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一个个你看我我等着你,谁都不敢先开那个口,包括一直恨死陈艳红的张卫东。他都不敢说,原因无他,都害以后会成为全村人的公敌。
当面不敢说,并不代表背后不说。
“开发区都被迫停下来,还不让人说,这是何道理?”
“这种人哪还有脸留在咱们村,搞得乌烟瘴气,不如去死。”
“不能让她再留下,必须赶她走。”
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少人都支持把陈艳红赶出东林村,有的甚至认为只有这样,郭建设才能更好的为他们谋福利。
在他们看来,男人才能做出成绩来,陈艳红能有今天全都是郭建设的功劳,也认为没有她,东林村照样发展得很好。
小组村民,各姓氏代表纷纷给村干部压力让他们出面赶陈艳红离开东林村。
村长被逼得无奈,只能让陈国栋当说客。
“国栋,艳红在茶镇有别墅,台州也有房子,不如你跟她好好说说,先到那边住一段时间,等村民们气消了,她再回来。”
四月天,细雨绵绵,陈国栋怎么也没想到侄女尽心尽力为村民们谋福利,甚至全部积蓄都投进去,结果落得这样的下场,连他都不服气。
但他心里很清楚,陈艳红今天就算不走,明天村民们还是会来事,长痛不如短痛,早晚都会被村民们给逼走,不如趁早离开。
他站起身,做了个深呼吸,接着说:“村长,一起吧,孙月华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清楚,就算艳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走,也得走得干干净净,不能留下诟病。”
村长本不想出面,他觉得自己无颜面对陈艳红,人家为家乡做出那么大的贡献,他却不能为她做点事,可陈国栋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两人一人一伞,一前一后朝郭展兴家而去,远远的就能听到孙月华不满的声音。
“都跟你说过,不要再管事,你就是不听,钱都没赚到一分,把建设的都投进去,为了你的虚荣心,还想要秋香的嫁妆,你还有脸回来。”
“我告诉你,你走,有多远走多远,我宁可儿子没了媳妇也不想看到你这个败家女。”
陈国栋听到这口气,暗感不妙,三步并两步朝郭家去。
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透过大门看到正在下厅的孙月华手中拿着一把鸡毛掸不停比划着,他吓得心怦怦直跳,要是自己再晚来一会儿,侄女肯定会被打。
“艳红。”站在大门口的陈国栋大声的叫喊。
接着,他上了台阶,走到走廊上把伞合下来,动作非常很慢。
很快,陈艳红走到大门边上,笑着说:“大伯,你怎么来了,快,快进屋。”
刚说完,又看到村长,此时的陈艳红心里已经明白是什么事了,脸上的笑容也消失。
待他们进屋后,孙月华已经把鸡毛掸收起来,不过,她并没有心安理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国栋是给她台阶下。
“艳红,你陪村长他们聊,我去做饭。”
孙月华找了个借口要离开却被叫住。
“孙月华,你不用回避,我们来是有事要跟艳红说,也是跟你们说。”
村长示意孙月华坐下来,这让她更是忐忑不安,想解释刚才的事,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眼睛偷偷的瞄了眼刚泡好茶坐下来的陈艳红。
“娘,你别紧张,村长他们来就是想说让我离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