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02节</h1>
可不等她毕业,她小哥就结婚,嫂子也是卫校毕业,比她大了两届,毕业分配到乡卫生所上班,结婚后,她嫂子就顶了殷妈的工作。
殷医生那会还有一年就实习了,可想而知,心里有多难受,因这,跟家里也是闹的十分僵。
不过她运气好,被分配到青城一院当实习护士时因护理病人周到,被那个病人的家属推荐去上了医学院,才有了今天。
当了医生后,倒是对家人的心结有所减缓,然而又因嫁人的事跟家里起了争执,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妈给她定了一门亲,是厂医领导的儿子,对方看上她了,且非她不娶,她自己不乐意,但架不住家里人轮番给她做思想工作,大体就是对方家世好,人也不错,嫁过去,对大家都好。
相处没多久,两人就结婚了,结婚后发现,那男人有暴力倾向,一喝醉就打人,把人往死了打的那种,她受不了要离婚,男人非不肯,家人也劝她忍着。
后来男人醉酒栽沟里摔死了,这才解脱,殷妈死后,哥嫂那边来往就少了,但也没断,不冷不热地处着。
大姑可怜殷文霞的同时,也觉得她真的挺适合她弟夏建国的,人上进不说,还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亲戚,主要是她拎的清,不会无下限地纵容亲人盘剥,自立自强,拍拍她的手无声地安抚道,“要是休息就来家里过年,我们家人多热闹,”
“会不会太打搅了,”
“这有什么打搅的,多个人多个帮手,你不知道我们家都是少爷小姐,只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个个都跟祖宗似的,你来还能帮我分担下工作,听芳芳说你手艺不错,我早就想尝尝了,”
“那我就厚着脸皮叨扰了,”殷文霞压不住心里的激动,大大方方应承下来。
青城有婚前让女方展示厨艺的风俗,这个加分项很重要,一般男方提出这个要求,就说明有进一步的意思。
大姑又问,“你今天不当班,下午有事没?”
她摇摇头,“没,”
大姑拍手道,“那整好,晚点等这边忙完后,让建国带你出去转转,今天光忙了,你们也没好好说说话,”
殷文霞略带羞涩和矜持地点点头,“好,”朝一旁的夏建国看去,奈何夏建国正在送客,并没有给她一眼半眼的回应,她心里有些挫败。
打起精神道,“大姐,我帮忙一起收拾,”
“好,”
一场席办下来,要收尾的工作太多了,碗盘桌椅什么的有请来的厨师帮办给洗涮收拾,但办席剩下的烟酒肉菜等得自己规整清算,还有礼金账簿什么的得对对账。
这会就连夏凉、毛丫、吕梁、吕乐等小的们也被拉过来帮忙打下手,“姑,三金哥问,烟酒肉菜你要留多少,剩下他就一起给带回去,回头好算账,”夏凉过来问。
厨师请的是李鑫家酒店里的大厨,置办酒席的所有材料都是他给采买的,算上韩家那边的亲戚,一共来五十六桌人,多备了六桌席面,酒水因为女客喝的少,所以也多出不老少。
“多大了,还不改口叫你哥的大名,没礼貌,”
“不赖我,我还真想改的,不过我叫李鑫哥叫了好几声,他都没答应,三金哥一声就应了,”
“被个臭丫头叫外号叫习惯了,猛不丁的叫大名,我都没反应过来,”李鑫过来道。
“其实我觉得我这外号起的挺好的,三金三金,这名多旺啊,你看你现在不就发达了,”
“你咋不说,三金还同三精口服液呢?”
“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嘿嘿……以后就管你叫口服液了,”
后脑勺被她姑轻拍了一下,“去,没大没小,”然后同李鑫道,“酒水什么的暂时不退了,反正能搁,回头过年也要喝,还要各家送节礼,席面,你夏叔说要留三桌,晚上还有三桌客人,你送完东西就过来,你叔让你帮忙陪客,不是外人,都是他生意场上的朋友,”
“好,”李鑫忙应承下来。
他虽然也做生意,但交往的人际关系跟夏爸却不是一波的,档次也差些,若有夏爸带着,以后的路就更广了。
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沾了他小堂弟的光。
大姑交代完后就离开了,她得先把要的东西拿出来,剩下不要的让李鑫或帮忙退了,或拿到酒店里用。
她一走,李鑫忙里偷闲地打趣夏凉道,“二京,你怎么不管垚垚叫三土呢?”
“因为他帅,”夏凉毫不吝啬地夸赞自己男朋友,然后勾着徐徐过来找她的男友问,“是不?”
“嗯,”
李鑫:……这一对没羞没臊的小家伙哦,比他当年还不要脸。
这一忙就忙到下午四点多,大姑叫大家歇会,然后准备晚饭,三个姑父和表哥们都趴了,中午酒被灌多了,嫌他们埋汰,姑姑们就把家庭影音室的沙发床给打开,拿了被子,让他们爷几个一溜儿跟睡大通铺似的躺那睡。
把精力充沛的熊孩子们撵到客厅去看电视,然而沙发和电视都被妈妈们霸占了,想出去撒欢又不给,因为要吃晚饭了。
于是就去旁边棋牌室打麻将,吕梁、吕乐、夏凉、李垚,整好四人,毛丫不会,就坐在她姑跟前看牌。
伪学霸真学渣的夏凉跟三个真学霸打麻将,结果可想而知——打麻将还算牌,这么烧脑子的事怎么可能是娱乐活动,一圈下来,都是她在给人胡牌。
“赢不了牌,不开森……”夏凉嘟嘴道。
李垚摸摸她的头道,“风水轮流转,马上就到你了,”
李垚铁嘴神断,等到第二圈开始,夏凉就开始逆袭了,把把都赢,不过都是李垚在给她送牌,然而关键时刻,让她胡牌的又是吕梁和吕乐。
夏凉十分不解:这是肿么办到的?
毛丫看了几圈后,星星眼地跑出去跟她妈吐糟,“他们斗的根本不是牌,是这儿,”指了指脑子。
“那你小姑岂不是输惨了,”她妈道。
“恰恰相反,我小姑通杀,除了第一圈,剩下的都是她在赢,我哥和我姐输的脸都绿了,”
“真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