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大喜,她发现了两棵巨大的香椿树。
香椿芽可是好东西,上辈子的大学室友曾经从老家带来香椿芽咸菜,说是用春天初发的香椿芽腌的,不用放冰箱,就能保持一年之久。她那是头一回吃香椿芽咸菜,惊讶地发现居然还保持了一些鲜香椿芽的香味,不觉大为惊讶,也就牢牢地记住了这种奇妙的吃食。
在那个食物丰富的时代,香椿芽都能占据一席之地,更别说现在这个时空了。高媛立刻决定,今天务必要把这些香椿芽采走。
说干就干,长长的树枝上绑上镰刀,不过试了几次,就成功地割下一簇香椿芽来,她捡起来检查一番,很好,基本没有损耗。收进空间,继续干。
低处的采光了,她便把马车放出来,踩到马车上接着采。中间的采光了,她就踩着老马的背爬到树上去。得亏老马现在跟她关系不错,换一匹马她都不敢这么干。
在她的努力下,终于把两棵大树的新芽采了下来,只留下树梢上寥寥几簇。她不知道香椿芽采了之后还能不能再发出来,怕把树给采死了。嗯,等过些日子得再来看看,若是香椿芽采光了,还能再发,那明年就知道该怎么采香椿芽了。
这是个意外的收获,高媛满心欢喜地回了城,差一点儿被关在外头。两棵树太大,她又贪心,着实花了不少时间。
柴文道和伐北在家已经等急了,她从来没有回来这么晚过,都过了吃晚饭的时间啦。知道她今天是出城去卫所的,柴文道免不了担心。
见她满脸笑容地回来,伐北直接扑到怀里要抱,柴文道则长出了一口气,问道:“嫂娘今日回来得甚晚,可是有事耽误了?”
高媛笑眯眯地摸着他的头:“是遇到好事儿了,我今天发现了两棵没主的香椿树,采了许多香椿芽回来。等会儿啊,嫂娘给你们做香椿面吃。”
动手去和面,为了让面条更筋道,不用水,直接用生鸡蛋。等面饧着的时候,拿出一簇香椿芽来洗干净了晾着。
柴文道去帮着生火烧水,等水烧开了,那边面条也切出来了下锅,水滚上几滚捞出来放到碗里,香椿芽切碎撒了点儿盐拌了,再加上黄瓜丝,就是一碗香喷喷的香椿面。
就连伐北,都能吃上一碗,鲜的让人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了下去。
柴文道吃完了一抹嘴:“嫂娘,这个真好吃,咱们明天还吃吧。”
“好。”只要是条件允许,高媛对于孩子们的饮食要求向来是有求必应,就算是条件不允许,也得想方设法地满足。吃不好可不成,孩子还得长个子长脑子呢。
为了弥补今日晚归给俩孩子带来的担忧,到了第二天,高媛套了车,铺了草席被褥,把俩孩子放在车上去逛街。
伐北开心极了,坐在车里也不老实,一个劲儿地跟俩人说话。柴文道每天都教他读书,他现在的话已经说得很利落,完全能够和大人正常交流了。
“娘,包子。”他指着热气腾腾的蒸笼喊,他对这个东西印象比较深刻,只要屋子里有了这个,很快就有香喷喷的肉包子吃了。
高媛笑呵呵地纠正他:“那不是包子,是蒸馒头的。”
“馒头。”伐北跟着说了一遍。
摊主听到了,却笑着反驳:“我这可不是馒头,我这个是豆包,红豆包。”
“豆包。”伐北跟个小八哥儿似的跟着学。
高媛问了价钱,花了十文钱,买了五个热乎乎的红豆包来。
把油纸放在被子上嘱咐柴文道:“等凉一凉再吃。”
柴文道应了,伸手抓住伐北的手,不让他伸手去摸。
伐北委屈地央求:“小叔,吃豆包。”
柴文道不为所动:“等会儿啊,豆包太热了,烫手。”
怕他不信,还抓着他的小手去碰,离得老远就大惊小怪地缩回来:“好烫,好烫。”
伐北咯咯大笑,自己也去碰,离得老远就极快地缩回来:“好烫,好烫。”
他正是喜欢学人说话办事的时候,柴文道就饶有兴致地逗他玩儿。
高媛见俩孩子玩得高兴,便由着他们俩玩闹,左顾右看,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柴文道还能抽出功夫来问她:“嫂娘,你在找什么?”
高媛回答:“我想买些缸腌菜,还有粗盐,也不知道在哪里卖。”
街上的幌子太多了,看得人眼花缭乱的,她实在是分不清楚。
柴文道抬头看了看,指着不远处道:“左边第三家是卖盐的,右边第七家是卖缸的。”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人家的幌子明明白白地标出来了。也就是嫂娘,买了多少回东西了,总是傻傻的分不清楚。
高媛便按着他的指点,果然找到了地方。买了二十斤粗盐,又去买了十口菜坛子。柴文道问她:“嫂娘,你怎么不买大的?”
这些菜坛子统一的大小样式,也就是能存五斤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