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花魔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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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炎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已经死过两次了,多这一次也没差,但他绝对不想拉无辜的人下水。解炎看着还在一点点膨胀的开花魔藤,推开许挽澜,传音给每个人:“一会儿我去引开这怪物,你们找机会逃跑,越远越好。”

“怎么能留你一人在这?!要走一起走!”莫语山皱眉大喊。

许挽澜不赞同地一把攥住解炎的手腕:“你疯了不成!”

赏心玥看着这场面,也不好一个人附和解炎的想法,她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不如……让我试试吧,或许有一线生机。”

三人一齐看向她,只见她掏出一个通体乌黑的陶埙放在嘴边吹奏起来。气息穿过风门,如婴儿啼哭般呜咽的声响从陶埙里传出。

“这是……呜咽埙?传闻能够通过声波控制妖兽的上品法宝?”离得近的莫语山惊讶地看着随着埙声,那开花魔藤竟真的慢慢停止了蠕动。

赏心玥吹着陶埙,心里忐忑得不行,这呜咽埙自然是进秘境前师父给自己的宝贝,她本来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的,但如今命悬一线,怎么都要放手一搏了。

看着逐渐被埙声安抚住的妖兽,赏心玥心下刚要长舒一口气,只是气还未出口,就被一道巨大的冲击力掀飞。只见刚刚还有平静之势的开花魔藤疯狂地蠕动起来,遍地藤蔓破土而出袭向众人,赏心玥始料未及,被重重摔在树干上,呕出一大口鲜血,呜咽埙也脱手而出。

槽糕!这妖兽怕是已经开了灵智,呜咽埙竟然控制不住他?!莫语山刚准备过去救起赏心玥,一条巨大的藤蔓从他脚底下钻出来,眼见就要砸在他身上,不知从哪冲出来的解炎及时护在他前面抬剑挡下这一击。

但开花魔藤的威力显然和刚刚的魔藤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呀啊——”解炎臂膀上的肌肉块块隆起,将外面的衣衫都撑得爆裂开来,“语山你快跑!”

莫语山自然不可能丢下解炎,正要召唤卷宗,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脸色铁青的许挽澜架起听云剑抵住越压越下的阴影,向来冷静自持的声音都有了一丝慌乱地冲解炎呵斥道:“你不要命了?!”

解炎没有理会他,看准时机一个闪身向外翻滚,手疾眼快地捡起掉落在二十几米外的黑色陶埙,用尽力气吹响它向密林深处逃去。

除了呼啸的风声和树木倒塌的轰鸣,解炎听不见任何声音。漫天的藤蔓让他无法御剑,他几乎用尽毕生所学的轻功向前方跑去。密林里遍地灵植树干,不一会他脸上身上都被刮拉出血痕,但他速度不减,依旧用力奏响呜咽埙。那婴儿的啼哭消散在风中,像是某种凄惨的哀嚎。

密林的尽头是万丈深渊,解炎退无可退,前面是悬崖,后面是凶狠残暴的妖兽。解炎招来问风,准备殊死一搏。

开花魔藤庞大的身躯带着漫天挥舞的藤蔓,所到之处遍地狼藉。解炎看着这怪物,用力将手中的呜咽埙抛出去,一道藤鞭挥过,黑色的陶埙瞬间碎成几块。

问风幻化出十二个分身攻向开花魔藤。解炎不管不顾地跃起一击,斩断了面前的藤条,开花魔藤很快被激怒,无数藤条从地下破土而出直指解炎,攻击的速度和力度都翻了几翻。

解炎一边靠近开花魔藤的主身一边吃力的招架四面八方的藤蔓,一个疏漏,就被一道藤鞭击中腹部,解炎像是小石子一样被抽得翻滚出几十米远。强行咽下口中翻涌而上的血腥味儿,再近一点儿,解炎就准备自爆金丹,哪怕杀不死这怪物也要重伤他。

一条分身卷起地上烂泥一样的男人,像蟒蛇一样缠紧猎物,剧烈的疼痛袭来,解炎感觉自己的内脏可能已经被压破了。看着藤蔓将自己拉近本体,解炎双目充血,将全身剩余的灵力都汇于丹田之中,体内的金丹也开始隐隐发热。

自己已经努力过了,又是这样的结局……

一切都和上一世一样,孤零零一个人死去……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就在解炎闭眼之时,一股熟悉的梅香占据了他的鼻腔,接着一股霜雪般冰冷的灵力注入自己的体内,却在丹田处形成清凉温润的空间包裹住自己的金丹。那灵力在经脉里四处游走,解炎只感觉痛楚被隔离在了体外,浑身都清爽舒适。

听云将藤蔓斩断,解炎就落进一个带着湿气的怀抱里。他脑子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反应不过来这一瞬间的情况。

那开花魔藤发了狂,破土而出的藤蔓让本就不甚稳固的崖角开始坍塌,藤蔓像是狂舞的金蛇重重砸向猎物。

解炎只听见敲冰戛玉的一句闭眼,身体被抱着翻转几圈,二人一起坠下无边深渊。

解炎尖叫一声睁开眼,入眼是大片大片的紫,许挽澜就坐在他旁边五米远。

见他醒了,冰蓝的眸子盯着他一瞬不瞬,解炎被盯得一阵心悸,刚要开口就见许挽澜起身提着听云剑靠近,解炎想动却发现浑身剧痛,动弹不能。

他惊恐地看着神色晦暗的许挽澜冲他提起剑刃,那明晃晃的刀尖和周围紫朦朦的一片和解炎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梦境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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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叫一声。

听云直直插在他倚靠的树木上方,一条紫中带金的环蛇就在离他不到三寸的距离疯狂地扭动着身躯。解炎被惊出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地看向许挽澜:“这是哪?我们没死?”

许挽澜干净利落地剜出蛇胆,一手扯断解炎身旁的紫色草叶将其包裹住。解炎看着许挽澜做完这一切在自己身前蹲下,将手里那团抵上自己的嘴唇,“张嘴。”

那还带着腥气的一团沾上唇瓣让解炎下意识皱眉躲闪,却被许挽澜强硬地按住后脑,“听话,把它吃了。”

听着许挽澜哄小孩一般的口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解炎虽然不爽,但想起昏迷前的一幕幕还是张嘴吞下那玩意儿。

嘴里含着东西的又问了一遍,许挽澜才不急不缓地回答:“我们掉进了某种结界里,大概率是这秘境的主人留下的。这里到处都是瘴气,紫金罗刹的蛇胆可以解毒疗伤。”

那带着血腥的蛇胆苦涩得解炎直反胃,他干脆一咬牙整个吞下去:“语山和我一路采了不少解毒疗伤的药草,用不着吃这玩意儿……”话还没说完解炎就发觉到不对劲,他打不开他的乾坤袋了!

许挽澜起身把脸别过去:“我试过了,这个结界里禁止法术,不管是乾坤袋还是储物宝器一概用不了。”

不仅如此,解炎这会儿才注意到,周围的灵气稀薄到近乎于无。也就是说,他们的灵力将会用一点少一点。

没有灵气补给,又不能使用法术,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

“休息好了就走吧,看看这秘境的主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许挽澜背过身去解炎才注意到他血肉模糊的背部,那里的道袍撕裂了一大块,血迹混合着碎石和皮肉粘黏在一起,想必是摔下来的时候剐蹭的。

解炎浑身除了一些简单的擦伤,并未受什么严重的外伤。他活动了一下四肢,那蛇胆果真是宝贝,只一会儿他内脏的绞痛都停止了。想到坠落下来时被护在怀里翻转在上位,解炎的眼神暗了暗,不明白许挽澜为什么要救他。毕竟十几天前,他刚和对方恩断义绝,手忙脚乱间还扇了对方一耳光。

解炎跟在许挽澜身后,看着那血迹斑驳的背影,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那晚的情形。

许挽澜当时的模样将他吓坏了,冰凉的手不停在他身上猥亵着,下身炽热硬挺的东西隔着衣物抵住他的臀部顶弄。更不要提那粗重的鼻息和逐渐凑近的薄唇,解炎只觉脑袋一片空白,在对方凑近时一掌打在他的肩上。

解炎毕竟还是体修,那一掌带上些许灵力,青年猝不及防被打得一个踉跄,那张清俊冷艳的脸立刻阴沉下来。许挽澜只觉得解炎好不知趣,欲情故纵也该有个度,自己给了台阶还不借坡下驴,未免就有些拿乔过头了。

冷眼看解炎慌忙扯紧胸前的衣物挡住那大片春光,许挽澜不禁冷笑,当初勾引自己上床的时候要多淫荡有多淫荡,现在搁这装什么雏儿呢。

解炎不知许挽澜心中所想,还天真地想和对方讲道理:“我今日来是想让师兄不要迁怒无辜的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食言!师兄大可不必如此戏弄我!”

许挽澜这才反应过来解炎口中无辜的人是指杜子衿,想到那日擂台幻境中所见所闻,不由得脸色更加阴沉:“你今日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些?”

解炎点点头,不明所以地看向青年,可惜天色太黑,不然他就能发现许挽澜微微狰狞的神色和几欲滴血的眸子。

按照青年向来自持清高的性格,对方话都讲这么明白了早该拂袖离去,但掌心的血痂被用力到发白指尖戳破,新长的嫩肉都被挤压得再次鲜血淋漓,许挽澜却迟迟没有挪开脚步。

等解炎反应过来,青年已经再次压在他身上。感受到那湿热的吐息游走在颈侧,解炎汗毛顿时根根竖起:“许挽澜!”

两人四目相对,鼻尖抵着鼻尖,被那股梅香越发肆意地侵占鼻腔,解炎有些恼了,刚要抵抗,就听见许挽澜向来清冷的声音此刻带着些许喑涩沙哑在耳边响起,“不是说任我处置吗?”

还不待他反应,嘴唇就贴上微凉的两片,接着就传来柔软湿濡的触感。解炎脑袋一空,等回过神来,许挽澜的脸已经偏向一边,而自己的手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他居然打了许挽澜一耳光?!

这个认知让解炎登时吓得一个机灵,他一瞬间以为会被许挽澜直接杀人灭口。

解炎看不清许挽澜的表情,只能隐约分辨出那挨了一巴掌的脸颊被舌尖微微顶起。

他不知道许挽澜是怎么离开的,只知道出乎意料的,对方没把他怎么样。之后在十二玲珑阁里他们也没再见过对方,直到……

陷入回忆的解炎没有发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许挽澜刻意遮掩住的左臂上,一道狰狞恐怖的伤口正糜烂地泛着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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