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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悄悄爬上正空,高悬的月色晦涩不明。
他遣退了众人,比平日就寝的时间还要再早些,早早地就让宫女点上了安神香。
帝王的精神一直不是很好,经常伴随着头疼,是年少时落下的毛病了。严寒时被兄长推入结冰的湖中戏弄,被那人救回来后足足昏迷了七天七夜,养了三个月惨白的脸蛋才见一丝血色,从此经常会持续性头疼。
直到十一年前,那个人出征蛮夷归来,带回了一株蛮夷的珍贵药材,碾碎混着一些别的引子制成一昧特制安魂香,才缓解了帝王的头疼。
浓云涌动,逐渐泄出一抹月光,中元节的月亮散发着让人不安的血色。帝王垂着眸,台上赫然是满满一摞金盆的纸钱。
火光映着年轻帝王莹美如玉的脸庞,却是面无表情。火光在他的眼底幽幽跳动,看不清神色。
那双修长漂亮的手一张张地捻着纸钱,一张张地投入那往日里总是点燃熏香的香炉中。沾了火的纸钱很快就化为灰烬,沉在炉底。笼下是一层厚厚的灰烬。
没有立牌,更无碑位,也不知是在祭祀着谁。中元节向来是祭祀给逝去的亲人,在皇家也是祭祀先祖,无论如何都不会落得连名字都没有的下场。
……毕竟,没有名字的纸钱注定会被孤魂野鬼抢走。
风过,幡起。
帝王心头猛地一悸。
背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雕花金笼里的金丝炭火兀自燃烧,檀烟袅袅上升。
帝王的眼神落到幡上的某一处,眼底晦涩不明。
半晌,帝王低低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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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没过多久,后宫又开始翻牌子了。
自从新帝继位后,后宫虽然存在,但翻牌子制度却被搁置许久,与废除无异。朝中老臣为皇嗣操碎了心,眼下帝王终于想要开枝散叶了,德公公连喊先皇保佑,激动地眼泪都出来了。
天佑宏和,宏和不亡啊!
于是荒废了近十年的后宫又开始躁动了,脂粉的香味重新出现在了皇宫,穿着新裳的嫔妃们开始晃悠在御花园中,满园的春色与嫔妃们的妍色一时让人分不清谁更漂亮。
德公公对皇室开始开枝散叶的事十分上心,就连那绿头牌也要亲自擦拭。
脚刚踏出门坎,德公公就打了一个喷嚏。
德公公跟了帝王差不多也有十年了,他是帝王登基前亲自挑选的,先前一直跟在六皇子身边。而六皇子是在新帝还是个不受宠的九皇子时,为数不多的几个对他友好的人,也算得上是看新帝长大了。
德公公并没有把那个喷嚏放在心上,乐呵呵地觉是御花园的脂粉味太浓,要是在以前,帝王十年不亲近后宫,平日里御花园里更是看不到一个嫔妃的影子。
“呀,这不是德公公吗,这么早是要去哪儿呀?”
相熟的嬷嬷跟德公公打招呼,德公公笑道:“这不是准备去内务府看看嘛,敬事房办事,咱家不放心。”
嬷嬷感叹到:“公公办事真是亲力亲为。”
也难怪这么多年来德公公仍是帝王跟前的大红人。
御花园离敬事房并不远,德公公也脚快,没多久就到了。作为帝王跟前唯一的大红人,无人不识德公公。宫殿监督领侍早早准备好了赍牌,干净铮亮,上面的朱砂字有一股香味,看得出来是新上的漆。德公公满意。
遣退了众人,德公公拿起软布轻轻擦拭。明明是大白天,德公公却莫名的觉得阴冷瘆人,他嘀咕了一声,莫非是年龄大了,身子骨越来越弱了?
软布越擦越脏。
木质腐烂的臭味愈发愈发浓郁。
翻开软布,却见一抹刺眼而浓郁的红。刺激的德公公心头发慌,差点把布和赍牌一起丢出去。
木牌上的字迹晕开,分不清是哪位嫔妃的赍牌。
德公公又惊又怒,敬事房竟敢用下等劣料来雕刻这绿头牌,真是……大胆!
“来……”人。
德公公话音未落,只见屋内突然狂风呼啦啦大作,把他的声音全部卷了进去。
殿内的东西纷纷落地。
湿热的液体滴入手心,德公公低头一看,手中的牌子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化成了一盘血水,正随着木牌的腐烂,越来越多地溢了出来。
“……”
德公公瞪大了眼睛,寒意顺着后背往上爬。
在他的身后,大书架终是抵不过狂风,倾倾晃晃的朝他倾倒而来。
在一声巨响中,书架轰然落地。
4
喘息声愈来愈烈。
是缠绕指尖的发丝,纠缠的手臂。
被人抱在怀中,从下自上的顶弄。
嘴里泄出难耐的呻吟,忍不住扭头去找那人索吻。
急切而炽热的吻,迫于汲取对方的津液,火热交叠的舌,恨不得把对方拆吃入腹。
粗挺的巨物将他狠狠贯穿,
', ' ')('穴口都撞出了白沫,腰肢上布满了掐痕,不见对方丝毫怜惜。
低低的哀求示弱,换来的是乳尖被狠狠掐了一把,乳尖胭红,汗水顺着乳尖的弧度滑落,如同熟透的果子淌下晶莹的露水。
想要安抚高高扬起的前端,手腕却被对方一手擒住,束到了背后。
臀肉都被撞得变了形,通红一片,那物着实粗大,把他撑得满满,每动一下,喉头都会不自觉溢出闷哼。
对方的劲要是大了点,那声闷哼也会变成细碎的呻吟,帝王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潮红,眼眸不施胭脂而湿红,阴柔艳丽的美人脸上难得出现这般春潮带雨的模样,倒是惹人怜爱了。
这么一个美人,要么在万人之上,要么就在万人胯下,也幸好是他得到了帝位,若是在夺权的道路上失败了,那后果让人不敢想象。
龙袍褪去,就是这么一副苍白瘦弱的身子,要是男妓,这幅身子就刚刚好,可是他是帝王,九五至尊的帝王,这幅模样,着实不应该。
柔韧的腰肢一掐就是一个指痕,帝王手上的伤疤其实很多,后颈上还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唯独腰身是柔软而细腻的,他只用一条手臂就可以将帝王的腰圈住。紧贴的胸膛只能听见帝王一个人的心跳,跟呼吸一起,急促而紊乱。
对方是真的狠了心,帝王无法抚慰前端的难耐非常,就连抽插也不随他摆腰的频率来,一句完整的呻吟都被撞得七零八碎,眼角沁出泪花。
恼怒当然会有,这个时候对方却不会让他发作。对方的怒意毫不掩饰,直白而滚烫的怒火全在他身上发泄,动作粗暴,将帝王生生钉在了孽物上,高潮时腿根痉挛也不让帝王得以喘息,硬是把帝王逼得尖叫出声,前端颤抖着射出。
高潮余韵未褪,大腿被那人分得更开,似乎听不见他的求饶,就会把他肏得更狠,柔软的小腹上都凸起了对方的形状,帝王流着泪,浑身颤抖不已。
龙床上乱得一塌糊涂,帝王受不住,本能地想逃,臀肉刚抬起一瞬,就被狠狠顶了一下,帝王一个踉跄跪了上前,这下子是连怀抱都没有了,像条狗一样跪在床上被对方后入。
几曾何时帝王这么委屈过,攥紧的手心很想狠狠扇对方一巴掌,却在下一刻抓紧了床单,膝盖都差点跪不住。
敏感点被那人恶意顶弄,呻吟一次比一次无法克制,汗水顺着腰窝淌下,泪水模糊了视线,也没有温柔的吻和爱抚。
再委屈羞怒,也只能被对方按在床上内射,最后像一个被物尽其用的套子,被对方扔在床上,被使用过度的地方甚至有些翻起,又肿又胀,被射进里面的白浊也溢了出来,顺着腿心流下。
等他缓过了神,难堪与委屈下,还是抵不住自己内心的意愿,愿意低下头同对方说几句软话。
回过头,却是殿里只剩下他一人,空空如也。
帝王终于忍不住,狠狠摔碎了床头的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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