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绎给韩婷倒了杯水:“他.怎么样了?”
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小孩,他还无法适应父亲的身份。
韩婷:“我刚才去看过了,睡得很好。”
韩婷看了看方绎,又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睛,像是一边鼓起勇气一边害羞:“其实,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在极短的时间内验证出来韩恬是不是你的儿子,不用滴血验亲,也不用做dna检测。”
方绎看着韩婷:“你脸红了。”
韩婷摸了下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是吗。”
她坐着,他站在,她需要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脸,他长得太高了,身材很好,宽肩窄腰,一双大长腿,有次她还看见了他的腹肌,她还没尝过那味,就已经有点口干舌燥了。
方绎坐下来,双腿分开,弯着腰,手肘抵在膝盖上,转头看着她:“什么办法?”
他说话的时候喉结微微动着,韩婷偏开眼不敢看:“就是那个,咱俩不是还没那个吗,也就是说,我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小时候也没在骑自行车的时候被碰到,要是那个了,大概率会有那个的。”
“就算没有那个,我是不是第一次,你应该,应该也能感觉出来的。”
她因为害羞,一句话里夹杂了好几个那个,用来代替一些不好意思说的词。
方绎嫌她说得费劲,替她换了个词:“上床,落红。”
韩婷卡壳了一下:“反正你能理解就行。”
总结道:“这就是我的说可以在短时间内验证出来孩子是不是我生的的办法。”
她羞得不敢看他,像洞房花烛夜等着相公掀喜帕的小娘子,害羞、忐忑、期待,还有点对未知亲密关系的害怕。
她等着他回话,心里还有点怕他说她放.荡。
她偏着头不看他,盯着不远处趴在猫爬架上睡觉的韩梅梅看,一边在心里想,他会怎么说。
“短时间内?”男人终于开口了,抓的重点却和她想的不一样,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带着挑衅,“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韩婷不光脸红,耳朵也红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说这些话已经很露骨了,没想到他更野,直接带着她上了高速公路。
韩婷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做dna检测,慢的话两三天,最快也得四五个小时才能出结果,是跟这个时间比,没说你时间短。”
要真上床,别说两三天了,连续四五个小时她也受不了啊。
他怎么连这个都要比,男人这奇奇怪怪的虚荣心也是令人无法理解。
方绎伸手捏住韩婷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和嘴唇:“你在看不起谁,还是故意挑衅我?”
一提到这种事,这个男人突然变得霸道,连台词都跟着羞耻起来,他是霸道总裁吗他。
好像还真是,人开公司呢,大小也算个总裁吧。
韩婷的下巴被捏疼了,抓着他的手喊了声:“疼疼疼,松手。”
方霸总说:“这就觉得疼了?”
“有你更疼的时候。”
韩婷:“.”
太羞耻了,这话她没法接。
韩婷把方绎的手从自己下巴上扒拉开,起身说道:“我先回去睡觉了,明天还有一堆事要忙。”
这间房子她待不下去了,比起跟他讨论上不上床,还是做dna检测吧。
“你还学会篡改历史事实了吗韩婷,”方绎从沙发上起身,提醒她,“那天晚上的事你忘了?”
“从八年前那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晚上,同学们一起吃饭,他被起哄灌了酒,她也喝得多了点,把他带到了她家,她的床上。
那天夜里的事情他是记得不太清楚了,但他第二天早上是清醒的,床单上有血。
这也是他为什么认定孩子是他和韩婷的的原因,他不是空穴来风。
韩婷低着声音:“那天我来大姨妈了,沾床单上了。”
方绎勾了下唇:“这话你自己能信吗。”
韩婷:“我当时才十七岁,你不可能对我做那种事的,你不是那样的人。”
但方绎好像并不相信自己:“我喝了酒,而且,我有记忆。”
韩婷:“那也可能是你做了春.梦,你混淆了梦境和现实。”
别的先不说,有一点方绎得承认,他的少年和青年时期,她永远是他梦里的女主角。
他们靠得很近,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她雪白的脖颈和精致漂亮的锁骨。
她身上穿着没来得及换掉的夏季常服,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里面该看的不该看的全被他看见了,若隐若现。
他偏过眼。
韩婷顿了一下:“我回去了。”
方绎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的眼睛:“不管怎么样,只要那孩子叫你妈,我就是他爸。”
“别说他是我的亲生骨肉了,哪怕他不是,我也会把他当成亲生儿子对待。”
听见方绎这么说,韩婷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她带着韩恬,在婚恋市场上,相当于未婚生育,说得难听点,就是带着个拖油瓶,最适合她的结婚对象是像霍玉书那样离异带孩或不带孩的。
总之,条件优秀年龄相当的单身男人不会看上她,更别说方绎这样的英俊帅气的钻石王老五了。
不是她妄自菲薄,世俗眼光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