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芳捂住着疼痛的手,不明所以地看着傅西,大骂着:“傅西,你做什么?”
傅西在接触到他妈那凶狠的眼神时,下意识害怕起来,有过那么一瞬间他有些退缩。
不过,一想到家里嗷嗷待哺的两个孩子,想到还等着他回去的李家瑜,傅西的胆子立刻就大了起来。
他挺直腰身,板着脸,说:“妈,这母鸡和白鸽是给家瑜下奶的。”
“这,你也要吗?”
张桂芳揉了揉手腕,想也不想:“要啊。为什么不要?”
傅西心底发寒,竟然有些痛。
若是平时,这母鸡和白鸽他匀一只给他妈也无所谓,但是现在,是他老婆坐月子的时候,正需要进补下奶的时候,他妈丝毫不顾虑他家实际,竟是想要完。
“你要,我不给!这是给家瑜补身子下奶的,不管谁来要,我都不给!”傅西平静地说完,推着三轮车往前小跑几步,而后一蹬,飞身上车直接踩起三轮车就离开。
他踩的速度极快,只几个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张桂芳气得都喘不过气来,等反应过来,傅西已经跑完了。
在傅西那里,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待遇,李家瑜坐月子又怎么样?
有鸡蛋给她吃就很不错了,现在竟然还想要吃母鸡和白鸽!
这母鸡和白鸽都是她的!
张桂芳怒气冲冲地往老宅冲过去。
而此时,已经回到家,将东西放好,满足地抱了一会儿孩子的傅西正准备去厨房烧水杀鸡和杀白鸽,便听到门口处传来剧烈的“咚咚咚”声。
“老二,你个兔崽子,快点给我开门。”张桂芳尖利地叫着,“你个白眼狼!”
张桂芳一边大声地叫着,一边用力地捶打着门。
圆圆——傅西的乖女儿正闭着眼睛休憩,听到声音,惊得抖了抖,随后嗷嗷大哭。
正在床上睡着的大儿子团团听到妹妹的哭声,也跟着哭了起来。
两小只怕是惊吓到了,越哭越大声。
傅西和李家瑜赶紧过来将孩子抱起来哄。
只是,门外面传来的声音太大声了,又吵,两小只怎么也哄不好。
傅北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抱小孩,让傅西出去处理。
她不敢去,她搞不定她妈。
“好好地抱着你侄女。”傅西吩咐道,“别怕,我去去就来。”
他还是低估了他妈的无耻。
这坐月妇娘吃的母鸡和白鸽,他妈也舍得老脸过来抢,在路上抢不到就算了,还跑家里来抢。
他的心越发寒的厉害。
他相信,若是他这一次不制止他妈的话,下一次不管他是赚到钱或者买回什么东西,他妈肯定是像这一次一样过来抢他的。
一旦开了个头,就再难返回。
这跟没有什么分家有什么区别?
傅西冷肃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走到大门前,直接打开了大门。
门冷不丁被打开了,张桂芳一个不稳,差点就摔倒在地。
“傅西,你做什么?”张桂芳瞪圆了眼睛,骂着傅西,“你开门前怎么不说一声。”
她这把老骨头哦,差点就摔散。
傅西只是站在门口那里看着她表演,并不说话。
“你去把母鸡和白鸽拿过来给我。”张桂芳下命令道。
她见傅西不说话,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发虚,只想拿了母鸡和白鸽就走。
“不给。”傅西冷着脸应着,“我再说一次,这是给家瑜下奶的。每年给你们两个养老的粮食和钱什么的,等到时间我再给。”
“这母鸡和白鸽是给家瑜吃的,不能给你!”
直白的拒绝,一点也不留情面,张桂芳一听,气得嘴唇在哆嗦,手指头指着傅西,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要再敲门吓着我儿子和女儿。”傅西看见一向跟个土皇帝一样的妈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里的勇气也多了几分,”你再这样,回头连养老的粮食和钱都没有。”
“什么也没有。”
反正养育之恩,他这么些年已经做牛做马还清了,他也不欠他们什么。
说罢,傅西看也不看张桂芳一眼,直接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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