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得突如其来,让她有了一种自己是上天宠儿的感觉。她毫不客气地把鱼虾收集起来,离开水太久,鱼虾很快就死掉了。小虾不用收拾,洗干净就成。鱼需要收拾,好在就在水边,也不费劲。只是,怎么吃?
就她现在的状态,熬鱼汤是最合适的,她还有两个孩子要喂奶呢。可要是把鱼带回家,怎么解释这鱼的来历?就她这赤手空拳的,家里还有两个吃奶的孩子,说自己闲的没事儿干出来捉鱼?这也说不过去啊!还得找个合适的借口才成。
最重要的是:她好饿啊!在看到鱼虾之后,更饿!
一不做二不休,吃掉好了!反正等她吃到肚子里,最终受益的还是俩吃奶的孩子。
周围的东西都是现成的,火刀火镰也都带着。她找了些枯草细枝,又找了十几块石头,用石头搭了一个简陋的灶膛,再寻了半天,找出几块扁平的石头来架在上面充当锅具,烧起火来。等石头烧热了,把小虾摆在上面,见那小虾从青色慢慢变成红色,不由咽了几口口水。
她在灶膛里又加了几根细枝,趁机把那几条鱼也收拾出来,内脏扔到沤肥池里,拿树枝穿了举到火上烤。虽然也吃过自助烧烤,可那是坐在空调房里,用电灶具控制着火势大小,还有服务员随时应对新手的求助,与此时此刻不可同日而语。高媛就格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鱼的高度,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鱼烤糊了,把得之不易的食物给浪费了。
虽然没有盐,烧烤水平也不佳,可她还是把鱼虾尽数吃下,顾不得滋味如何,吃饱肚子才是王道。即便如此,她也没有丝毫饱腹感,正在哺乳期的她食量不小,老觉得自己的肚子就是个无底洞,吃多少东西也不觉得饱。没法子,家里太穷,她除了在月子里喝过的那碗鸡汤之外,就没见有油水的东西。空间送给她的那只野兔子太柴了,就那么几块兔肉,营养根本不够。
算起来,她一个月中的开荤次数用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顿觉一个惨字了得。好在她发现了空间的另一个用处,决定以后定要常到这里来,无论如何也要保证自己的营养。
回去的路上,她又多砍了些柴放到空间里备用。为了节约空间里的面积,把柴捆成一束一束的竖直存放,围着伐北和小二睡觉的地方摆了。在空间里盖房子她是没有办法的,只能用这种方法弄出个简陋的遮挡,好歹能挡些光线,免得影响自己的睡眠质量。
山杏花又多开了些,招来了几只蜜蜂,嗡嗡地采着花蜜。她遗憾地看了一小会儿,觉得开得如此灿烂的山杏花不能折下来卖钱,实在是生平一大憾事。她还没见过这个时代的钱币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原时空的古代钱币一样,更不知道钱币的购买力如何。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下的生活方式,实在让她这个生活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下的孩子接受不能。
回到家,把俩孩子照旧放出来放放风,有了鱼虾打底,她就有了充分的底气,把俩孩子喂饱了之后,对于自己干瘪的胸部还保持着充足的信心。砍回来的柴拿出来一束摊在后院晾晒,又把各种工具归位,开始每日例行的做饭。
一边做饭一边琢磨,今天就能把空间里的土地翻好了,要种些什么才合适呢?她可是一点儿种田经验都没有的菜鸟。
要不,还是问问婆婆吧?
于是在饭桌上,她就把自己的问题都抛了出来。柴婆特别开心地给她答案:“捉鱼啊?要么是拿鱼竿子去钓,要么是下水捞。这俩法子都不好,钓鱼太慢,下水太冷,你现在奶着孩子呢,可别下水。嗯,那就弄个虾笼,你爹就会编,挖些蚓曲放里面,放在鱼虾出没处,过一阵子去看,就好了。”
“蚓曲是什么?”高媛问。
柴婆乐呵呵地回答:“咱家后院地里就有,一会儿我带你去挖。”
这个事情告一段落,高媛又问家里后院要不要种东西,说自己在家的时候顺便把地翻一翻,提前预备着。
柴婆对她的勤劳更是满意:“这个却不急,时节还没到呢。咱家后院地太薄,也就是能种个地瓜南瓜什么的,别的长不好。”
真好,一下子俩问题都解决了。不但如此,婆婆还在吃完饭后带她去了后院,低头找了一会儿,指着地上一处道:“这就是蚓曲的粪,顺着这个洞往下挖,就能挖到了。”
高媛看着极眼熟的扭扭曲曲的一小坨微笑,原来蚓曲就是蚯蚓啊,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