼看见你穿婚纱的样子。”
梁上浩敛了笑,俊美的脸上泛起一丝遗憾,他想替夏天送她出嫁的。
夏纯鼻端泛酸,心里阵阵热潮涌动,她也希望他用小天的眼睛看着她走进礼堂,可是,她两天后就要结婚了。他的眼睛还不能拆纱布。
“没关系的,阿浩,结婚的时候有录相,等你拆纱布的那一天,你再慢慢看婚礼的录相,就可以看到我穿婚纱的样子了。”
与此同时,人民医院住院部第九楼心外科的病房外一名身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英俊男子从电梯里出来,他微抿的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狭长的桃花眼看了眼病房上的门牌号,目光锁定在其中一间,迈开长腿,走到那间病房前,从透明玻璃窗看进去,确定里面只有一名躺在病床上的女子后,他才推开门,走进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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