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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禾一直都觉得上学是件非常枯燥又讨厌的事。要起得很早不能睡懒觉,和一群人挤在一个才几平方米的地方一呆就是一整天。
她已经和爸爸说过很多次了不想去上学,但不管爸爸怎么疼她,从来没有在这件事上有过让步。
保姆阿姨准时叫她起床,帮她放好了要穿的衣服,又给她挤好了牙膏放好热水随时洗漱。徐嘉禾脑袋一歪,只朝着阿姨瞅了一眼,差点没让阿姨腿一软,生怕这小祖宗又g点其他折腾人的事情来。
“小司呢?”
阿姨知道她指的是司承昱,明明是昨天晚上打电话过来嚎着明天早上不许司承昱进她的房间,今天又问起了行踪。
阿姨嘴皮子哆哆嗦嗦地,不清楚司承昱的行踪,可更怕回不上话来。
徐嘉禾闭着眼睛,巴掌大的小脸隐隐有戾气涌动,只是一瞬间,洗漱池里的热水就被她用水杯舀了一勺往人脸上泼去。
阿姨倏地尖叫,满脸惊恐,好在热水没有滚烫,但结结实实地被泼了一脸,瞬间火热地说不上话来。
她生气,就要发脾气,什么乱七八糟的洗漱用品都往人身上砸。
阿姨滚在地上,瑟瑟发抖,难怪这些年照顾徐嘉禾的阿姨走了数十个没一个能安稳g完一年的,要不是为了丰厚的薪水,她也不想伺候这样这样的主家。
洗漱完,也换好了衣服。她丢下匍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阿姨走出房门。
门口站着的男人,清隽温雅,自然而然接过她手里的书包:“嘉嘉该去吃早餐了。”
她看着对方的脸,很正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似乎t1an一个尿尿的地方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徐嘉禾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懵懂好奇的圆溜溜眼睛在男人身上打了个转,一身蓝白se的短裙校服,在夏天尤为清爽整洁:“你……”
她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按理说,尿尿的地方,又脏又私密,虽然被t1an很舒服,但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人告诉她这有什么不对劲。
就如司承昱一直在告诉她这非常正常。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似是非常认可对方昨天说得那番话,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坚定:“你说得对,你是我的奴仆,当然可以做这一切。别说是t1an尿尿的地方了,哪怕是喝尿也是你本职该做的事。”
司承昱抬起手0了0她顺滑柔软的长发,嘴角含笑,声音轻柔:“嘉嘉说得对。”
说完之后,心里的不舒服好上不少,蹦蹦跳跳到了餐厅,才发现餐桌主位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她眼睛一亮,瞬间将一切抛之脑后,倏地飞过去,扑进男人的怀里:“爸爸!”
身后跟着的男人,眸光微深,面容带笑,不留痕迹的径直走到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是如何朝着另一个男人撒娇打泼。
徐嘉禾似乎没有母亲,也没人提及过她的母亲。她跟随父亲长大,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自然而然便是千宠万宠,宠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x子。
徐嘉禾坐在父亲的腿上,揽着父亲的脖颈像小猫似得开始撒娇:“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国玮四十几的年纪,身t还是y朗。工作上的事,大多时候都是亲力亲为。他出差多,对孩子的教导少,在可ai的nv儿面前,又做不出严父的态度。
“凌晨回来的。”
徐嘉禾哼哼唧唧的,不肯从父亲身上下去:“你竟然不告诉我。”
“我们嘉嘉睡觉呢,爸爸怎么舍得吵醒你。”
她撒娇,不肯走。徐国玮无奈,最后还是轻轻拍了拍嘉嘉的背,让她下去:“去吃早餐吧,上学不要迟到了。”
徐嘉禾瞬间垮了脸,老老实实地从父亲身上下来。别的不说,就读书这件事,爸爸从来没有让过一步。
她的早餐,一般司承昱都会提前一天吩咐厨房给她准备好。每天不同花样,不同口味,尽量做到各方面营养周全。等徐嘉禾开始吃早餐,他又想是变戏法似得从身上掏出一大堆梳头发用的梳子,橡皮筋和发夹。
在用餐时梳头发,向来不是礼貌的事情。
但主人公是徐嘉禾,这一切似乎又变得那么合理起来。
柔顺细滑的长发,在他手里像是生出了花,可以变化成各种造型,长发被高高盘起,用小发夹固定,而后又进行简单整理,最后再给她带上蝴蝶结发夹。
在所有人眼里,司承昱的父亲给徐国玮当了一辈子的管家,轮到司承昱,也会给徐嘉禾做一辈子的管家。
徐国玮看了,也颇为感叹:“嘉嘉,你小司哥哥对你真是没话说。”
徐嘉禾吃完最后一块吐司面包,恶狠狠地回头瞪了父亲一眼:“他才不是我的哥哥,他只是我的奴仆!”
“你这孩子!”
司承昱笑了笑,没有任何反驳,吩咐司机开车过来,送徐嘉禾上学。
司机开车送到学校门口,这会儿来上学
', ' ')('的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少了很多。到了快上课的时间,几乎一个劲地往里赶。
司承昱同徐嘉禾坐在车后,帮她检查着书包里带好的学习用品。不经意地给了司机一个眼神,对方便乖乖地下了车,留下独处的空间。
徐嘉禾还在检查着包里的东西,她要带的很多。除了学习用品,还有水杯,零食,以及一些打发时间的小玩具。
没来得及反应,她突然被司承昱抱了起来,就像今天坐在爸爸腿上那样,她坐在了司承昱的腿上。
她有些茫然,漂亮的杏仁眼透露出对男人突如其来举止的不解。
司承昱抱着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了一会儿,笑着去帮她整理她头上略微有些歪了的发夹:“嘉嘉要好好听课,下午我再来接你。”
徐嘉禾皱着眉,挪着身子想要从对方的腿上,但成年男人的力气显然超过她的预期,强y地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腿上。
坐在奴仆的腿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昨天晚上,她还坐在了他的脸上,让他t1an了尿尿的地方。
司承昱伸手,去拨动她的头发,笑得温柔:“那我下午再来接嘉嘉。”
高一的生活节奏b起初中时期要快上很多,但徐嘉禾不像其他人那样把读书放心上。该玩,该闹,依旧我行我素。她换了学校,上了高中,没有几个老同学在这里,自然而然没人知道她以前的恶名昭着。
早上第一节课,是英语。
她的英语老师是从名牌大学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毕业就考进了这所高中。年轻,没有丰富的从教经验,对于她的第一批学生,显然很放在心里。
给学生布置的课后作业,也得到积极响应,无论多少,都能交得齐全。
只有徐嘉禾。
她站得笔直,在一群坐着的同学里赫然有些独树一帜。
英语老师目光沉沉,眼前的nv孩已经不是头一回g这样的事:“徐嘉禾,为什么不交英语作业?”
交作业?她为什么要交作业。
她不知道写作业到底有什么意义,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多写几份作业对于成绩的提高到底能高到哪儿去?
徐嘉禾抬着下巴,颇为不屑:“不想交。”
她这样理直气壮,倒是让老师气得不打一处来。还在读书的年纪,不把时间放在正事上,却一天到晚琢磨着怎么打扮自己。
周围的nv同学,清一se的高马尾和齐耳发。只有她,今天是高盘发,昨天是低马尾造型。就这么点时间,都只用来做无用的事情。
英语老师板着脸,厉声喝斥:“徐嘉禾,这该是你对学习的态度,对老师的态度吗?!”
“你上高中还没一个月,看看你这一个月里才交了几次作业?!每回未交作业名单里,十有都写着你徐嘉禾的名字!”英语老师:“不要以为家里有钱就能安稳过一辈子!坐山吃空,难道你爸能养你一辈子吗?!”
到最后,老师指着教室最后一排靠墙的角落,对着她说道:“徐嘉禾,给我去最后一排站着!”
她梗着脖颈,脑袋抬得高高的,虽然红了眼但绝对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掉一滴眼泪。
b起被老师训斥的害怕,她更多是被同学围观的羞耻,被人当众斥责的愤怒。
尤其是她从不觉得不交作业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清一se审视的目光,从教室四面八方的位置看过来。那些好奇的,看笑话的,把她放在了火上烤,似乎要从她身上烧出一个耻辱的洞。
她的同桌,也是参加过她生日宴的小伙伴,最后还是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裙摆:“徐嘉禾,你先去后排站着吧,不管怎么样,做错了得先认错。”
司承昱掐着点,准时去学校接徐嘉禾放学。
她背着书包,在流动的急促的学生人群中,步伐尤为显得过于温吞。那张漂亮的脸蛋,已然没有今早上的那般神采飞扬。
司承昱率先过去,拎过她身后的书包背在自己的肩上。他长得高,在一群未成年里个头实在是瞩目,样貌清俊出众,很难不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有以前教过他的老师,将他认了出来。司承昱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快步带着徐嘉禾回了车里。
司机在外面ch0u烟,显然是要等男人的一声令下,才会启程回家。
他拿出给她准备的三明治和小饼g,担心她上了一个早上的课会饿着,又拿出水,先让她喝两口。
徐嘉禾板着脸,情绪还沉浸在被老师责怪的那节英语课。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同学都在说她做错了事情。
她情绪的变化波动,早在出校门口的时候便被男人捕捉,司承昱笑着开口:“我们嘉嘉看上去一点都不开心,发生了什么?”
徐嘉禾沉着脸,面容冷厉:“为什么他们都说我做错了事情?”
男人笑得越发温柔:“我们嘉嘉做了什么事情?”
“那个老巫婆,贱nv人!”徐嘉禾恶狠狠地开口:“我为
', ' ')('什么要交作业?!她自己布置多少作业她心里没数吗?!两张卷子我怎么写得完?写不完我为什么要交作业?!”
“竟然还说我不能靠着爸爸过一辈子!哈,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穷吗需要工作养活自己!”
她声音好听,清脆娇neng,骂起人来也像是h鹂鸟唱歌似得动听,听得一旁的司承昱脸上笑容越来越温柔迷人:“然后呢?”
“老巫婆生气了!她让我去最后一排站着,可是我不肯!于是旁边的同学都来教训我!说让我听老师的话,说不交作业就是我的错!”
司承昱黑眸里满是她带着怒火的小脸,声音低沉:“那嘉嘉觉得呢?”
徐嘉禾理直气壮:“我当然觉得我没错!”
“是的。”他咧嘴笑起来:“嘉嘉当然没有错。”
略微拥挤的车后座几乎被一个188个头的男人填满,徐嘉禾的身形显得格外瘦小纤细。她被笼罩在男人高大的身影之下,耳边也只有他一个人轻柔的声音。
“错的是老师和同学。”司承昱轻声道:“读书对于嘉嘉来说,只是消遣的一个方式……嘉嘉并不需要像其他孩子一样努力读书……我们嘉嘉有钱,学历只是嘉嘉的装饰品而非必需品……”
徐嘉禾听完,怒火更上一层楼,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往人身上砸去:“没错!他们凭什么说我有错!老师同学,都是穷鬼!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
她气得不行,咬牙切齿总要找地方抒发:“我要给那个老巫婆一个教训!”
司承昱眸光幽暗,轻0着她的背脊:“嘉嘉尽管去做,觉得正确的事。”
她身边没什么保镖,大多数人都受不了她的脾气。一个司承昱,被她当成几个人来用。
但这年头的孩子,心思多,拿出自己的零花钱,也不知道从哪儿请来几个成年男人,卡着老师进校门的点,当着一大群学生的面,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指挥着一个男人给nv老师剃了个光头!
这几个男人,速度又快力度又狠。两个人挟持着老师的双手,另一个就快速地把老师的一头长发全部剃了个一g二净。
等保安赶来的时候,一向长发飘飘的nv老师已经顶着个光头,在所有人面前崩溃不已,嚎啕大哭。她捧着满地的黑发,她这么多年jg心打理的黑发,就这样飘落了一地。也不知道需要几年,才能恢复过来。更何况是大庭广众之下,被家长,学生,过路来来往往的人,都看了个热闹。
徐嘉禾就站在那群男人的中间,笑得欢畅。从早上吃的闷亏,这会儿全都报复了回去,连带着头上粉se的钻石发夹,都在她的笑声里微微摇曳着开心。
她开心极了,小脸傲气十足:“你不是说少打扮吗?我帮你剃个光头,从今以后你都不用打扮了!”
她咯咯笑着,脸上的肆意狂妄和无所畏惧是令同龄人害怕的存在。她的同桌,也在现场,张着嘴巴,大气也不敢出。
她透过那几个高大男人看到他们中间娇小可人的徐嘉禾,笑得天真,无邪,肆意,可偏偏透着一gu暴戾的丑陋。她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想要说些什么,被徐嘉禾一眼瞪住,恶狠狠地开口警告:“我才没有做错!敢再说我一句错!我连你一块教训!”
偷猪养我吧宝宝们~呜呜呜
给老师剃光头的后续影响不小,在学校里陆陆续续传播开来。老师正值芳龄,处于ai美的年纪,认为自己对于学生的惩罚并不严厉,更何况也是出于好心。
她的崩溃,直接停下了手中所有的教学,转给另一个老师代课。在短短的一天内,在男朋友的陪同下先是报了警,而后又是告诉了校长,要求有个处理方案。
她绝对!绝对不能容许这样行事恶劣癫狂的学生呆在她的班级里!转学也好,退学也罢!她绝对不想在看到徐嘉禾那样令人恶心,肆无忌惮的笑容!
徐嘉禾无所谓,听从司承昱的建议,请了两天假,巴不得不去上学。后续到底会怎么样,她不知道,反正她只需要指挥小司去给她收拾烂摊子。
校长办公室内,对于这位品德成绩各方面都极为优秀的毕业生,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届,校长都还对他记忆尤深。
高考满分,样貌出众,高考分数出的那年,学校招生办的电话差点被打烂。
只不过,校长叹了口气,也清楚司承昱的家庭情况。
他的爸爸在徐嘉禾的父亲手底下g活,他也跟着父亲,一天到晚给那位蛮横霸道的nv孩到处擦pgu。
这事闹到了警察局,那边说立不了刑事案件但老师已经申请复议,流程正在进行。学校这边,对方也强烈要求让这位学生转学。
司承昱身形挺拔,温润如玉,上来先和校长打了声招呼。
英语老师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看见这样清俊出众的少年难免有所心动。但一想到帽子底下自己失了秀发的光头,对徐嘉禾的厌恶更上一层。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和校长寒暄一番后,司承昱开口:“杨
', ' ')('校长,能否让我和这位老师单独谈谈?”
私底下g0u通解决最好,毕竟学校也不想把这事闹大。看着nv老师没什么反对意见,校长同意,走出办公室留下来给他们好好谈谈。
校长办公室内,早已紧紧拉上了窗帘,绝对保护nv老师的ygsi。遮yan度够好,以至于房间过于昏暗,不得不开上办公桌上的台灯,用以照明。
这是nv老师提出的要求,毕竟她现在,也实在不想让人把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司承昱在办公室内,踱步走动。先是去接水的位置,倒了一杯温水,放在nv老师的面前。尔后又才缓缓坐下,坐在老师正对面的位置。
nv老师觉得有点不太舒服,一来二去,竟让她觉得他才是这个办公室的掌控者。
“老师,姓什么?”
“王。”
“哦。”司承昱浅笑,眸深似海:“王老师。”
“首先,我替嘉嘉向您道歉。”司承昱:“嘉嘉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被宠坏了,在处事方面的确有些任x。您也知道嘉嘉的父亲很忙,总会有教导不周的时候,知道嘉嘉对您做的这件事也很生气,打了她一顿,这会儿把她关在家里不准出门。”
王老师冷哼道:“一两句道歉就能解决问题?她父亲甚至都没有亲自过来道歉!”
“徐总很忙,去了当地商会组织的聚餐活动,恐怕也没时间过来处理这样的小事情。”
王老师咬牙切齿:“他nv儿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在你眼里,只是小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吗?”他笑起来,更是温润尔雅,仪表堂堂:“如果老师有兴趣打听一下嘉嘉在初中做的那些事,就会知道您这完全算不上什么。只不过是没了头发,又不是没了腿没了胳膊。”
“再说了,您难道一点错都没有吗?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这样惩罚一个才十五岁的孩子,不需要顾及孩子的自尊心吗?只不过是作业而已……”他略微停顿,笑容更深。简直让王老师不敢相信英俊外表下的人竟然是个全然没有三观的东西。
“听说您去报了案?这可算不上刑事案件呐老师。”
“一群混混过来对我做这样的事……”王老师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那几个男人,完全是有组织有纪律的过来对我实施伤害,怎么不能算刑事案件!”
“只不过是家里的亲戚听到小妹收到委屈,一时冲动用了个激进的办法,就这样也要称为黑社会组织……王老师有些过激了。”
司承昱并不想把过多时间花在这个nv人身上,他才从泰国回来,陪嘉嘉的时间总是少之又少,好不容易有个理由能让徐父同意嘉嘉呆在家里两天,他心里只想着回去。
“其实,老师没必要这么气愤。想想工作,想想以后,说到底您只是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何必这么认真计较交作业这样的事呢?”司承昱拿出一张支票放在她的面前:“a市的房价实在很高。像老师您这样勤勤恳恳g一辈子恐怕还买不起一套小三房。如果您不介意,请接受这份道歉,一点心意,希望能弥补您心里的伤痛。”
话已说到此,他站起来,已经没有闲心再去和对方讨论这件事。聪明人说聪明话,时间再拖得久一点,对方自然而然会知道她的愤怒在金钱面前不值一提。
司承昱往办公室门口的方向走去,宽厚的大手放在了门把手的位置,而后停顿,开口:“王老师,可以试试假发。”
作者的话:有人看吗?
说是禁闭,其实除了别墅的那扇大门不能出去之外哪里都是她能活动的地方。徐父外出出差,小司从来不敢对着她大声呵斥,这两天就是徐嘉禾快乐的天堂。
早上和小司去花园挖挖土,摘点花来捣鼓着玩。下午就和小司一起练练钢琴,睡个懒觉。
日子过得很快乐,直到徐嘉禾又开始正式上学。
她突然发现,她的高中生活似乎在与初中生活慢慢重合,又开始变得孤单寂寞。
没有朋友,没有伙伴,她的身边除了一个司承昱再无他人。
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错,且在惩罚坏人的时候已经心软了许多——只是头发而已,又不是不会再长出来。初中那会她可是让人将一位物理老师打伤躺在病床半年不止。
徐嘉禾生气是一时半会儿的,没有朋友的状态从幼儿园开始就持续了这么多年,如今继续持续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徐国玮知道这件事之后仍旧是气得不打一出来,人还在外地出差,却已经连夜把手上的事情交接完之后匆忙地赶回家里。
他太忙,嘉嘉刚出生的时候还有妻子在一旁教导,小时候还是个乖巧懂事的漂亮小nv孩,知道和阿姨伯伯们问好,还会在他出远门回家后亲亲爸爸的脸蛋。
嘉嘉五岁时,妻子去世。尔后他的事业也越做越大,没有再娶的心思,于是只能在照顾嘉嘉的人手上做多安排,一大堆b她大一点的孩子陪着做个伴,到最后竟然被她折腾
', ' ')('得只剩下司承昱一个——
徐国玮的脑袋都有些疼。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日渐出落得亭亭玉立的nv儿,即便嘴上认错,可依旧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倔强不服输的神情。
“嘉嘉,作为学生,该按时完成作业。”
徐嘉禾紧咬下唇,想反驳爸爸明明是那个老nv人布置太多。可话到嘴边,又想起司承昱所说的,在爸爸面前乖乖认错b反驳显得要更懂事一些。
“爸爸,我知道错了。”
徐国纬叹了口气,没有把时间放在nv儿身上让她养成无法无天的x子。现在想要好好调教也没那么简单了:“那个老师……?”
徐嘉禾挨着骂,司承昱也会陪着她一起站着。他走上前,眉眼低垂看不出神se:“徐总,老师那边我已经解决好了。”
“到底是嘉嘉做错了事情……记得好好跟人认个错。”
“是。”
他挥挥手,让徐嘉禾回房间里去写作业。又叫上一直跟着在他身边渐露锋芒的几个年轻人,一起去一趟书房。
他这个位置,不能无人可用,也不能像年轻那会儿似得凡事都亲自出头。手底下的年轻人都是一群二十出头的小伙。人才贵在jg不在多,这群以司承昱为首的几个,都算得上一把好手。
他没有额外喜欢的,派出去的人,只要把事情办好,无论什么手段,他都充耳不闻。对于这些年轻人,他算得上公平。大多时候,都是分着g,绝不多偏到任何一个人的身上。
徐国玮的目光,落在司承昱的身上。
上一次,他派了司承昱去泰国,按理说,这回也该落到别人身上。可也不知道司承昱到底做了什么,得了对方的青眼,上面的人越过他这里,点名指姓让他去这次的马来。
他对眼前少年的印象,大多时候都是来自于他那个nv儿。
骄纵,跋扈,多少人都在她手底下叫苦不迭,偏偏只有个司承昱能够忍下来,一忍就是十年。
他没说话,书房里的其他人也是大气不敢吭一声。毕恭毕敬地站在前面,看着眼前的老板一根接着一根的ch0u烟。
徐国玮看向司承昱,男人反应敏捷,也很是礼貌地回之一笑,甚至毫不在意他的打量。
徐国玮g了这么多年,声名赫赫的徐总,听着好听又气派的名头,说到底,不过是上面那些人的马仔,至今还0不到边。拼了这么多年,也没能上桌,吃上一口正儿八经的饭。
司承昱倒是很有出息,不过三四回,就让人记住了名字。
才二十一岁,年华正好,未来前途无量。
徐国玮靠在椅背上,将烟x1掉最后一口,摁灭在烟灰缸里:“这次……还是让阿昱去吧。”
人群中没有一点声响,毫无异义。
徐国玮心下有些讶异,毕竟一群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又怎么肯屈于同辈之下。连一点质疑的窸窣声音也没有,想来司承昱确实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他沉默,又想起自己那个闹腾的nv儿,这样顽劣的x子,也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嘉嘉身边,不能没人照顾。”
司承昱眸光一沉。
“先让何洲照顾嘉嘉一段时间吧。”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开口:“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男人嘴角挂着的浅浅笑意未减,可总能从他的微笑里窥探出一丝藏于面容之下的冰冷。
这可有些让他出乎意料。
以往也不是没有被派出去出差,做完事,回来,顶多一个星期他就回到嘉嘉身边。就一个星期,徐国玮可从来没在嘉嘉身边安排过其他人照顾。
他一贯做小伏低,在长辈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也从来没有人觉得他会去违逆徐国玮的决定。
司承昱笑了笑,点头:“好的,徐总。”
这次从泰国回来陪在嘉嘉身边才半个月又要被派到马来,算上嘉嘉上学睡觉的时间,满打满算和嘉嘉黏在一起的日子恐怕才一个星期不止。
趁着夜se,他去了趟徐嘉禾的房间。这个点的nv孩已经安然入睡,书桌上还散落着几张没写完的试卷和随意甩在一旁的笔。她总是这样,对于那些琐碎又无聊的作业从来不放在心上,也知道第二天早上自然会有人帮她写完。
司承昱坐在床沿的位置,黑眸如墨,沉沉地望向沉溺在柔软粉se公主床里睡得安稳的小姑娘。
明早的飞机,却在今晚的道别中,舍不得叫醒她。
自打他二十岁之后,司承昱便再也没有如小时候那般日日夜夜地陪在徐嘉禾的身边。那些外人眼里羡慕的重用,在他看来,不过是剥离他在嘉嘉身边的时光。
男人缓慢地伸出手,放在nv孩的额头上,细细地摩挲着。娇neng敏感的肌肤被粗糙的大掌划过,徐嘉禾蹙眉,下意识的偏过脑袋,不满的叮咛一声。
他笑了笑,没让nv孩从掌心逃出,但也很快收回了手,生怕她醒了又难以二次入睡。
总得想个办法
', ' ')(',想个和嘉嘉能长长久久的办法。
所有人里,如今最发愁烦恼的是何洲。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得了徐总青睐,觉得自己能照顾好他那个张扬跋扈的nv儿,竟然点名让他过去伺候。
对于徐嘉禾,何洲只记得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长得jg致动人,属于是走哪儿都能成为焦点瞩目的存在。
只不过外表只是她的欺骗词,蛮横霸道的内在才是她的本x。
他不想自己成为在nv人手底下求饶叫苦的男人,徐总的nv儿他又没办法用什么强y的手段。只能找找颇有经验的司承昱,问问对方有什么待人技巧。
午夜凌晨,万籁俱寂,也是玩了多年的朋友,如今正一块倚在yan台栏杆,聊聊家常。
司承昱背靠栏杆,双手打开搭在上方。他长得高,身材修长,防护栏正好卡在男人腰身的位置。指尖轻轻一点,冒着星火的香烟便散下一层灰,融进墨se之中。
何洲叹了口气,一想到即将要过去照顾那位大小姐简直能算得上是头皮发麻:“你有没有什么对付她的技巧?教教我?”
他抬头,微微阖着双眼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可惜了,明天离开有嘉嘉的地方,就连空气都会有些恶臭。
“没什么技巧。”
“怎么可能?!”何洲不可置信:“你在她身边呆了十年,没点教训经验早就被折腾得跑国外了。”
“确实没有。”他笑了笑,眉眼低垂,夹着香烟的指间略微一滞,便又是另一个说法:“其实一点经验,还是有的。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没成年的小姑娘。”
何洲:“快说说,只要我安然无恙度过一个星期就请你吃饭。”
无边的黑夜侵蚀着城市的一切,当万物被落入黑暗之中时连窸窣的声音都会听不见。司承昱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徐总想要找的,就是一个能好好照顾他nv儿的人。”
他微微偏过头,朝着好友笑了笑,夜se融进眼眸里化不开墨se:“这个年纪的nv孩,做事随心所yu,没有分寸,经常闹出一堆烂摊子,让人收拾。”
“我们给徐总打工,受人之薪,为人解忧。”司承昱:“徐嘉禾不懂事,这个年纪的姑娘,总避免不了一些年少轻狂……”
最后,他笑了笑,顺手将燃尽的香烟摁进一旁的烟灰缸里:“何洲,凡事都劝着点。”
——
如往常一样,徐嘉禾按时被保姆叫醒起床上学。牙膏挤好,热水放好,就连坐梳妆桌前迷糊得还睁不开眼睛的时候,也是保姆阿姨帮她发型弄好。
阿姨的手艺还不错,就是b起司承昱总是差上那么一点。手上功夫不太灵活,会做的发型也就只有那么一两个。
眼见着高马尾发型的最后一步结束,她又突然想起来今天没看见是司承昱进来帮她弄发型。刚想开口问,这回阿姨也得了上次的教训,提前把答案说出口:“司承昱被徐总叫去马来出差了,凌晨出的门,没来得及跟您说。”
她点了点头,又突然想起来自己的作业,蹦蹦跳跳地跑去书桌位置一瞧,昨天晚上没写完的卷子已然全部写好,规规整整地放在书包的一旁。
徐嘉禾得笑得得意,指挥着阿姨把作业给她收拾好,顺带着拿下楼去交给司机,她等会吃完早餐就要上学。
司承昱去异国出差,徐父大清早也出门去忙于统筹这次的书画拍卖会。偌大的一个别墅,她的身边瞬间就没了可以说话的人,空荡荡地令她烦闷。
不过小nv孩的心情向来就是一阵好一阵坏,吃上了最喜欢的面包吐司,那一瞬间她的心情又好上不少。
到了该上学的时间点,晚了又担心迟到。周围站着的阿姨司机,也没一个人敢出声催她,生怕这小祖宗脾气上来,又疯了似得又砸又骂。
喝完最后一口牛n,她觉得吃早餐都有些费力,身t往椅子后一靠,时间紧迫都还想着偷个懒休息一会儿。
何洲站在一旁,光是陪着徐嘉禾吃个早餐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都像度分如年那般颇为煎熬。眼看着这位骄纵的大小姐还想着再休息一会儿不把上学当回事,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催她:“徐小姐,到时间该出门了。”
徐嘉禾昂着脑袋,轻轻点了点,从餐椅上跳下来抬脚就往大门外走去。
一旁的阿姨司机不由得对何洲肃然起敬,毕竟这位大小姐在学校里犯事是她自己的毛病,老板也怪不到他们头上去。可要是没把徐嘉禾按时送进学校,那就少不了挨老板的一顿批评。
司机如释重负,提前一步去把车开到门口来。
徐嘉禾才做错事,这会儿正处于高危期,按司承昱教她的那些处事方法,总得乖乖听话两天不要惹徐父生气,所以也不想迟到,拖拖拉拉。
可走了两步,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回过头,正看到身后站着一位高高大大的男人,穿着一件普通的灰set恤,国字脸,浓眉大眼睛,属于是放在人群中都不太起眼的男人类型。
', ' ')('她偏了偏脑袋,一双漂亮的杏仁眼盯着他看:“你谁?”
何洲:“何洲。”
徐嘉禾想起来了,好像也是爸爸手底下的员工,还是司承昱玩得不错的朋友。
她点了点头,又转身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何洲舒了口气,但这口气也没舒多久。将她送到校门口后下车给她拉车门,便猝不及防的被徐嘉禾保温瓶里的牛n迎面泼了上来。
他皮糙r0u厚,这点事倒不会伤到些什么,抬手0了把脸仍旧毕恭毕敬地送她上学。
徐嘉禾背着书包,冷哼一声:“催我?你是什么东西?!”
即便她不能上学迟到,也没有让一个爸爸手底下的小喽啰来对她指点的道理。还得是看在了司承昱的份上,才给他一点牛n的甜头尝尝。
她背着书包进校,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直至她背影逐渐远去,何洲才啐了一口骂了句娘,抬手就给司承昱发了条信息:祖宗真他妈难伺候。
感觉评论区都是老朋友,没有新读者送珠珠吗?
时隔两天的休假,重新回到教室里,徐嘉禾仍旧是万众瞩目的存在。以前的瞩目,来自于她的漂亮,家世。这回的瞩目,来自于她的恶劣,残暴。
学校里,难免会出现一些矛盾,但大多都是产生于学生之中,手段也有b这更为残忍。然而在老师面前,无论多顽劣不堪,总要装成乖巧听话的模样,毕竟老师这个身份,向来就是要压学生一头的存在。
从上学开始,徐嘉禾就被孤立惯了,这会儿又重新回到和初中一样独行的日子,虽然不太开心,但也能过得下去。
之前的英语老师,选择了休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如今接管她们班的英语老师,是在学校有着多年从教经验的老教师,对于她上课玩头发睡觉的行为一概不管,睁只眼闭只眼,下课就走人。
她无聊,脑袋贴着书桌望着窗外满绿生机,些许yan光泄进室内,照在少nv慵懒又娇俏的脸蛋上。
是真的很无聊。
毕竟班上如今没有一个同学敢和她搭话。
之前邀请去参加她生日宴会的同学都已经和她疏远,就连课间偶尔会和她说两句话的同桌也像是玩起了小学生三八线那一套,绝对不越过雷池和她有所接触。
她叹了口气,有人轻轻戳了戳她的肩膀,让她一瞬间打了个激灵,猛地从课桌上立起身子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来人。
一名穿着校服制服的男生,样貌出众,不知所措地站在她面前:“徐、徐嘉禾……”
他有些不好意思,说话声都小心翼翼。
徐嘉禾认出来了,李垣,邀她去看球赛的那个男生。为此她对对方印象不错,甚至少见的让司承昱给男生发了邀请贴——虽然他没能来。
少nv的头发丝在太yan底下都泛着jg致的贵气,黑亮顺长,一看就是平日里细心保养。少nv的面容,也是在这一批十几岁小姑娘里独一份的好看,高鼻小嘴大眼睛,肌肤甚雪,抬眸便是摄人心魂的诱惑。
徐嘉禾没好气:“你有事?”
“我……我……”李垣红着脸,上次她半夜给他打电话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参加生日宴会,虽然时间很晚,可是他并没有生气。得知错过了她的生日,他也很愧疚,一直想找个时间弥补,但被其他事绊住了脚,连带着还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
她偏过脑袋,宁愿去看窗外的蓝天绿树。
李垣吞了口唾沫:“要不……我请你去吃饭?然后晚上再一起去看电影……?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徐嘉禾回过头看他。
“就当陪你再过一次生日。”
徐嘉禾看着他,长得还算帅气,毕竟她平日也不会和丑人说话。只不过多看两眼这张脸,就会想到司承昱在那个晚上告诉她,教导她的一些东西。
t1an尿尿地方这样私密的事情,只有奴仆,狗才能做。她实在难以接受,在不久前她还想着当朋友的男生,竟然会给她最讨厌的那个nv生做狗。
一想到她们之前的事情,徐嘉禾瞬间就没了jg神,连带着看他都觉得有些烦躁。索x也懒得说场面话,直接说个明白:“你和我们班上的于欣然是情侣?”
一句话把李垣堵得够呛。
她皱眉,就是不喜欢那个看起来对谁都说话温柔假惺惺的nv同学,对方没得罪过她,但也不耽误她令人讨厌。
“你竟然能看得上她?”徐嘉禾皱眉:“你是不是有病?什么臭鱼烂虾都能吃得下肚?”
“我、我……”李垣憋红了脸:“我……我和她没有在一起!”
“你都跟她shang了还没在一起?”
他甚至还没从她如何得知这件事的震惊里缓过神来。
那是一个误会,男nv独处,又是年轻气盛的年纪,总会对x产生一些朦胧的向往然后不小心发
', ' ')('生一些……过后他已经和于欣然说清楚两人的关系,本以为这事会烂在肚子里,没想到徐嘉禾竟然知道。
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以前还觉得这个男生挺帅,人也挺yan光开朗。这会儿犹豫不决,还否认自己做过的事,反而让徐嘉禾觉得他虚伪无趣。
“你们两真恶心。”徐嘉禾恶狠狠开口:“滚开!离我远一点!”
到了点,按时放学,何洲过来接。他回去便换了一件衣服,透气x好,易g面料不怕被徐嘉禾泼第二次。
司机开车把自己当透明人,绝不开口多问一句话,哪怕看得出坐在驾驶后座位的徐嘉禾心情不好,为了保全自身也不会多话。
何洲更不必说,把自己当睁眼瞎。
她生着闷气,除了司承昱,爸爸安排在她身边所有的奴仆都是只会领工资的白痴。
奔驰停至别墅大门,她也等不到如司承昱那样第二个能主动问起她状态的人。不过徐嘉禾倒也没让自己一直这样把气憋在心里。
她看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何洲,爸爸安cha在她身边的新仆人,正好也想给对方一个表现的机会:“我给你一个任务。”
何洲如坐针毡:“您说。”
“下午放学,你把我们班那个叫做于欣然的nv生和李垣给绑到郊区来。”
何洲皱眉:“您绑人做什么?”
徐嘉禾:“轮得到你来问我做什么?让你做你就做!”
何洲不说话了,又想起司承昱走之前同他说过的那些话。徐嘉禾确实不像样,才十五岁的年纪,总想着g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这样说,他也不能真去这样g。绑两个未成年,说出去真让那些道上混的朋友笑掉大牙:“徐小姐,同学之间如果有什么矛盾,我建议是向学校反映,让学校出面解决。”
她偏着脑袋笑:“你知道你在和我说什么吗?”
“徐小姐,我不建议这样做。如果对方实在是得罪了您,我可以让他们给你道歉。”
“没得罪我我就不能绑了他们吗?”她的耐心已经到了临界点,却偏偏还要和这个蠢货交流说话:“不喜欢,讨厌,只要惹我生气心情不好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所以说她身边的这些人,只有司承昱最能理解她,为她分忧。剩下的一群蠢货只会在她生气的时候给她添乱。
“做奴仆就要有做奴仆的自觉。”徐嘉禾冷笑:“与其在这里说无用话,不如赶紧把人给我弄过来!”
她说话直白又恶毒,领着她爹发的工资像是卖了身。何洲的脾气不是很好,但一想到徐国玮总要忍下来,毕竟徐总对他是真不错。
他看了看一旁的司机,从容不迫,似乎对这样尖锐又羞辱人的责骂已经习惯,于是也只能叹口气。
她的蛮横无理人尽皆知,何洲也不是头一次知道她这样骄横跋扈。跟在她身边不过一天,就要开始g这种幼稚下流的事。
现在这个社会,绑一个人没这么简单,更何况是两个。未成年,又是读书的孩子,何洲简单地做了下背调,更觉得头大。
nv孩,他不愿意绑,下不去手。
男孩,家庭条件不错,父亲是作协副主席,在本地有一定的人脉。
当然,以徐家的手段绰绰有余,毕竟徐父本来也是g这种不入流的下作行为起家。只不过能少一事便少一事,云南那批货被警方拦截之后,他们已经成了重点观察对象。
徐嘉禾没想太多,到点她就要看到人。
郊区没人住的房子不少,随随便便都能找一个空房把两个小孩丢进去。何洲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却也怕徐嘉禾纠缠,所以只绑了那个小男孩过来。
怕出人命,也随时陪在徐嘉禾身边,一有不对劲就联系医院救护,然后第一时间把关系撇清。
堆满杂物乱七八糟的破烂房屋,弥漫着腐烂发霉的味道。徐嘉禾捂着鼻子,踩在掉落在地面的一块天花板石板,嫌何洲找的地方太脏。
旁边的小房间,偶尔能听出有人被捂着嘴巴后发出的惊恐急促的求救声。
a市的郊区,没有人会来。
“那nv的呢?”
“没绑。”
“为什么?”
何洲梗着脖颈,双手背后:“nv孩,下不去手。”
徐嘉禾y着脸,怒气隐隐冒上心头。她就知道她不该期待除了司承昱之外的第二人,无论是执行力,还是忠诚度,这些蠢货果然是她高估了他们!
何洲眼瞧着她的脸se越来越难看,连忙开口:“男孩我带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闭上眼睛,深呼x1一口:“去看看。”
房间的门框歪歪扭扭地烂了一半,年久失修又无人居住的房间里满是灰尘。那些破碎的瓷砖和陈旧的家具被随意丢弃在地,轻轻一踩都能发出各种吱呀乱叫的声响。
显眼的蓝白校服,穿在男孩身上,能看得出,是她同校的人。粗糙的深灰se麻袋套住了
', ' ')('他的脑袋,随着他急促的呼x1,麻袋也跟随着一起凹凸起伏。
她的脚步声越近,男孩弱微的求救声频率越急。
其实徐嘉禾也没想做什么,她虽然坏,还不至于杀人。绑过来,也无非就是看李垣不爽,想让人把他打一顿丢在这里吓一个晚上。
男孩拼命地挣扎,求救声换成了哭声,呜呜咽咽地响在整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双手被绑在身后,拼命挣扎,试图解开绑住双手的绳索。挣扎之中,口袋里的校牌掉了出来,落在布满灰尘的地面。
徐嘉禾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他掉下来的校牌上。
突然,她反应过来,猛地冲上前,一把掀开罩住他脑袋的麻袋。
一张布满泪痕,jg致美丽的脸呈现在她眼前。
徐嘉禾微微张开嘴,一时之间也说不上话来。却正好却对上男孩那双狭长琥珀se的桃花眼,与他同视。长时间的氧气不足,致使男孩双颊泛起红晕。配上这双哭到泛红的桃花眼,更是增添了两分g人的邪气。
男孩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同学。
徐嘉禾熟地回过头看何洲,男人站得笔直,压根没敢和自己对视。
她低声骂男人是个蠢货,又再次看向哭得稀里哗啦的男孩,咳嗽了一声,面容严肃,义正言辞:“江齐,是我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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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被排挤有等级,那么江齐和她应该分别是最低和最高的典型代表。她被同学孤立,来自于别人对她的误解,对她的敬畏。江齐被排挤,来自于他的穷酸家庭。
不知道何洲怎么把他给绑了过来。
夕yan从破窗里溜进来,落进男孩那双漂亮的琥珀se瞳孔里。他有些茫然,这会儿也忘了哭,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同班同学。
徐嘉禾这会是真的想抄起旁边的破铜烂铁对准何洲的脑袋一顿砸,可这会不能败露,只能主动上前赶紧去帮他解缠住双手的绳索:“刚才我看到有人把你绑了,于是让司机开车一路跟着到了这儿。人我已经让保镖给赶走了,你没事吧?”
江齐双眼通红,还从被陌生人绑走的惊恐里走出来,只一味地盯着她看。
徐嘉禾没多大力气,何洲捆的si结要解开需要讲究技巧。于是只能不耐烦的朝着何洲招手,让他过来帮忙。
“你是不是得罪了谁?”她说得温柔:“怎么会有人绑你?”
“以后注意一点,你没什么大碍吧?”
江齐这会儿也缓过神来,到底是只有十五岁的男孩,心态稳定x还不够强,但身边是熟人,即便是平日里出了名不太好相处的熟人,他的戒备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我、我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毕竟在班上,他向来被当作透明人。只有需要催交作业的时候他这个学习委员才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徐嘉禾站起来,不耐烦从眼中一闪而过。眼看着何洲把他解捆,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她拍拍手上的灰,抬脚就要离开这间烂房子。何洲跟在她身后,正打算提前一步把停在外边的车开进来。
“徐嘉禾……!”他倏地喊了一声。
徐嘉禾被叫住,回过头来看向站在角落里身形单薄的男孩,脸上的泪痕还未完全消散,那张还没张开漂亮的脸蛋露出些许脆弱无助的神情。
她身边的保镖又高又壮,足足b他高上一个头。江齐有点心慌,连带着声音也弱了一个度:“我、我不认路……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
何洲从回到徐家后就进了徐嘉禾的房间没出来,保姆阿姨不担心他安慰,只是同样是在徐家g活的人,不管职位高低,在主人家面前都是挨骂的命。
阿姨站在门口,想起徐嘉禾回家时的那个脸se,又想起正在挨骂的何洲,心头总有gu兔si狐悲的感觉。
两个小时后,何洲终于从徐嘉禾的卧室出来,口罩盖住了大半张脸,可仍旧能看出脸颊泛红肿起的痕迹。
阿姨上前,想问些什么。
何洲却摇头,直接无视往自己的临时住处房间走去。给司承昱发去的短信少见的得到了男人的回复,甚至更离奇的是还有一个来自于他的未接来电。
何洲心里都不知道骂了多少遍徐嘉禾的爹妈,一边从冰箱里取了冰袋冷敷,一边坐着给司承昱回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接得很快,只响了一道铃。
何洲呲牙咧嘴,纵是他这种皮糙r0u厚的男人也不得不在徐嘉禾的折磨下尝到了苦头。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五指型道尺?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找到的道具。开始徐嘉禾是用她自己的手扇了他两大耳光,后来她说自己的手疼,发了会儿呆翻箱倒柜找出这么个折磨人的道具。
似人掌形状的东西,材质有点像老师的戒尺,用者不需要费多大的力就能往人身上打,又疼又痒,到最后还
', ' ')('真把他的脸给打得肿红。
“真难得你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笑声轻快:“看到你给我发的短信,最近怎么样?”
何洲大吐苦水,但也没把自己挨打这样丢人的事往外说:“这么小的nv孩怎么书不好好读一天到晚就想着法去折磨人,今天要绑同学明天是不是要绑老师?”
“啊。”司承昱低声笑了笑,目光看向那块几乎占据整面墙壁的投影屏上。屏幕清晰完整,能够很好的将他想要看到的所有一切呈现出来:“真是辛苦你了,她确实不太好照顾。”
“你竟然能照顾十年?!十年?!”何洲一想到自己这糟心的一天,对司承昱真是肃然起敬:“什么时候回来,赶紧回来接手吧,这活我可真g不了!”
视频里的nv孩从床上跳下来,在书桌里坐了还不到五分钟又重新跑回床上去玩自己的布偶娃娃,她嘴里嘟囔着,听不太清楚。
何洲还在说话,司承昱已然没了心思去听,将音量调至最大,才能听得见nv孩在说些什么。
徐嘉禾哪怕发完了脾气还是很生气,骂完了何洲蠢货,又骂起司机和保姆阿姨。最后又提及他的名字,说不知道小司什么时候回来帮她做作业。
男人的目光,痴迷眷恋,随着时间和距离,逐日增加。
何洲听不到回话,接着几个喂喂喂唤回他的意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一个星期?半个月?”
他回过神来,又是那张温润有礼的面孔:“难说,我争取尽早处理赶回来。”
徐国玮只是个马仔,走私毒品这事轮不到他,货进入a市,他拿一批,别人拿一批,卖出去各凭本事。按理说他不会接触这种事情,因为就连徐国玮都不配,可偏偏看中他,点名指姓,于是还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
司荣光担心他涉及其中,也跟着一起过来。可即便有他从中协调,也很难保证他全身而退。
“唉,你注意安全。”
“好的。”
何洲敷到最疼痛的地方,呲牙咧嘴刚想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的司承昱又再一次开口:“何洲,有事多联系我。”
他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做他想:“好的。”
何洲这回彻底挂了电话,专心去疗伤。
身处异国的司承昱,重新回播了何洲进入徐嘉禾卧室里所发生的一切。他用了专属于他的戒尺,那是他为徐嘉禾所考虑,不想她打他痛手所以特意找专人定制的。
漆黑无星的夜幕之下,视频内容正来到何洲感受着专属于他的道具戒尺。视频光亮打在他的脸上,一半明一半暗,冷漠延满至整间卧室,冰凉的,像是要定格视频内容。
这把不能用了,他要换一把。
睡得太早的后果就是徐嘉禾没完成自己的作业,一大堆空白的作业和卷子正等着她去填。放在之前,司承昱在身边这从来都不是她要担心的事。可如今身边换了个人,不仅不听从她的命令行事,还会对她所做的决定指指点点。
徐嘉禾打算带回教室里去抄。
说起来她压根就不需要把作业、老师乃至读书都当回事。可无奈爸爸总在这方面抓得紧,从来不肯她松懈一分钟。前不久还因为作业闹出矛盾,至少一个星期以内,徐嘉禾都必须老老实实不让徐父再挑出一点毛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司承昱告诉她的。
书包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她的书还有吃的和玩具。这些本来由司承昱会归置的东西现在没了他,她也只能一gu脑地往里面塞进去。
进了学校,先交了已经做完的作业。
没做完的,早读期间就随便找份作业抄完。
她的同桌不敢和她多有接触,但是对她提出来的要求也不敢不应。作业不是没有,只不过她已经交了。交到了学习委员,也就是昨天误绑的江齐手里。
徐嘉禾的小皮鞋擦得锃亮,粉se皮质和jg致的点缀钻石在yan光底下闪闪发光。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蹦蹦跳跳地出教室门去找江齐。
她对江齐的印象不深,就连他的外貌也是经历昨天那件事之后才彻底记住。班上同学几十个,各有各的不同,像江齐这样又穷又沉默的透明人是在不值得她记在脑子里。
昨天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他长得还真不错。
不清楚江齐平时的动向,想要找他也是随便靠运气。不过徐嘉禾的运气还算好,正巧在教学楼门口的拐角处遇到他。
他,还有班上的另外三个男生。
具t名字记不住,只知道也跟她一样成绩在班上是吊车尾的。
三个男生都长得还算高大,三个人将他团团围起来把他b进一个狭窄的角落里。要不是她站在楼梯上,以江齐这样矮小的个头被围住之后还真看不出他在角落。
徐嘉禾不管他们之间的事情:“江齐,你收来的作业放哪了?”
被三个混混同学围住的江齐猛地被人叫出了名字,愕然抬头,那双琥珀
', ' ')('se的眼睛里盛满了徐嘉禾一个人的身影,漂亮的少nv在yan光底下连头发丝都会发光,俏丽又jg致的脸蛋充挤着这个不同于他的青春活力。
他没敢答话,又再一次低下了头。
他低头,围住他的三个男生倒是堂而皇之地朝着徐嘉禾看了过来。
略微圆胖的脸蛋,消不去的青春痘痘坑,还有男生身上那gu总是咸臭的汗味。如司承昱所说那样,被丑陋的人多看一眼她的美貌都会被病毒感染。
徐嘉禾皱起眉头,这三个人实在是胆肥了敢打量她:“喂,滚出我的视线范围,丑成这样还敢盯着我看?!”
这三个男生她不熟悉,但对方却是很熟悉她在学校的风云纪事。没回话,三个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也都散了。
徐嘉禾没忘了自己找江齐的目的:“你收上来的作业放哪儿了?”
男孩低头r0u了r0u眼睛:“你要作业做什么?”
“我要欧燕燕的数学作业,拿来抄。”
他又r0u了r0u眼睛:“好的,我拿给你。”
他走在前面,徐嘉禾跟在他后面走。间隔大概一米的距离,刚好能让她看到男孩单薄的背影。班上许多男同学,十五岁的年纪已经差不多长得高壮,再不济,也至少是170打底。
可偏偏江齐不是,最小码的校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半袖里露出的胳膊也是皮包骨似得瘦弱。走起路的姿态,也是微微佝偻着背,总是挺不直腰板。
不过徐嘉禾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最初她只是看到男孩抬手频繁r0u着眼睛,再后来他开始抖动着肩膀,一耸一耸地,连带着步伐也跟着变慢。
徐嘉禾瞪大了眼睛,猛地冲上前去拽住了他的手臂:“你神经病啊?找你要个别人的作业你哭什么?”
江齐双眼通红,微微泛红的脸颊配上jg致的五官显得尤为俊美无双,十五岁的男孩单纯不谙世事,遇到困难还是避免不了默默流泪。
徐嘉禾误会,他显得有些着急,连忙摆手解释:“不、不……我不是因为你的原因。”他x1了x1鼻子,把眼泪憋回去,擦点脸上最后一滴泪痕,去桌上把数学作业找出来给她。
徐嘉禾接过来,作业封面名字写的是江齐而不是欧燕燕,她有些诧异,不太明白:“你把你的作业给我?”
“嗯。”江齐又x1了x1鼻子,他个头不高,身材瘦瘦小小,似乎只b她高上那么一丁点儿,所以徐嘉禾完全能看到他低头时含着泪珠的纤长睫毛:“你抄我的吧,准确率要高一点。”
他这样大方,实在是让徐嘉禾有些过于意外。
江齐向来不受班里同学喜欢。他家庭条件不好,以前听同桌说过是单亲家庭的出身,读这个学校也是完全靠自己成绩考上来的。做了学习委员之后,人木讷又老实,一板一眼的只听老师的不给同学留情面。
他在她面前听话又懂事,徐嘉禾总结为自己独特的威慑力。
她拿着作业就跑了,一点时间都需要留来补数学作业。
晚间放学的时候,她心情还算不错,虽然没了司承昱帮她做作业,但司承昱不在的这个期间她可以直接抄同学的凑活——想想,日子还是将就能过得去。
她往校门口走着,何洲和司机早已在学校大门外等她。树影婆娑,风一吹就跟着抖动,沙沙的声响伴随着学生彼此之间的高呼声,徐嘉禾背着书包一个人慢慢地往前走。偶尔她也会停留,有些好奇地看向c场里成群结队的同龄人相伴一起打篮球或是玩游戏。
这种氛围她从小学就没有t验过,独来独往似乎才是她的主节奏。
一条细长的人影逐渐跟了上来,遮住她的鞋尖。随着她的步伐加快,也跟着赶上来一起加快速度。徐嘉禾倏地回过头喝住身后的人影:“谁?!”
一个瘦弱矮小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她的面前,双手紧紧握住书包肩带,面孔带着一似胆怯和紧张,唯有那双琥珀se眼睛,却十分坚定:“徐、徐嘉禾……”
他说话都变成了小结巴:“我、我能不能……跟你……做个朋友?”
司承昱:贱男人b我还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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