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伤呢?”
周愉忍不住在他视线的死角用指甲掐了掐手心。
“没有致命伤,是毒。”他垂下头,顺从地回答,“我用附子草毒死了他。”
“……”
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他的下颚,强行抬起了他的下巴,“说具体点?你是怎么下的毒?”
周愉的睫毛颤了颤,他抬起眼帘,看向近在咫尺的勒森魃亲王,语气冷静,“他想要羞辱我,没想到我提前将毒藏在了牙龈里。”
勒森魃看着面前的血族青年,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的内心。
“你不会欺骗我的吧,我的孩子。”
“当然不会,我的忠诚只属于您。”周愉顿了顿,补充,“父亲。”
勒森魃凝视着青年灰蓝色的眼瞳,慢慢松开手,“很好。
他转过身,跨上台阶。
周愉抬起头,视线隐隐望向他垂在身侧的右手食指上的银戒。
勒森魃的动作快到突如其来,只觉得一阵劲风刮到身前,刚刚还站在台阶上的血族亲王忽然绕到自己身后,颈部传来一股巨大的抓力,周愉猝不及防地被提了起来,侧颈的大动脉被瞬间刺穿。
“唔哼!”勒森魃的那一口咬得毫不留情,周愉皱起眉强行忍住被咬住侧颈的剧痛,但还是从喉间发出了一声破碎的低吟。
血液是血族生命的源泉,伴随着大量的鲜血失去,他感到自己的力量也在随之削弱。
殷红的液体从颈侧的伤口流淌而下,在他苍白的肌肤上画下蜿蜒的纹路,而更多的则是被勒森魃吞入了喉中。
饮够了血的血族亲王猛地抬起头,用充满血腥味的森冷语气在他的耳畔道。
“你太令我失望了,乔伊尔。”
周愉的演技或许不错,但血液中的记载信息不会骗人,他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
勒森魃已经有相当长时间没有体会过这样遭人背叛的愤怒,他的双眼在一瞬变得赤红,抓着周愉的手一挥,将他狠狠抛到了墙上。
周愉的后背重重撞到墙上,撞碎了一盏壁灯,他感到五脏六腑都被震得错位,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杀了他!”
勒森魃冷冷望着他,语气不再留情。
周愉就着滚落在地的姿势抬起手拿起身旁地上的灯台,头也不抬地掷向朝他抬起枪口的血族,灯台尖锐的部分直接刺入血族的咽喉,霎时血花四溅,对方手中的枪落在地上,捂着喉咙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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