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思在他身后拉住他,低声求道:“吴捕头,能不能通融一下,后院还住了好几个病人,这样会吓到他们,而且有些病不能见风,有传染性,若是传出去了咱们都会遭殃的!”
吴捕头也没有办法,就算他想通融,那叁个北辽人也不会放过。
宋明思拦着他们,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见吴捕头求不动,便去求那叁个北辽人,可是他的北辽语说的并不通畅,那叁个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眼见着他们快要搜到藏着他的房间了,宋明思一咬牙拦在带头的北辽人面前,用蹩脚的辽文解释。
“那里有染了时疫的病人,你们不能进去!”
那叁个北辽人根本不管这些,一把推开拦在面前的人,踹开房间木门,一股浓郁刺鼻的艾草药味直冲出来,倒是呛得将他们逼出眼泪。他们掩面退出雾气缭绕的屋内,趴在门口咳嗽不止,叽里咕噜的用北辽语骂人。
走在后面的吴捕头闻见这股味道也忍不住捏住鼻子,宋明思一愣,也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萧泠泠他们做的,忙从地上起身解释。
“吴捕头,你看我都说了这是染了时疫的病人,您快同这叁位官老爷说说,别进去了,免得传染。”
“我解释了也得听才成啊!这叁位连时疫都不怕,我哪惹得起!”吴捕头捏着鼻子发出的声音怪里怪气的,冲宋明思努努嘴,示意他去看。
果不其然,那叁位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捂着脸已经进去了,宋明思赶紧进去,刚踏过门槛,便乌雅从烟雾中走出来,正用他听不懂的北辽语与那叁个官兵交流着。
也不知乌雅说了些什么,竟哄得原本对自己凶神恶煞的北辽人笑了起来,同乌雅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柔和。又见乌雅拉过其中一人,悄悄往他手里塞了点东西,那人的脸上露出贪婪的笑意,乌雅只好又给他塞了点。
一面塞一面同他解释道:“我家夫人染了瘟疫,脸上生了疮,不能见人,还望大哥通融通融。”
青色罗帐后面也时不时传来女子虚弱的咳嗽声,似乎在响应乌雅所说。
而此刻的乌雅也是头皮发麻,心想着:自己都给他塞了一包金叶子了,他们怎么还不满足!
眼见着自己的金叶子快要告罄,他们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乌雅急得冷汗都滴下来了。一筹莫展之际,门外又响起粗犷的男声,用北辽语大声的欢呼。
喆胡搂住其中一人的肩膀,那人见是喆胡,也兴奋地抱住他。
宋明思见他们又用北辽语开心的说了什么,他们说的太快自己一句都听不懂,没一会儿那叁个人就同喆胡一起走了。他们不仅没有继续往里查下去,而且也将乌雅的金叶子全还给了她。
宋明思纳罕,不知喆胡使了什么法子,心想果然北辽人还得交给北辽人处理,又觉得不放心,便亲自送这几位官兵离开。
躺在里间床榻上的萧泠泠听见外面脚步声愈来愈远直到再难听见时,这才长舒一口气。心想,这一关算总是熬过去了。
可自己刚卸下警惕,胸脯忽然被藏在被子里的人捏住,本就鼓胀的胸乳被这一下突袭,痛得萧泠泠低呼一声,竟猝不及防喷出一股乳汁来!被药味侵占的屋内顿时又出现一股奇异乳香。
萧泠泠被吓了一跳,急忙掀开被子,却见男人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眼睛仰头看着自己,眼珠黑亮澄澈似有水光氤氲,瞧着倒有几分无辜,然而他的手却放在她高耸的胸脯上!
萧泠泠气得牙隐隐作痛,这么紧张的时候他还这么不老实!本想将他从被子里捞出来,可他却猛地抱住她的要,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肩膀,扑闪着大眼睛轻声撒娇——
“娘子,我的头怎么这么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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