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的眼眸加深,哪儿还顾得上这把根本没上膛的枪,拉过自己的向导吻了上去。
虫族入侵的危机解决了,世界却没有那么快平静下来,两人刚安逸了没几天就又开始了忙碌的工作,哨兵更是因为强大的战力被派遣去完成各种危险的单兵任务,一个多月以来两人第一次见面,两人没有过多寒暄,而是真枪实战地探索了几遍彼此的身体。
直到彼此餍足,这才在温存之余,在床上聊起来。
“你不是说月底才回来么。”
“提前结束了任务,我就回来了。”
“这么着急干什么?”
“你说呢?”
周愉对上哨兵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不语。
盖因从床上爬起来,就这么光着屁-股来到向导一开始站着的酒柜边上。
“想喝酒?我陪你。”
他拿出另一个高脚杯和一瓶干红,将软木塞拔开。
猩红的酒液落入两个杯中,一股葡萄味的酒香溢出来,加入到房间中浓郁的信息素气息里,像是烘烤过的野玫瑰淋上了葡萄汁,用软木包裹着一起发酵,愈发散发出熟透了的浓烈的绯糜气息。
向导斜靠着几个软枕,神色疏懒,像只吃饱了正在树桠上甩着尾巴消食的猫科动物,用那双半眯着的眼睛打量着面前毫不吝啬地炫耀着身材的哨兵。
他伸手接过那杯酒,好整以暇地看哨兵在床边落座。
他这幅思索的表情周愉很熟悉,必定是忐忑地想说些什么了。
果不其然,哨兵沉默了没一会儿,便开口了:“我不在的这一阵儿,你有想我吗?”
“……”周愉翻了个白眼,即便如此他在哨兵眼中依旧撩人,“你就想说这个?”
“你先回答我。”
“你说呢?”周愉反问。
哨兵也不逼他,只真挚地看了他一会儿,“我想你了。”
周愉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乖,说吧。”
哨兵本来在用脑袋轻轻蹭他的手,听见“乖”这个词,浑身就是一颤。
熟悉的句式,激起了松果体的反应,威力巨大。
他沉思了片刻,终于道。
“我听说了,你父亲去世的消息。”
周愉收回了手,平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等他说下去。
“我怕你不高兴,我怕你又一个人难受却憋着不说。”盖因老老实实说。
“我为什么不高兴。”周愉拿着酒杯坐起来,“一个我曾经讨厌的人死去了,我不应该反而感到开心吗?”
他这样说着,拿自己的高脚杯碰了碰盖因的,“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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