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面挡着的是一个繁复华丽的梳妆台,占了整间屋子足足五分之一的面积。殷子珮打眼一瞧,光是腮红的盒子就放满了台子上一个三层的小木架,少说也得有二十余块。
但这些都不如梳妆台上的梳妆镜耀眼,镜子以黄金为底,上面镶嵌了珍珠、玛瑙、水晶等奇珍异宝,金光灿灿足以让每一个拥有它的女人尖叫出声——omg!这也太土了叭!
屋内还置办了一套桌椅,只是桌子边角与椅背上都被雕刻成了玉兰花的样式,那是一种即使是稳重原木色也遮掩不住的花里胡哨。桌椅对面还有两个寓意着四季平安的大大大大花瓶,里面插着娇艳欲滴的红色月季。
殷子珮诡异地沉默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杨承安的审美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杨承安也觉得这有些过于浮夸了,但他打听了一周,听说除了那些出身书香门第、整日里悲春伤秋且病殃殃的贵女们喜爱素雅,其余女子皆爱这珠光宝气与五彩斑斓。
尤其是那块梳妆镜,杨福泰有一个相好心心念念缠了他好久,杨福泰都没舍得给买,想必这种东西是非常合女子心意的吧?最起码卖镜子的小娘子说这种梳妆镜是每个妇人和少女都梦寐以求的宝物。
光是身处在这样一间金光灿灿的屋里,殷子珮整个人都被尴尬得不行,她勾了勾嘴角尬笑道:“哈、哈哈,好,挺好的,看样承安你这些年没少存钱。”
杨承安自觉被夸了,心里如沐春风,面上却还是满满的不屑:“置办这几个物件儿又能花费多少。”正所谓雄性求偶第一招——要在不经意间彰显自己的财力。
正房是杨承安下了大力气装饰的,其它房间却没有如此尽心尽力,因此看起来都顺眼了不少。
两人随便吃了些东西,天色便深了。
殷子珮戳了戳杨承安的胸膛:“一起洗澡吗?”
杨承安惊愕之余下意识大喊了一句:“荒唐!”
殷子珮倒也没有强迫他,自己一个人孤独寂寞地简单冲洗了一下,只穿了一个肚兜就大摇大摆从杨承安面前飘过。掀开纱幔,泥鳅一样滑溜溜钻进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