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半晌,再抬起头来时眼眶已经红了。
见她这副模样,许幼鸢一个“疼”字都喊不出来,忍着痛笑道:
“干嘛这样,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谁还没个磕磕碰碰?一会儿我去医院看看就好,你别急。”
时悦立即去拿衣服:“咱们上医院去。”
许幼鸢看着楼下支离破碎的小幼,总有种它随时会醒过来的恐慌感。
时悦将她的围巾和鞋都拿过来,蹲在她面前帮她穿好一边的鞋,系上围巾:“受伤的脚还是别穿鞋了。我给你拿袜子套上。”
许幼鸢特别不好意思:“我自己穿吧。”
时悦把袜子给她,穿上之后时悦又要背她,被许幼鸢拒绝了:
“哪有这么夸张,我自己可以走。”
时悦小心地将她扶起来,走进电梯。
到医院拍了片,骨头没断,软组织急xing损伤,休息半个月就能好。
得到这个结论,时悦才勉强松了口气。
“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看看哪里有没有受伤?”许幼鸢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脚被稳妥地包起来,她勾了勾站在身边时悦的衣角问道。
时悦抬起胳膊,有几道伤口:“我没事,一点外伤而已,贴几个创可贴就行。倒是你,平白无故受这罪……都是我的错,我实在太自不量力了。”
时悦年少有成,二十多年的短暂人生几乎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挫折,在专业领域更是所向披靡,同龄人中能望其项背者都少之又少。
她觉得正因如此,自己才会在无知中膨胀,以为自己已经是领头羊了,到头来恒星系统完全失败不说,还差点搭进xing命,更是让许幼鸢受伤……
时悦沮丧地坐到许幼鸢身边,她似乎有些话想要对许幼鸢说,又犹豫着没有开口。
在许幼鸢的眼里,时悦一直都是充满活力又非常自信的,深夜医院里颓丧的她很陌生。
时悦难过的表情让许幼鸢的心内深处的某个地方微微地yǎng痛着,许幼鸢抬起手,摸了摸时悦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