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林路炀无意识地解锁手机、点开相册,就如同他下午无意识地开车去了申大,在音乐系大楼前等着不知会不会到来、不知何时到来的女生。
也不能说等,他是看看而已。
舒妧似乎不会翘掉音乐类的课程,所以这场又是时隔一年半的见面,不,是单方面见面成立了。
她过得挺好,和几个同学远在他车前说说笑笑,甚至她还在大门侧边停了一分钟,给某个女同学分享她的耳机,或许讨论着不知是谁的歌曲创作。
因为这,林路炀忆起高中时的音乐室,她当时在里面弹吉他给他听,他是很喜欢听的,可他那时青春热烈,并不懂她弹的歌曲意味着什么,他只想亲吻她美好的身体。
那个时候,她一定是有所失落的,即便她表达过,自己那时也无法懂得。
现在呢,不能说完全懂她,只能说理解她了,毕竟她送他上飞机时的那句回话,让他对她放下了埋怨。
一夜缱绻后,舒妧陪他去了机场。
临安检前,他情绪反复,实在忍不住问:“妧妧,如果我现在求你做我的情人,你会同意吗?”
女生点点头,“可能。”
那一刻,双方眼中的情意假不了,他不能说释怀,只是确信了她的两难,确信自己没有被欺骗过。
他无法用情人的关系折磨双方,所以他抱抱她说,我知道了,你好好学音乐,好好生活,我们分手了。
从我们怎么可能分手到我们分手了,他花费了近两年时间来接受她的离开,而现在他又回到域城,该以何种面目面对她的恋情?
林路炀下午在车里呆了很久,他打开手机看了几次她朋友圈里的横线,自送机后,他和她自动地把对方屏蔽,虽有好友但从未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