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当我后妈来着,”
“哦?她想从良了?”
这话,有点意思!
“你爸不会是她的恩客之一吧,”夏凉顺着他话音道。
“你怎么知道?”
“她叫老学长的时候,那个语气太粘腻了,”
事实上,夏凉也刚刚想起来,殷文霞的事曝光后,被她牵连拉下马的贪官里就有个姓申的银行行长,背景还挺大的,不过还是受到了牵连,下马了。
“那你以后可要小心了,有了这个后妈,你离叛逆期也不远了,”
“听你这话,好像是有故事的人,说来听听,”
一脸兴奋八卦样!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申元翻白眼。
“你也没人说啊,跟我说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兴许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你帮不了我的,没人帮得了我,”
“你这眼神很绝望啊,跟沉在地域里一样,有什么啊,无非是殷文霞跟你爸好了,你爸背着你和你妈给她钱花呗,买房买车玩儿包养,然后被你发现了,听她一口一个老学长嫂子的叫,肯定是你妈还不知道,还拿她当知心姐妹相处呗,你怕被你妈知道了,受不了姐妹和老公的双重背叛,就没敢告诉你妈,但看见她和你爸又觉得恶心,脾气可不就一日日见长,她对你肯定是容忍容忍再容忍,你肯定是暴躁暴躁更暴躁,然后她就跟你爸妈说你是青春期叛逆期到了,你爸心疼她,各种对她好,你妈觉得对不起她,也是各种赔不是,说他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你心里就越来越憋屈,干脆家都不回,真的叛逆起来,”
申元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夏凉就知道猜对了,吐了个大槽,我去,言情小说都写烂的情节。
“大兄弟,你是不是傻啊,对这么个女人你还容忍?拍了她跟男人睡觉的照片往医院大门口一撒,什么脸都没了,你爸再爱她,也不会因为这么个名声败尽的女人毁自己前程的,更何况他连婚都舍不得离,就说明他对那女的也不过尔尔,你妈那边知道了那个女人的事后,还能当姐妹处?这么简单的事就把你纠结成这样,还玩起了叛逆,真是糟蹋了青春叛逆期这个词,”
“你不懂,哪有这么简单?”
“是你把事情想复杂了,”
“我爸和她不是单纯那种关系,还涉及金钱,你懂吗?”申元暴躁地耙耙自己的短碎,一副你什么都不懂的模样,“那个女的完了,我爸也好不了,”
“我只知道,那女的不完,不仅你爸好不了,你们全家都好不了,是断尾求生,还是越陷越深?是饮鸩止渴,还是快刀斩乱麻?真的只要你自己选择了,我就知道,再这么憋屈下去,你能活生生把自己憋屈疯了,届时你妈不一样受不了这打击?
我坚信恶人终有恶报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申元嘴角抽搐:……
好中二的话!
夏凉在他的肩上拍了几下,“我还知道叛逆期到了,谁要是让我不舒服,我就让她后悔让我不舒服,殷文霞已经让我不舒服了,她的好日子到头了,看在咱们同学一场,你长的又这么帅的份上,给你一个把你爸拉出来的机会,不然,就别怪我一刀砍了,”
她高考后,殷文霞的事被曝出来的,那时候申行长被曝出贪污受贿六千万,听着不多是吧,跟后世的动辄十几亿,几十亿的数目没得比。
但那会是04年,六千万真心不算少了,所以申行长的下场就可想而知,后来他儿子带着崩溃的妻子出国留学兼养病去了。
这会申行长应该还没贪污太多,趁着没爆出来之前把账目填平,兴许能逃过一劫,但行长肯定没法做了。
这边等夏建国再次回来,大姑把女儿女婿侄女侄女婿都弄到堂屋看电视,把大门走廊留下来给二人培养感情。
殷文霞颇有些委屈又故作大方地问,“凉凉没回来?”
“嗯,跟同学约好出去逛街去了,”
然后,没然后了,并没有为凉凉刚才对她的不礼貌像大姑一样对她表示抱歉。
不禁蹙起眉头,难道他不觉得自己的女儿很过分,很没礼貌吗?
“建国,大姐二姐在撮合我们,我以为你跟我一样,是同意的,”
“对,我之前是同意的,”
殷文霞心里一喜,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对她无动于衷,她比梁月茹好了一百倍一千倍,至于‘之前’,她只当没听见,“我们都是有过婚姻经历的人,我那个经历很糟糕,糟糕到有很长时间我并不想经历第二次,只是一个人的日子太难熬了,被停职的那段时间,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寂寞还有无助,我渴望有个人关心我爱护我陪伴我一起走完剩下的人生,一个人真是太寂寞了,我希望你是那个人,”她直接表白道,“你也是有过感情经历的,我不相信你没有察觉我对你的心意,我对你很有好感,不,比好感更多一些,我喜欢你,这种喜欢让我再次体会到了那种名为甜蜜的感觉,”
眼里含着泪,“同时也让我患得患失起来,以至于我不顾矜持,倒追求与你,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努力地讨好你的家人,试图让她们每个人都喜欢我,接受我,我知道凉凉和夏时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所以我也在努力讨好着他们,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可我真的希望他们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
“抱歉,打搅一下,”夏时走进来道,“爸,我要去市里一趟,车钥匙给我,”
夏建国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他,“别误了明天给你爷奶上坟的时间,七点,”
“误不了,”夏时接过车钥匙,十分礼貌地说,“阿姨,你们继续,”
殷文霞:“……”
继续个屁,什么情绪都没了!
她这次真哭了,气哭的,这两孩子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夏建国:……
这两倒霉孩子,就知道给他爹找事做,嫌他还不够忙是吧!
刚想着忙,手机就响了,他借着接电话的空躲了,“赵哥,对,我回来了,晚上吃饭?不行,晚上我得陪家人,我闺女明天要去野炊,我得帮她准备下东西,怎么没有要准备的,小孩子出去玩,准备的东西可多了,又不是去市里看电影,带点吃的就够了,他们那是野炊,得自己生火做饭,锅碗瓢勺啥的得准备吧,不然用手抓啊,帐篷得准备一个吧,要呆一下午呢,困了还能睡会,地垫得带一个,吃饭完围坐在一块打个牌,听个音乐啥的,多惬意,对了,得提醒他们别忘了带两副牌,还有纸巾什么,也得带点,哎呦,我不能跟你说了,我得给孩子准备东西去了,还得给我家小刘打个电话,让他给炒些火锅料备用,时间怪紧的,”
被挂了电话的赵哥:……
他拢共就说了三句话!
问他媳妇,“咱家孩子明天野炊你给准备啥了,”他儿子是班长赵明瑞。
“准备啥,给二百块钱,爱吃啥买啥,”
“所以还是生儿子好,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