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虑到现在的情况危险至极,而他则是身边唯个可能帮得上手的人,费迩卡决定还是和他解释两句。
「唯德利克是个人类,可是之前却是皇家御林军的统领,在林壁事件后……你知道林壁事件吗?精灵在那里处死了两万的人类战俘……总之那以后他叛逃了,后来成为血罗的团长,那个佣兵团收留的全是人类,半精灵,兽人之类不被主流世界所容的家伙。血罗在他手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辉煌时期,却也很快像烟花样利落的烟消云散。」
「然后呢?他和坐镇大法师之塔三百年的天才精灵法师有什么关系?」那个准黯精灵说,「他们是敌对阵营,那个什么来着……呃,唯德利克代表人类的反抗力量,班第尔则是精灵们竖立的关于『力量不可动摇』的偶像——当然那可怜的家伙现在成了『忠诚的烈士』的偶像了!」他幸灾乐祸地说。
「但矛盾最尖锐的时候,唯德利克给班第尔送了封信。」费迩卡说。
「唯德利克可能希望班第尔能帮他,可是后者杀了这些送信人。」精灵说。
「我以为唯德利克不会像你那么笨,」费迩卡说,「班第尔在当时的大陆代表着整个法师界的力量,贵族血统,不可动摇,为什么个佣兵头子以为那家伙会背叛自己的同伴,转而去帮助人类呢。」
「我对那段历史毫无兴趣,不知道那些事,」半精灵狡辩,「你既然那么聪明肯定知道答案,能穿越时间看到他们是怎么搞上的。」
怪不得底绿比斯那些排外的家伙把他丢到这里来,费迩卡想,这个人被排斥恐怕远不只他血统这个理由。
他不理会他的讽刺——这样口水战毫无意义。「唯德利克也不会蠢到以为三个信徒就能打破精灵们对班第尔的信任,那么事实只能是这样了——虽然这两个人看似不可能暗通款曲,但他们确实有联系。」
迪安挑挑眉,第次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费迩卡继续说下去,「如果你看点书,就会知道班第尔曾经说过句话——当然那种话不可能被精灵们宣传——他说,『战争改变切旧有格局,是腐物里的新芽』,虽然被当成温柔高贵的法师来宣传,但其实这个人是个好战分子。」
迪安笑起来,「他说过这种话?那会儿精灵统治大陆很久了,也许他早就对这个高高在上的大贤者位子坐的不舒服,心想实鉴他的战争哲学。」
「『杀戮别人和死亡同是动物于生俱来的本能』,这也是他说的。」
「我没发现他是这么个有意思的家伙。」
「历史书上可不会写这种东西,总之,这两个人认识了,班第尔应该说了什么让唯德利克认为他会帮助他的话,所以当血罗佣兵团正在塞维拉城苦战时他派了信使来找他——当时外界并不知道这个消息,那是场秘密战争。」
「但班第尔杀了信使,唯德利克等不到援军战死。五个月后,前者和汹涌而来的人类大军战斗直至死亡。」迪安沉吟,「他为什么改主意了,还改得这么彻底?」
「我不觉得那样的人会随便改主意,」费迩卡说,指指身后,「也许这些人的死亡那位贤者根本不知道,有人蓄意破坏,也许班第尔根本不是战死的,也许历史书说的切都是假的。」
迪安看了他几秒钟,扬扬嘴角,「所以你在上课时说,老师作为论证基础的切都不足为信?」
「不,我当时只想让他闭嘴。」费迩卡说,图书馆的大门已近在眼前。
「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