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任昊无奈地笑了笑:“我没有别地选择,留给我的,只要一条路,夏青,你回去告诉伯父吧,我放手了,以后不会再跟晚秋恋爱了,不过,我跟她也有同事关系,很多东西都要晚秋帮忙翻译成日语,没有她不行,如果让我从此不跟她联系,不跟她接触,那我真地做不到。”
青为难地摇摇头:“恐怕大爷不会让你们再相往来了。”
“我已经做了承诺,我不希望你们太过分,更不希望有别人来干涉晚秋的生活。”任昊看着他:“那样的话,自私的就不是我了,而是你们。”
“唉,都说了别把我算上,我只是个负责传话的。”夏青心里松了口气:“好吧,我去跟大爷谈谈。”
任昊慢慢点了下脑袋:“那我走了……”出门地前一刻,夏青叫住了他:“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姐什么时候能回来?”
“无所谓了,反正决定权也不在我手上。”任昊眉宇间有些疲惫和憔悴:“再者,我说不跟她恋爱了,你们真的信吗?”任昊不再回头,慢步走下了楼。就算他们真的信了,想必暂时也不会让夏晚秋回来吧。
……
任昊没有回家,而是找了个饭馆独自喝起了酒。
一杯……
两杯……
三杯……
一种似伤似哀地情绪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很是难受,任昊渐渐有些头晕,放下酒杯,捂着脑门支撑在桌面。
任昊不恨刘素芬,不恨夏建国,更不恨夏青。
他是恨他自己。
一开始,任昊的目标只有顾悦言,喜欢她,想跟结婚,可见她看不上自己,任昊立刻转移到了目标。范绮蓉、谢知、夏晚秋,一个不行换下一个,下一个不行换下下个,任昊美名曰,这是无奈之举,既然对方不喜欢自己,也没必要再耽误下去。其实,还是他在逃避,逃避着一切。
后来,任昊锁定了目标在夏晚秋身上,更定了非她不娶的决心。
可现在,他又一次失败了,又一次放弃了,又一次逃避了。
想起在西单大街上为夏晚秋戴上戒指那一刻信誓旦旦说过的话,任昊心里猛地一阵绞痛。
忽然,任昊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明明已下过决心,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出尔反尔。
这样活下去,真地有意义吗?
还在前世的车祸里,让自己死掉算了!
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