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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断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之前再多犹豫,说到底,或许还是不够喜欢。
韩乐施从背后抱着沈泽,还没有醒来。两人都一丝不挂,身体紧紧相贴着。沈泽白皙的皮肤上满是红痕,乳头还红肿着,像两个小果子,似乎碰一碰就会出水。他们下体也贴着,虽然昨天已经做了,但韩乐施依旧晨勃了。沈泽被他下体滚烫的温度热醒,艰难地睁开眼睛,难得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
身体的乏累,后穴的酸痛感提醒着他一切都是真的。肠道深处传来隐隐的痛感,他像往常一样安静地保持着姿势没有动,感受着韩乐施的呼吸打在他后颈。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乐施动了一下,更紧地抱住他,炽热的唇落在他耳侧,手也在他胸前摸了一下,摩擦着他的乳头。
沈泽知道他醒了,任由他作乱。胸前那两点本来就还肿着,敏感异常,就这么被包裹着揉了两下,沈泽就觉得酥麻中带着丝丝疼痛。韩乐施的吻逐渐向下了,在他背上啃咬移动着位置,最终停留在他热辣疼痛的位置,轻轻舔舐着,像动物舔舐伤口。
“还疼不疼?”韩乐施的声音带着早上特有的慵懒低沉,还有些闷。沈泽看不到自己背上的情况,他是很能忍疼的,这点伤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于是他低声说:“不疼了。”
韩乐施轻吻着他背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紫青,一只手伸下去,潦草地套弄了几下他的阴茎,便向后去,探入他还温软着的穴口。昨夜后穴第一次使用,到现在还微微肿着,有些不适。这两根手指摩擦着他的内壁,让他疼痛之余又有点舒服。低声呻吟了两下,沈泽便感觉手指从体内退去,一个更大的东西抵在那里。
他配合着微微分开双腿,便感觉那东西挤了进来,带着烫人的温度缓慢又不容抗拒地往里推进。沈泽感到疼,但被这东西填到饱胀的感觉又有点奇异的满足。韩乐施一边揉捏他平坦的胸部,一边抽插起来,阴茎在沈泽体内进出。
他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但不代表本身欲望不强。下身紧绷的硬胀感得到舒缓,韩乐施看着沈泽的侧脸,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在下身。他狠狠顶进沈泽身体里,又紧又热的肉壁吸咬着他的阴茎,在他抽出时还有些挽留似的吸附着他的龟头,让他快感强烈,甚至有几次都被吸的有了射精感。沈泽在他身下喘息呻吟着,低声叫着他的名字,随着他逐渐粗暴的抽插声音也大了起来。他的手离开沈泽胸前,扒着他一边臀瓣,方便更深地顶进去。他听到沈泽的呻吟颤抖起来,似乎带了点哭腔,眼睛也红了,爽的全身都软下来,任由韩乐施有些野蛮地侵入。
他这样子不仅没让韩乐施怜惜,反而抬起他的腿,更快更用力地插进去。在床事上,温柔代表着兴致缺缺,如果真的喜欢,韩乐施会让自己绝对强势起来,不分轻重的劲头像捕猎的野兽。他半起身,把沈泽的两条长腿分开按在床上,看着自己粗大的阴茎在他后穴里进出。后穴被磨的红红的,被他的阴茎撑大到极致,让人惊异于这么小小一个口居然能容纳这么大的东西。
他重重顶进去,用力抽插。沈泽承受着他激烈的撞击,双手没有承力的地方,像飘在激流里的树叶。似乎已经做了很久,沈泽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种撑到极限想要讨饶的感觉。但他又怕韩乐施不尽兴,所以抓紧手下的床单,额头有了汗意,眼睛半睁着,湿漉漉地看着他,随着快要承受不住的快感呻吟喘叫。
韩乐施压在他身上吻了吻他的眼睛,一边用力顶弄一边喘息着安慰他:“快好了,就快好了……”
晨间运动花费的时间有点长,韩乐施让他射出来,感觉到他的后穴紧紧收缩,用力挽留着他的阴茎,也不再控制,酣畅淋漓地射进他紧烫的身体里。
做完这一场,韩乐施趴在他身上,两人都粗重地喘息。沈泽头发都有些湿,全身又红又软,被折腾的不轻。良久,两人平复了心情,又陷入甜蜜的疲乏。沈泽一下一下摸着他的黑发,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尖都泛着粉红色。韩乐施还没从他身体里退出去,精液被堵在里面,慢慢从周围渗出一点。单人病房只有一个小浴室,空间稍挤,昨夜他们做完草草清理了一下便休息了,今天韩乐施不动,沈泽也不催他。
他们都很高,尽管病床不小也显得有些狭窄。韩乐施吻了吻他的脖子,带着点笑意问他:“我重吗?”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怎么可能不重。但沈泽喜欢这份甜蜜的重量,于是伸出手环住他,没有回话,让他继续趴在自己身上。
韩乐施抱住他的腰,闭着眼睛闻了他一下。人体热量的气味儿,精液的气味儿,还有沈泽身上特有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清新的味道,混合起来,涌入鼻腔。韩乐施突然问他:“你爱我吗?”
沈泽抚摸他头发的手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韩乐施极少这样等别人回答这种问题,一般他根本就不用问,对方就会千遍万遍地说爱他。但很奇怪,沈泽从未说过,他却早已笃定沈泽的答案。
一般来说,像沈泽这个年纪的人,他只会对他们年轻新鲜的肉体感兴趣,从不想去了解他们的想法
', ' ')('。或许是心里就觉得他们幼稚,只有年轻这一条可取之处,担心他们一开口,他连对他们肉体的兴趣都没有了。但他从未把沈泽当过小孩,或许是因为沈泽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沉稳而厌世,没有一点小孩的样子。
沈泽又重新抚摸起他的头发,缓缓地,平静地开口:“在我六岁的时候,经历过一起绑架。”
韩乐施不知道这跟那有什么关系,但安静听着,感受着他的抚摸,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我和妈妈一起被仇家关在地下室里,大概有一个月,我们都过着提心吊胆暗无天日的生活。地下室很乱,充斥着尘土和烟的气味儿,我听到他们勒索我爷爷和父亲,用刀划在我妈妈脸上拍视频。”沈泽依旧很平静,只是手移了位置抚摸韩乐施赤裸的脊背,仿佛是在安慰那时的自己。“交易那天,劫匪用枪抵着我们的脑袋,看着我爸把钱放在楼梯口,然后让人去拿。狙击手们在远处观察着情况,然后根据命令射击。他们准头很好,我还没反应过来,我身边的劫匪就已经倒下了。妈妈扑过来抱住我,我听到一声枪响,她的血溅在我脸上,烫的像开水。”
“一枪毙命真的很难……”沈泽感叹,“开枪的,是幸运的劫匪。中枪的,是我不幸运的妈妈。”
韩乐施昏沉的脑袋清醒了过来,他亲了亲沈泽的脸颊,又亲了亲他的嘴唇:“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沈泽看着他,静静的。清澈见底的眼睛藏着看不清的情绪。安静好一会儿,他对韩乐施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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