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欣雨苦笑了一下,“我们不谈这个好吗,我现在实在没心情谈。”
“其实没必要去跟田泽道歉,他那种人我非常了解,睡一觉,明天早晨就没事了。”余静燃说。
钱欣雨却摇了摇头,开门走了出去。她心里暗暗地道:“又不是你打田泽一耳光,你当然没事了。我去道歉,你说三道四干什么呢?你管得着吗你。”
田泽的房间就在隔壁,出门几步路就到了。钱欣雨敲了两下房门,田泽的声音跟着传了出来。
“谁啊?”
“是我。”钱欣雨说。
“有事吗?”田泽问。
“你先把门打开再说。”钱欣雨心中一片愁苦,他果然是在生气,要是以往他听见她的声音就会开门。
“我已经睡了。”
“睡了也把门打开吧,你难道还怕我看见你的身体吗?”钱欣雨已经把她的矜持丢到爪哇国去了。
“……”
一分钟后田泽打开了房门,他确实已经睡了,因为他的身上仅穿着一条三角内裤。不过他并不尴尬,也不怕钱欣雨看见。在京城科学院的那一段日子里,每天晚上钱欣雨都让他脱光光接受研究,甚至还用夹子夹他的小胖子,他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人家没有看过呢?他的身上又还要什么秘密可言呢?
开了门,田泽回身往屋里走,进门的钱欣雨顺手关上了门。
屋子里很安静,灯光明亮。穿着晚礼服的名媛,还有穿着三角内裤的胖子,因为这两人,屋里又多了一份怪异的气氛。如果要将屋子里的物与人说成是一副图画,并命名的话,那么最贴切的名字显然是“美女与野兽”或者“野兽与美女”。
身着晚礼服的钱欣雨确实很美,高挑的身材,白皙娇嫩的皮肤,还有精致秀美的五官。甚至鼻梁上的近视眼镜都是一个美妙的两点,它让她显得非常斯文典雅,有很强的学术女性的气息。她的身材并不丰满火爆,看上去微微偏瘦,有点骨感美的味道。这点从她的酥胸就能看出来,她的晚礼服是低胸的,胸前的v沟显得比较宽。两只奶的尺寸也不是很大,但却异常坚挺,无需乳罩的承托和束缚,它们依然能将布料高高地耸立起来。
是的,她没有戴乳罩。紫色的布料下隐隐可见两粒凸点,比豌豆稍微大一点的。如果说她身上有那么一处性感撩人的所在的话,那么就是这两粒凸点了。
去参加晚宴的时候田泽有留意钱欣雨的胸部,但他确定她是戴了乳罩的。现在乳罩离奇地消失了,为什么呢?
“我在干什么呢?我还在生她的气,我盯着人家的胸脯看什么呢?”田泽忽然想起他还在生钱欣雨的气,跟着就把视线移开了,虽然有些舍不得。
“对不起,田泽。”钱欣雨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打破了沉默,将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没事。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一点都不生你的气。”田泽说。
“你说谎,你现在就在生我的气。”
“哪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
敢情,她是故意不戴乳罩,以此表示歉意的吧?她把人家当成什么人了!下流!
“你……你几次舍身救我,将我的安危置于你的生命之上,在晚宴上我却不相信你,我不能原谅我自己。”钱欣雨幽幽地道:“田泽,你能原谅我吗?”
“我……我去下洗手间。”田泽逃似的进了洗手间。他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就在刚才,他发现钱欣雨的眼眸里水雾涟涟,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比起她的眼泪,他宁愿去面对敌人的枪,或者卫生间里的马桶。所以,他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躲进卫生间,田泽坐在了马桶盖上。他琢磨着该怎么原谅钱欣雨,他其实并不是很生气,毕竟钱欣雨当时也是想和他跳舞的,只是他不会,害怕丢丑而已,恰好就在那个时候尤先琴科趁虚而入,才导致了钱欣雨误会,打了他一巴掌。他生气也就在这里,钱欣雨应该相信他的,但那个时候钱欣雨显然不怎么相信他。现在钱欣雨跑来道歉了,还故意不戴乳罩,他却没辙了,搞不清楚状况了。
一个女人先前有戴乳罩,来你房间为某件事而道歉的时候乳罩去不见了,这是什么情况呢?她又有什么样的险恶用心或企图呢?天知道!
“田泽?”脚步声传来,钱欣雨居然跟到了卫生间门口。
田泽的心中顿时一片慌乱,“我在解手呢,你……要干什么?”
“你又骗我,都没有嘘嘘的声音。”钱欣雨说。
田泽,“……”
雾化的玻璃门突然被推开,钱欣雨探进了头来,然后,她干脆也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空间并不大,多了一个钱欣雨之后就显得更狭窄了。于是,坐在马桶上的只穿着三角内裤的胖子,还有站在胖子面前的没戴乳罩的钱欣雨,这样的空间,这样的气氛,这样诡异的场景,似乎注定要发生什么秘密的事情。
“你……想干什么?”这话再次出口,田泽却突然觉得他很虚伪,而且很傻很天真。
“我要你原谅我。”钱欣雨很执着地道。
“好吧,我原谅你了……我们能不能出去说话呢?”
钱欣雨没动,“柳月在每个房间都装了监控摄像头,我不想她看见或者听见我们在交谈些什么。”
田泽的小心心怦然乱动了起来,她在卫生间里提监控摄像头是什么意思呢?
柳月确实在每个房间之中都装了监控摄像头,这是为了安保的需要。蔷薇战队的探员都是女人,保护的目标也是女人,所以也没什么。除了田泽,他是蔷薇战队唯一的一个男人。柳月在装监控摄像头的时候还特意跟田泽说了一下,让他睡觉的时候穿着衣服睡,但胖子每那么听话,他睡觉就穿一条三角内裤,故意招惹柳月,要让那小妮子生针眼。
重要的是卫生间里没有装监控摄像头,就算有那种必要,柳月也不可能那么做。
所以,卫生间就是一个监控的死角,是一个非常隐秘的空间。卫生间的空间很狭小,不能用来打羽毛球和兵乓球,但用来干一些很特别的事情却也是足够了。
钱欣雨的意思是这样的吗?
田泽的心不仅跳得快,也跳得乱,他有些慌乱了。
“你很紧张?”钱欣雨说。
田泽有些无语了,你被堵在卫生间里,你不紧张吗?
“你为什么紧张?”
“……”
“我觉得,我应该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相关的测试已经做了很多,但并不足够。来乌克兰之后,我一直没机会给你做检查。不如就现在吧。”钱欣雨两眼喷火地看着田泽,声音微微发颤地道:“你知道该怎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