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有话要说:没写过后宫文,实在太卡了,两天就写这么多,对不起各位等更的小可爱,这章依旧有红包,欢迎来领。
第6章
郎朗明日的,皇上您说谎话张嘴就来,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早些年她七哥偷偷领着她去宫外看眼界的时候,妓|院里的恩客比您说的可肉麻多了。
柳翩翩想到今日在慈宁宫刚受过萧荀的恩惠,她才得以全身而退,便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状作低眉顺耳的道:“能得皇上的青睐,是翩翩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还挺牙尖嘴利的。
被她冷不丁一噎的萧荀,移开盯着她的脸目光,唇角愉悦的朝上翘了翘,心头那股郁气似忽的被风吹散。
他佯装看不到她眸底的嘲讽,认真的睨着她皱眉道:“最近几年齐国改革维新,你父皇任用寒门子弟,扩大科举范围,收益颇丰,你七哥有意在别国招贤纳士去齐国效命,前几日给朕来信说,过阵子他从魏国游学回来恰好路过秦国,可能会来秦国做客,朕原想着你七哥和翩翩多年不见,定是十分想念翩翩,便想着到时候寻个由头,将翩翩带出宫去见一见七哥,可现在翩翩还没原谅朕,恐怕也是不愿一起去见七哥,也罢,那过阵子朕就自己去吧。”
柳翩翩正想着萧荀怎么忽然来冷嫔这了,骤听到萧荀的话,激动地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攥着萧荀手腕:“我愿意愿意,翩翩愿意去。”
那望着他的目光如同小狗看到了狗骨头般亲切。
那双瓷白的小手跟小狗爪子上的肉垫一般肉乎乎的,萧荀顿时心痒痒的,想要撸一把,然目光刚瞥到她抓着自己手腕的指腹上残留的瓜子碎屑,正不偏不倚的戳在他手腕上,正笑着的唇角猛地僵住。
“我帮皇上擦擦。”柳翩翩见萧荀目光忽然冷下来,循着他目光一看,登时杏面上一热,忙撒开抓萧荀手腕的手,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出帕子,就要替萧荀擦拭手腕。
下一瞬手腕被萧荀握住,却是萧荀从自己袖口里拿出一条雪白的丝帕,将她沾着碎屑的手拉过来,逐根逐根的擦,端的是异常认真。
柳翩翩却有些心虚,若她没记错,萧荀不是最讨厌仪态不整的人吗?怎么这会儿对脏兮兮的她这么有耐心了?
难不成萧荀转性子了?就喜欢她这种灰不溜秋不起眼的“姿色”,那她这么多年岂不是白装“脏兮兮了?”
正想着,萧荀已将她手擦干净,连带着那段被他染脏的手腕也一并擦了,他抬眸,幽深的眸子看入她眼里似闪着歉疚:“翩翩是原谅朕了吗?”
满心焦灼和七哥见面的柳翩翩心猛地滞了下。
她和萧荀谈不上原不原谅。
齐国国力远不如秦国,以往几十年,齐国都送来一名公主来秦国和亲,巩固两国邦交,且不说她愿不愿意来秦国,就是萧荀,他恐怕娶她也不算是心甘情愿,如若不然,也不会在三年前她侍寝之夜不告而别,更将她仍在后宫不闻不问。如今他忽然对自己示好,恐怕也是为了稳固齐秦两国的邦交。
柳翩翩将手从萧荀手里抽回,偏头笑了笑:“若我原谅皇上,皇上给翩翩什么赏赐?”
倒会讨价还价,萧荀挑眉:“朕送给翩翩够不够?”
柳翩翩不意他忽然说浑话,哪怕知道他说的是假话,耳根子也火烧火燎的热起来,连带着脸颊也变得滚烫,她偏过脸,克制着不去看着调戏她的萧荀,干巴巴岔开话口:“我七哥什么时候来?”
“此事不急。”萧荀却慢吞吞的道。
怎么不急!
她和她父兄已三年未见,这三年她给父兄写了无数封信,他父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从未给她回过一封信,也没派人来秦国看过她,让她有种自己是父皇捡来的孩子的感觉。
如今有了和她七哥碰面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柳翩翩刚平静的心绪因这句话猛地起了涟漪,她从椅子上霍然起身,忙追问道:“那皇上什么时候能带我去见七哥?”
听到齐国那边的消息就急的露馅了?
易冲动可不是奸细的职业操守。
萧荀心里好笑,却皱着眉头为难道:“朕受伤的事遭人外泄,眼下魏国,代国等邻国对秦国虎视眈眈,更有别国在秦国边境屯兵三万,朕应对不暇,恐怕还要隔一阵子才能带翩翩去找七哥。”
萧荀说罢,疑惑的抬眸看柳翩翩:“翩翩,你知道谁把朕受伤的消息外泄的吗?”
她这阵子终日和冷嫔在一起,从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萧荀受伤的事,怎么可能会知道谁将萧荀受伤的消息外泄?便强敛住追问七哥的事,摇头:“不知,是不是皇上身边的人将皇上受伤的消息外泄的?”
还挺能装!
他这边一受伤就封锁了消息,齐国那边却在边境屯兵三万,若说没人给齐国传递他受伤不能再上战场的消息,那一贯装孙子的齐国别说是和秦国对抗,恐怕连叫嚣都不敢。
而这阵子,在他把控的秦宫之中,只有柳翩翩和齐国的人接触过传递过书信,除了她还能有谁?萧荀眸底闪过一丝嗜血暗芒,将后背仰靠在椅背上,认真看着柳翩翩:“还未,不过朕查的有些眉目了,如今,朕只盼这奸细能悔悟早点给朕自首,朕兴许还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饶她一命,若她执意留在秦宫作恶,那么朕再怜惜她,也要将她斩首示众,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