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狐疑地眨眨眼。看他好像真有什么重要地事。随即嗯了一声:“好吧。不管你做了什么。姨都原谅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可以了。谢谢姨。谢谢。”任昊擦了擦缓缓而下地汗水。语出惊人:“您嫂子薛芳。知道咱们俩地事儿了。”
谢知笑看着他:“除了刚才那个意外地吻。你跟姨还能有什么事?”
任昊地表情很严肃:“前一阵子您住院时。薛姨不是突然来了么。那时咱们躲在厕所地那件事。唉。其实那次来您家时。薛姨都跟我说了。她说她早就知道我躲在卫生间。她一个劲儿地想要进去洗澡。就是为了吓吓咱俩。后来我才明白。我是太傻了。那件脱下来地T恤衫上面。写着我地名字呢。薛姨就是想不知道也得知道了啊!”
谢知脸色变了变。她呼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雯雯呢!雯雯知道了么!”
“崔雯雯还不知道。”看着谢知渐渐呼出口气,任昊继续道:“还不止这些,薛姨的想象力简直太丰富了,她竟然以为我和您在卫生间里那啥……咳咳……就是那啥啥,您知道的,嗯,薛姨说她开始很愤怒,不过后来想了想,您一个人单身这么久也不容易,咳咳,所以薛姨就也想开了,她跟我谈话的目的,那个,嗯,就是想让我好好对您,然后薛姨还说不让我跟您说,怕大家见了面尴尬,她就装作不知情,薛姨还说,有机会的话,会把崔雯雯长叫去她家,给咱们腾出房子来,嗯,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谢知沉目看看他:“今儿个你来,是我嫂子给你打的电话?”
任昊点头:“是的,本来我没想过来,可正好赶上我心里有事儿,所以才借着崔雯雯不在,想找您取取经的。
”
“为什么瞒着我!”谢知脸色很不好看:“我嫂子不让你说,是因为她误会了,可咱们到底有事没事,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么?为什么不先跟我打个招呼,让我想办法跟她解释呢!”
“我怕呀。”任昊可怜兮兮地实话实说道:“我怕您知道以后会尴尬,无论解释清楚或解释不清楚,您都可能渐渐疏远我,我,我一想,干脆就瞒着您得了,这样的话,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那现在为什么想起告诉我了?”
任昊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憋着这么大个秘密,我心理也不得劲儿,而且,您对我这么好,又是帮我爸坐上副科长的位子,又是帮我找证据洗清嫌疑,又是让我……嗯……让我吻您,我,我要是还不跟您说的话,那我就太对不起您了。”
谢知一言不发。
平常的姨不管多大的事儿,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任昊很少见她沉默不语的样子,知道她一定是真动气了,心中不由忐忑:“姨,对不起,这次我真的错了,我不该瞒您,但,这么说虽然有些无赖,可您刚才也说了原谅我,咳咳,所以您能不能不生我气了?您看啊,我还是小孩子,您犯不着跟我动气是不是?”
任昊打起悲情牌,一闪一闪地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小孩子?”谢知冷笑不迭,上下看了他一眼:“我可没看出你是个小孩子,遇见这么大的状况还能自己瞒下来,又选择最恰当的时机把话说出来,呵,姨还真是小看你了!”
“我错了,下次绝对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以后什么事也不瞒您了。”
谢知重重一哼,起身整理了一下被任昊弄得褶皱的衬衫和西裤,而后,踩着拖鞋走去门前。
“姨您干嘛去?”任昊很是不安。
“干嘛去?当然是给我嫂子打电话解释清楚了!”谢知看都没看他一眼,就一把拧开门:“臭小子!看我回来不收拾你的!”
门,开了。
然而让谢知意外的是,竟然有个人站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