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雀有些不知所云地推进话题:“无论怎样,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入手点。”
“怎么找?”
……
在沈亚那边讨论方法时,独孤麟奇的脑袋也没闲下来。他听那两人已聊不出什么有质量的信息,便转向皇甫晴。
“问题的根源很简单,就是‘倾莲公主为何会被大言绝帝流放北境’——我说的可有错?”
皇甫晴点头。
“这事发生在京城、发生在皇宫的事,既如此,我们这些和朝堂挂不上钩的武者就算想破脑袋也得不出个所以然。”他说道,“不过好在,眼下我们能找到清楚那段往事的人,而且他应该会毫无保留。”
皇甫晴听后恍然大悟,他赞然首肯,对在一旁等候多时的男孩道:“露月,去把宗正卿带来。”
“好。”葵凉点头,身形很快隐没进人潮喧闹中。
*
扁梁图回到家中就察觉到一阵异样的气息,熟悉、近期遇见,但带着危险和隐秘。他警惕地合上房门,独自一人走去台阶,肥胖的脚掌压在石梯上,冰凉透过鞋底反馈到足尖,他不止一次担心右腿会突然断开,不过这种事尚未发生,也没有发生的前兆。
那股气息若隐若现,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有个如魂魄般的人在他的屋里游荡。但魂魄没有恶意,特意发出一点不寻常的动静,好让自己意识到有人在他身边。他领会了“魂魄”的意图,不动声色地穿过家仆们身旁,这些来来往往的人尊重地弯腰向他行礼,眼中却看不出多少爱戴和崇敬,他们看中的是宗正卿,不是扁梁图。
扁梁图推开自己的房间,等待片刻,等待魂魄飘进,他才将房门紧锁。
“谁?”
“宗正卿……谦玉公子请您去一趟,有要事请教。”
有人回答他,扁梁图毫不意外。
“去哪?”
“请随我走。”
扁梁图感觉手腕被人抓住,一只纤细的手,他立刻反应过来,想必是昨晚出现在荒郊野岭屋内,那个看似女子实则男儿身的小孩。他微微皱眉,心想自己没那种古怪癖好,但没办法,这小子看上去是帮皇甫晴跑腿的。他无可奈何顺着葵凉的步伐朝屋外走。
还没离开府邸,屋外的马车声让他倍感警惕。
钟烟庞政利索地跳下马车,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宗正卿!”他拱手问好。
“不知你大驾光临是为何事?”扁梁图下意识看了眼身前,不知那小子躲藏到哪儿去了。
“最近战争频繁,我不禁想起过往的一些战事。”他曲曲折折地说出真正意图,“宗正卿曾在毂辘谷率州军镇压佃农造反,受了伤,我可有记错?”
扁梁图眯起眼睛,圆溜溜的眼珠没有往下挪动一分。毂辘谷……他的右脚小指就在那时被砍断,钟烟庞政为何要旧事重提?
他想到脚趾,想到被弓箭贯穿的脚板……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