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本来是不介意,但是这话由安雯澜说就让人不舒服了。
陶榕抿唇笑了笑,聂昭看了陶榕一眼,伸手将人揽过来,“也好,正好那时候我们结婚的正式报告也该是时候下来了,这样我们就是三层保险了。”
陶榕倒是忘记还有报告那回事儿了,原本想好的打
算就是报告下来之前就先跑路的,这一次估计真如聂昭所说三层保险了。
陶榕这一次给了聂昭面子,附和的点头道:“我们先尽全力帮大姐完成一个完美的婚礼吧。”
聂璇笑着说道:“你们就当我这是练习场,轮到你们的时候就可以更加完善了。”
聂家这次的夏天算是喜事儿连着喜事儿了。
只不过陶榕还是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再说。
第二天大家都以为聂昭带着陶榕出去放松了,其实是两个人接到通知,直奔警察局了。
到了之后,警察就递给了聂昭和陶榕一份报告。
这份报告其实陶榕都不用看就知道结果,聂昭倒是谨慎的拿过来仔细看了看。
果然陶榕跟那一家子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负责这次案件的几个警察接到报告之后,也把结果告诉了被关起来的陶家三人,他们虽然不再在血缘上狡辩,却开始拿养育之恩说事儿。
警察把情况跟陶榕和聂昭说了一下,因为事情隔得太远,仅凭着陶榕的证词,以及陶榕那时只是儿童无法作证的前提,她是无法证明自己是被拐偷的还是被捡到的。
而陶家人早对这个口径一致了,可以说在决定养着陶榕开始就套好了证词。
陶榕就是他们捡到的弃婴,要不然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人找过陶榕呢。
这是最大的破绽。
他们是好心捡了婴儿养大了,结果是一个白眼狼,还被反咬口,说他们拐卖,这实在是冤枉老实的好人啊。
十八年前,很多法律还没有完善,捡到弃婴养起来在偏远贫困地区也是很常见的一种事情,所以即使现在陶榕控告他们也没无法给他们定罪。
这是警察局为难的地方,也是陶榕了然的地方。
聂昭看向陶榕,直言道:“你想要怎么办?”
如果动用自己的权势,很多事情就可以走地下手段,让他们认罪还是非常容易的。聂昭不会逼一个好人就范,但是聂昭相信陶榕说的都是真的,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做过那些事情的,可是没有办法定罪,那聂昭就想办法让他们定罪而已。
陶榕倒是无所谓,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无法定下拐卖的罪名,她来到聂家之后常常去图书馆,相关的事情她早就调查过了,要不然她费尽心机让这些贪婪的人借债做什么,就是为了让他们无法接收到法律制裁的时候,给予其他的报复罢了。但是前提条件是他们脱离了亲人关系,这样讨债的人自然会帮她料理这些人,而不会脏了她和聂昭的手。
更何况聂家还有那么几个无聊的人时时刻刻盯着他们呢,她可不想让聂昭和自己因为陶家的人被抓住把柄惹上麻烦,他们不配。
“不怎么办?按规矩办。”陶榕笑了笑,她坚持控告陶家夫妻拐卖。
而陶家人坚持是捡到弃婴。
这样僵持下去,唯一的结果就是他们之间彻底脱离关系。陶榕不用回报什么养育之恩,他们也暂时逃脱了法律的自裁。
陶家三人被放出来的时候,聂昭和陶榕还在警察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们已经形容狼狈,如同困兽一般,仿佛只要陶榕走近,他们就能扑上来咬一口,如果不是聂昭跟在陶榕身边,估计他们真的会这么做。
“你…你这个白眼狼,你竟然真的这么狠心,我知道,你就是不想我们拖累你,想要便宜一个人占,所以故意甩开我们是不是!”陶钱气愤的吼道。
严香如也是气得眼珠都要瞪出来了,“陶榕啊陶榕,我们家好歹养了你这么多年,还给你上学,供你吃穿用度,即使过得不好,也有养育之恩吧,你怎么会这么狠心狠毒啊。”
第656章 关于过去的信息
关于过去的信息
在有些人看来,那些伤害陶榕的事情已经是过去式了,毕竟伤害没有造成,那就不能称之为伤害,现在陶榕所处的情况是别人羡慕不来的,陶榕又有什么资格对陶家人如此残酷。
如果当初他们直接弄死小婴儿陶榕呢,如果他们直接把她卖到更加不好的环境中呢。
至少他们养大了陶榕,称不上是虐待的对待加上养育之恩,凭什么受到这样的报复。
但是陶榕真想说她就是故意把上一辈子的仇一起报了,把两辈子的仇恨加注在他们这一世上,也许对他们而言可能真的委屈了吧,不过如果不是陶榕机智,这辈子也不知道被害死过几次了,所以陶榕从来不觉得自己过分了。
陶榕看着歇斯底里的三个人,冷笑着说道:“你们当初怎么想的,我心里非常清楚,所以你们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
陶榕第一次在陶家夫妇面前露出狰狞又冷酷的神色,让陶钱和严香如一时间还真的有点适应不了。
陶榕嘲讽的勾起嘴角道:“当初没有把我卖掉直接换钱,贪心的想要攀高枝,怎么样?后悔了吗?”
陶钱当场被气得举起了拳头,一副想要冲上来的样子,但是还没有轮到聂昭出手,就被周围的警察拦住了。
“你个小贱人,老子当初就该…”陶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严香如伸手捂住了,严香如虽然没有陶钱的胆子,但是她可比陶钱冷静谨慎多了,她知道现在说多错多,万一一个弄不好,真的要坐牢了,所以只能忍气吞声了。
严香如一边捂住陶钱,一边哭诉带:“陶榕,凭良心说,你都不是我们亲生的孩子,我们如此待你难道真的有这么过分吗?过分到你要这么对付我们,是想要我们死吗?”
陶榕就知道严香如会演苦情戏,“如果不是抱着把我当成桥梁,吸聂家血的打算,你们会自己去借钱吗
?别说的什么我害你们,说到底,一切都是你们自己贪心自己的选择,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陶榕笑着挑眉道:“你们总是这样,所有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不幸都会怪到我身上,你说我欠你们养育之恩,但是这么多年,我当牛做马也还的差不多了,至于说读书,那些年是国家的政策,跟你们可没有关系,而且你们不是因为谋利了吗?卖我的中考成绩,赚了也不少吧。”
严香如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你…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