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发低烧,睡着了而已。”安雯澜面对婆婆还是强颜欢笑的,但是心中却在绞痛。
刚刚聂昭那个着急的样子,仿佛任何事情都没有陶榕重要似的,抱着她就跟抱着一个珍宝一样,自己生病的时候也没有见聂昭这么着急过。
他向来沉着冷静,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而对女人而言,慌乱的男人才更加令人着迷。
刚刚那种情况,聂昭对陶榕乱了。
这让安雯澜恨得心头都要冒血了。
“怎么会被锁起来的?”侯贤淑还是关注到重点的。
安雯澜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聂佩。
聂佩顿时心虚起来,而侯贤淑一看就知道自己女儿心中有鬼,赶紧逼问。
聂佩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承认了自己干了些什么。
“你…你这孩子,做什么恶作剧啊!”
“我就是不爽她,我就是要整她,给她一点教训,我怎么知道会这么不巧被二哥碰到。”
侯贤淑皱眉,也是拿自己女儿没办法,就摆摆手道:“算了,都这么晚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就当一场意外,有事情明天再说。”
安雯澜听话回去,可是回去的时候她却站在走廊久久无法进入自己的房间,她看着前方,知道此时此刻的聂昭一定护在陶榕身边,今晚回不回自己的房间还不一定。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任由聂佩做这样的恶作剧了。
…
陶榕原本是在睡觉的,因为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所以入睡特别容易,但是却感觉不是很舒服,睡梦中就好像在悬崖边似的。
突然她躺着的那块石头就崩裂了,整个人就坠入深谷,就在陶榕的心要被吓得惊醒时,身体突然如坠云端,被一股温暖的气息包围着,让她的心缓缓落下。
她潜意识能感觉到周身环境的变化,按照她的警惕性她应该要清醒过来的,即使身体再难受也必须清醒。
可是陶榕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那个声音是…聂昭,聂昭回来了吗?
如果是聂昭在的话…那她是不是可以安心入睡了。
“聂昭?”陶榕梦呓。
“是我。”
陶榕放心了。
聂昭就好像陶榕精神上和身体上最后的懒惰依赖因子,她会本能的去依靠他,明明知道不应该,但是那是一种本能,在身体弱化的时候,尤其明显,知道有
他在,如果自己真的不想支撑了,想要偷个懒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聂昭好像一直在说着什么,陶榕觉得有点烦,她很累,很想睡觉,于是就摆手打开老是吵自己的东西,可是手却好像被人抓住了一样。她没有力气挣脱,只能呢喃道:“好烦,我要睡觉。”
想要随着意识沉溺,但是又不能完全放心,所以陶榕一直处于半梦半醒间,就像喝醉了的人一样,配合着做很多事情,但是过了脑子的事情却很难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她就感觉身体被什么暖洋洋毛茸茸的东西擦过,然后又被人喂了点水,最后被舒服的放在了柔软的床上,然后就被一个奇怪的被子压着,虽然感觉有点喘不过来气,但是却异常的安心。
好像还发生了什么好舒服的事情,但是她记得不了。
渐渐的,意识散去,陶榕彻底陷入沉睡了。
而当她第二天醒来之后,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她的心脏差点吓停掉,整个人都呆愣了半响去回忆昨晚的一切。
她是被聂佩锁在了仓库里面。
因为有点发烧,所以等睡着了。
然后聂昭好像回来了,找到了她,抱着睡着的她回到了房间。
然后在聂昭的啰嗦中,自己去浴室擦了身体,换了衣服,出来就被喂了药,然后睡着了。
这一切好像都没有问题,但是为何…为何自己现在会被聂昭抱在怀中。
为什么聂昭会睡在自己的床上!
被他这样抱着,在这样的季节,即使在早上也像是被大火炉围着似的燥热。
陶榕瞪眼睛看着眼前的这张俊脸,一个多月没见了,每次一见面,还是会被他的俊美闪到,虽然此刻他的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脸色也显得有点疲惫,仍旧无法掩饰他的俊逸。
他还在睡觉,抱着她抱得很紧,陶榕的呼吸间全部
都是聂昭身上的气息,这种带着男性霸道荷尔蒙的气息让陶榕感觉窒息。
感受着身体接触间的蓬勃肌肉,清楚知道其中蕴含的力量,陶榕只感觉好像被狮子按住的兔子一样,心中慌乱,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困境。
陶榕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心虚的不敢叫醒聂昭,反正她就是想要安安静静的逃走。
轻手轻脚的拿开缠在自己身上的四肢,缓慢转身,轻微挪动着远离。
可是下一秒一双大手就伸了过来,一只手从后面一把抓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往后一拖,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整个人都揽入了怀中,霸道的气息从后面瞬间包裹了陶榕的全身,诠释着一句话:你跑不掉的。
另一只手从上面掠过她的头顶摸到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