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火车的鸣笛声,他那双不动的脚才被列车员拉下了火车。
看他下了火车,宁云夕立马转过头去,将上半身都趴到了车窗上寻找他。
他下了火车后转身站在了站台上,同她从车窗里望出来的眼睛四目相视。
宁云夕努力地把眼眶里要落下来的泪水吸回去,冲他扬着手:我走了,很快回来——
孟晨浩屹立在那里不动,直到她和火车的身影越来越远,远到哪儿都看不见了,他才整理整理头上的军帽。这一刻,他的步伐迈得有点难受,不给她看见。
在火车上的宁云夕,同样是向后面看了许久直到看不见他了,登时鼻子一酸眼泪都要掉下来,赶紧拿手擦擦,回头先把他塞在她口袋里的热鸡蛋和馒头吃了。
鸡蛋真是热的,残留有他的体温。她边吃边吸一下鼻子。
吃完口有点干,拿起搪瓷口杯,她站起来找点热水喝。待情绪完全冷静下来来,她想起了要去找洪校长。
洪校长说是和她同一趟列车,但不是同一节车厢,不是邻座。而且洪校长不在她那儿住,这两天都住在市教育局的招待所了,今早教育局的人送的洪校长。两人分别出发,说好在火车上再找对方。
一节车厢一节车厢找过去的时候,未想前面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
“苗参谋长?”
苗正清看到她松口气,看来是一样在找她。
“洪校长在那边。”苗正清告诉她说。
宁云夕跟在他后面,满腹子疑问:“苗参谋长这是去——”
“和你一样去广师大。”
之前是听说部队要派个人跟着洪校长走,莫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