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馨赶紧的抓住机会往门口跑。但听到江韵在身后悠悠道:“看来丈夫多的女人气量很大,就连丈夫当着她面和其他女人亲热都不在乎。”
颜梦馨站在门口停下,自动门已经打开了,外面嘈杂的声音传来,让房间一下吵了许多。她也不出去,因为外面的人能随时看到和进入休息室。如果不行,她就大声喊救命,处于这个位置会安全许多。
江韵的话明摆着挑衅,想煽起她的酸醋。颜梦馨细细想了会,转过了身,望着靠在休息室另一头的江韵。微微摇了摇头:“如果一个男人为了达到目地,让妻子去勾引其他男人。那么面对这种事,我还有什么可以在乎的?这个男人真不知道是太聪明还是傻。”
江韵的脸色微变,但立即恢复了常态。看来一语言中,是江韵指示荷露。
颜梦馨深深地看着江韵,长长的叹了口气,似追问又似自言自语:“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月云吗?”
江韵讥诮地笑了起来,笑得是日月无光,让人炫目。笑后他大步走到门口二步处,含笑的脸却异常阴沉。
江韵微低着头,轻藐着这个矮小瘦弱的女人。在他眼里,这个女人的外貌除了返祖外简直是一无是处,根本比不上饱受音乐文学熏陶的音乐家风韵。
心中如何想,嘴里也如何说着,话语虽温和轻柔,但恶毒而尖刻:“这几年扶哲应该一直回避着,他想将月云彻底忘却。他看上你的原因大约就是,你根本不象月云,一点影子都找不到。你不如月云,连一个角都及不上。想要比过月云,下辈子吧”
女人最怕比较,但在下意识里一直相互比较。正如荷露一般,刚开始时询问江韵是否爱她,好似要靠询问来安抚内心的不安。
江韵等待着这个女人气急败坏的发飙,或者气得脸色惨白。他等到的是…
颜梦馨笑了,用随和的态度来回应,淡淡道:“我应该不如月云,但我从来没想过和其他女人相比。虽然我不漂亮,不美,不高,也不会任何乐器,但是我就是我。月云已经去世了,我更不能比,活人永远也比不过死人既然这辈子已经活着了,那么就好好的活。”
有时愤怒不代表强大,辱骂不能让现实改变,那还不如淡定的看待一切。
江韵一愣,随即话带讥讽地问:“丈夫心中装着前妻,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颜梦馨微微思虑后,抬头毫无虚假的回答:“那没办法,我连自己都没办法掌控,又怎么能改变命运的安排。有就有吧,只要他愿意和我一起共渡,分享快乐和忧伤,那么一切都不重要了。时间长了说不定想在心里再装个我,我能做的只有尽力而已。”
江韵看着颜梦馨许久,喈喈地笑了起来,笑得阴险却含着一丝悲伤。
他猛然擦肩而过,站在门外转身笑着。此时的笑容居然能看到邪恶,他口气生硬干笑着:“等会你就可以知道月云在扶哲心中的地位,到时看你如何尽力。”
望着江韵长袍拖曳地优雅离开,颜梦馨隐隐感觉到不好,但她不知道江韵到底想干什么。
扶哲回来了,颜梦馨看到他手中没有琴,赶紧的问琴在什么地方。
扶哲有些奇怪,颜梦馨很少如此忐忑不安,表现出焦躁不安。询问过后,他牵着颜梦馨的手边往后台走边安慰道:“江韵处事还算是光明磊落,从不在乐器上下手,这点还算信得过的。一个故意破坏对方乐器的音乐家,行事败露后会被所有同行唾弃的。并且乐器坏了的话,就算是比赛也可以更换新的乐器再继续,而有些音乐家就用缺弦的乐器继续弹奏,反而引人注目,巧中取胜。”
听后终于放下了心。此时学生们已经准备就绪,有些在一旁喝水小憩。
“扶哲部长,请喝水。”一个学生递来一杯水。
扶哲摇了摇头:“谢谢不我渴,你们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