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从口袋里再掏出一块硬币,扔到琴箱里,惜字如金:“《活着》唱的不错。”
顾知闲:“……唱的不错还只给我一块钱!”
“你只唱了一句。”
顾知闲盯着他手里的五块钱:“那我可以把整首歌唱给你听啊!”
季言用一脸“你是智障吗”的表情看着她:“你现在能弹?”
顾知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琴和手。
好的,她输了。
等她抬起头的时候,季言已经转身走了。
暮色四沉,他颀长的身影被小街道旁的路灯拉得很长。
顾知闲冲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
“迟早有一天,我不仅会睡到你,还会让你对我一口气说一百个字。”
旁边的乔厦迷迷糊糊醒了:“什么?什么一口气说一百个字?”
“他。”顾知闲没好气一指街角,季言已经走得很远了。
乔厦没听清,傻笑起来,开始一个人数数字:“一二三四……十一十二……一百!”
顾知闲:……
乔厦抓起她的胳膊晃悠:“我厉害吧!我一口气说了一百个字!”
顾知闲:“……爸爸教你,从一数到一百,是多于一百个字的。”
*
两人悠悠转醒,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时。
乔厦一脸懵逼地看着顾知闲:“我们怎么回来的?”
顾知闲:“隐约记得好像是爸爸我拖着你回来的?”
乔厦低头一看自己的裤脚。
沾了一裤脚的灰,有些地方还破了。
“靠!是说我小腿怎么隐隐作痛!”乔厦暴走了。
顾知闲也怒了:“你怎么一点良心都没呢?要不是我,你就要露宿街头了!”
乔厦一想,也对。
她嘀嘀咕咕爬下了床:“我这条裤子可是要三百块钱呢,你就这么给它弄破了,又要吃土三个月……”
顾知闲:“你应该想想自己为什么酒量这么差。”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乔厦捂着耳朵走出了房间。
顾知闲也爬下床,打开琴箱,准备把备用的琴弦换上。
谁知道,琴箱缝隙里,不仅有季言昨天扔给她的一块钱硬币,竟然还有一片薄薄的木头,弯曲出一张弓的形象。
一根黑色的细绳穿过木头上方,缠绕住那枚硬币。
应该是季言不小心随着硬币丢进来的。
顾知闲把那片木头放到光线下面端详片刻。
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有一头刻着一个字母。
“w”
“什么鬼啊……”
顾知闲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一旁的乔厦换好了裤子,好奇地凑上来:“什么东西?”
“不知道。季言的。”顾知闲甩给她。
“季言的?!”乔厦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怎么会有他的东西?!”
顾知闲把昨晚她睡着以后的事说了一遍,还不忘嘲讽了一下乔厦,连一到一百一共有几个字都不知道。
乔厦:“你知道?”
顾知闲:“……反正不是一百个字。”
“可以啊吱吱,”乔厦的注意力很快转移,蹲在一旁兴致勃勃,“我看看啊。”
顾知闲开始换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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