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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里,酒精味弥漫开来,像极了许愿刚醒来时候的医院病房,只是这里要比那边宽敞明亮许多,也豪华许多。

他坐在椅子上,为同样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消毒包扎。

虽然一大片的血渍都是孔瑞明的,但实际上白隼自己也受了伤,只是不严重,堪堪破皮了而已,但他大呼小叫,硬要人送药箱上来,再扒着许愿给他消毒包扎。

经过刚才那一闹,许愿的酒都醒了大半,对着比自己高了近一个头还跟个大型犬一样撒娇的少年实在没法,只好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药箱,帮忙处理伤口。

“你……后面不会有事吗?”在包扎完毕后,许愿一边收拾箱子一边问。他亲眼看到白隼把孔瑞明打的如此凄惨,虽然知道白隼家境很好,但孔家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加上刚才的现场还有那么多人围观。

白隼却反问:“哪方面?”

许愿迟疑道:“家里?”

他以为这些个豪门家族,总是很在意这些的,白隼行事本就乖张狠厉,现在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闹腾,家法严厉的家族必定不会让他好过。

白隼垂下眼:“没事。”他对一切早有计划,撑死不过一年多的时间罢了。“天塌了还有白枭替我顶着呢,不用担心。”

说起白枭,许愿才想起那个与白隼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只是两人气质截然不同,一个暴躁一个安分,真就是彻彻底底的正反两面。

“倒是你……”白隼看着许愿:“你家里没事吗?”

许愿扣上扣锁,平静道:“如果孔瑞明不找上门来的话,就没事。”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白隼的,表情十分坦荡,但白隼却笑了出来:“你这是在让我帮忙吗?”

房间里的紧张气氛因为他这笑而缓和下来,许愿也终于露出了微笑的表情:“你把永久标记我的A打成这个样子,还想让我回家再面对家里的腥风血雨吗?”他说起孔瑞明和家里的时候,语气寻常的像是在提起路边的花花草草,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一样。

白隼立刻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亲我一下,我就帮你拦着孔家的人不找上你家。”

许愿想都没想,在他手上的伤口用力按了一下,欣赏着面前这个顶级A龇牙咧嘴的样子:“你敢再说一遍?”

白隼立刻摆出可怜的样子:“我都受伤了,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吗?”

他手上的伤比起孔瑞明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但因这句话,许愿想起来一件事:“你手臂,给我看看。”

白隼乖乖把拉下拉链,把外套脱了。他平日习惯这么穿,外面一件卫衣外套,里面是工字背心,只要脱了外套,就能看到被紧身的背心包裹的美好肉体,青春活力,肌肉紧实。

也不知是为了遮掩,还是为了引诱。

他外套脱下,就看到身上蔓延的痕迹,远远看上去,比起孔瑞明也不遑多让。只是他的伤是在皮肤之下,像是血管一样将他整个身体都束缚起来。

许愿目光一沉,指尖拂过他的皮肤,感觉到他的肌肉因为自己的触碰而紧绷起来,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他的触碰。

“疼吗?”他轻声问,像是害怕连声音都会让对方的疼痛增加。

白隼却笑道:“你多摸摸就不疼了。”但随即,他又道:“不行,摸多了会想做别的事,还是别摸了。”

他话里有话,许愿一下子就猜到这人的心思,但碍于他是病人,不能动手,只能把衣服衣服丢在他头上:“穿起来。”

上过药之后不多久,白隼就离开了,将房间留给了许愿,还告诉他这个房间开到后天晚上,中间他想走只要跟前台说一声即可,然后便走了。

许愿洗过澡,在床上摊了一会,或许是太累了,不多久也睡着了。等第二天起床后便收拾好东西直接回去了,因为他拿了孔瑞明当借口,哪怕一夜未归,许爸爸和许妈妈也没来找他问话。

看着两人殷勤过度的样子,许愿甚至有点想告诉他们那位孔少爷不仅没找他共度良宵,甚至还被他的追求者暴打了一顿。

也不知得知此消息,两人脸上会露出怎样尴尬的表情。

但不知为何,许愿还是没告诉他们,连他们的问话也被他简短的应付过去。

也正如白隼所料,他暴打孔瑞明一事没多久就传遍了他们那个圈子,第二天他就被白家的长辈叫去问话,甚至直接行了家法。

听着他在书房被家法鞭笞,双生子的白枭则靠在墙上,沉默的看着前方,也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个多小时,家里长辈似乎消了气,也可能是没力气了,便让白隼出来。他站着进去,也自然是站着出来的,除了脸色苍白一些,连脚步都未曾踉跄,反而十分轻快。

但他的衣服后面,还是隐隐透出一点淡红色,像是鲜血浸透了里面那件背心,渗到了外套。

白枭见他出来,便跟了过去。两人一路未说话,直到进了白隼在白家主宅的房间,确认里外都没人了,他才把门锁上,将里面的空间留给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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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边怎样?”白枭并不拖沓,也对白隼身上的伤毫不在意,开口便如此问道。

白隼坐在椅子上,回问:“什么怎样?”

白枭白他一眼:“进度。”

白隼:“就这样呗,还能怎样?”

白枭没了平时的冷静,上前一把拧住白隼的脸:“你都笑的开出花了,怎么可能是就这样?”

白枭和白隼不同,抽中这次轮回的是白隼,只有他是以自己的身体来到此界的,但白隼解释两人是兄弟,缺一不可,所以白枭便把一部分意识投在这个身体上,有必要的时候可以为白隼解围。比如现在,如果不是白枭在旁边帮忙,白隼除了被鞭笞,恐怕还要禁足甚至是转校。

兄弟俩并不畏惧白家的势力,但现在身份背景是白家的子孙,又借了他家的势力,只能低调行事。

又因为是白隼被选中进入此次轮回,所以能接近许愿的也只有白隼,白枭心里虽然焦躁,却也只能压抑自己。

但现在,看着这位双生子被打了一个小时,脸上还能笑嘻嘻的样子,恐怕进度绝对不简单。

白隼看了他一眼,道:“他让我亲了一下,还帮我包扎了。”

白枭身体一僵:“还有呢?”

白隼:“啊啊,还有之前,我跟他说,我打架身上会疼,他就说让我以后都不要打架了。”

白枭:“啧。”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人疼,白隼这人看起来痞气邪性,但真要说撒娇,他也是个中好手,以前就是这样,动不动就在那人面前蹭来蹭去的求抱抱求安抚,结果现在也是如此。

但现在也不是吃醋这件事的时候,白枭投了一部分意识过来主要还是为了帮白隼分析目前的状况,特别是白隼是第一个被选中进入许愿记忆轮回的人,一切都没有借鉴,只能见机行事。

他们手头目前只知道许愿的这一世是个omega,从小被家人欺凌,后来高中认识了孔瑞明,对方对他的脸惊为天人,便努力追求,终于在他高二的时候把人追上,同时也把他永久标记了,但之后的剧情便急转直下,孔瑞明与沈熙相亲,考虑到沈家的家世,孔瑞明便把主力放在沈熙身上,许愿成了两人之中的配角,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许愿前不久怀孕,然后就流产进了医院。按照记录者给出的轮回来看,许愿实际上并没有被分到9班,而是去恳求孔瑞明让他留在2班,然后三人互相纠缠,到了高三,许愿再度怀孕,但因为高考压力过大而流产,之后郁郁寡欢,在高考结束后不久,得知了沈熙和孔瑞明订婚一事,便选择了自杀。

穷尽一生,无人关心,无人疼爱,连自杀,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那是许愿实际上经历过的轮回。但这次,在流产以后,轮回中的许愿被取代,真正意义上的许愿来到了这个身体当中。

这样说法或许很古怪,但实际上真正的许愿只有王城的那一个,至高无上,睥睨天下。后来他将自己放进了轮回之中,轮回的剧本是他和记录者以及其他几位王一起写的,虽然故事背景和发展皆有不同,但许愿在此间的遭遇都是一样的。

【一生跌宕坎坷,不得所爱,偶有平顺,也多是他人阴谋假意,最终,英年含恨而终。】

白隼和白枭都难以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记录者给出的说法是许愿一直过得顺遂,生来就有强大的力量,从未感受过弱小者的无奈和悲愤,直到有一次见到一个弱小的生灵在被欺辱过后产生的绝望,由那绝望爆发出的强大力量,因此才决定选择抛弃原本拥有的力量,从最底层一步步的爬上来。但下界的生活,虽然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但常人一生中也总有一些能让人觉得快乐和充满希望的事。

许愿彻底断绝了那种可能,他给自己的轮回一直都只有悲剧。

后来历经无数次的轮回,许愿的记忆彻底恢复,他也正式回到了上界。

但上界之后也产生了诸多变化,许愿与记录者同时身死,后来经过无数尝试才终于让他复活过来,但身体虽然复原了,记忆却始终无法彻底吸收,或许是复活后的许愿不愿意接收这些悲惨的记忆,因此全力抗拒,最终生出了数个小世界。

记录者观察过后,发现这些小世界就是许愿经历过的转世,他便判断许愿不愿意接收这些记忆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他失去了自己的目的,他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过去,这些现在的他无比排斥的过去。

无奈之下,记录者便只好找来许愿的恋人们,让他们尝试看看是否能够进入这些世界里,改变许愿过去的记忆。

第一个被选中的,便是白隼。

白隼虽然想跟许愿相认,也想直接告诉他真相,但记录者却说直接告诉真相会让这个世界崩塌,只有让许愿自己接收记忆才行。于是白隼也只好控制自己不去直接手撕了那个孔瑞明,安安分分的当个傻白甜追求者。

但目前看来,进展倒也不坏。

白枭弹了一下白隼的脑袋,提醒他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他的记忆呢,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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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白隼撑着下巴,思索道:“暂时是没有,看到我的时候也没表现什么,不过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他的伪装……”在两人的记忆中,许愿有时候也很戏精,加上有过那么多次轮回的经历,对演戏这件事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但这样也没必要,如果真的恢复了记忆,他对他们的态度必然不同。

毕竟他们可是恋人的关系。

唔,恋人之一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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