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一颗小石子透过窗户缝扔了进来,上面附着一张纸条:【快把门打开。】——是她的字迹!
司马昱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了起来。
他几乎是一瘸一拐走到门前,拉开门栓。
司马昱的腿并不是完全不能行走,甚至缓慢行走时看起来与常人并无不同,但一旦需要疾走或是奔跑,不良于行之态悉数彰显。而且大夫并不建议他走太多的路,因而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坐在轮椅之上。
殷子珮本来是个急性子,走路向来大步流星。但相处几年,为了配合司马昱的步伐,她行走时也终于像个温婉的淑女了。
司马昱将房门打开没多久,一个穿着灰仆仆小厮衣裳的人溜了进来,她探头探脑发现外面没人发现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将门阖上。
司马昱连忙行礼:“长公主殿下。”
殷子珮上前扶起他,“快起来快起来,就咱俩这关系,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做什么!”
司马昱眉眼低垂,并不言语。
虽然只是隔着宽大的衣袖被扶了一下,但是他仿佛感受到殷子珮掌心灼热的温度。
还有她的用词——咱俩。
所以心存妄念也并不是他一个人的过错不是么?实在是她的用词太过暧昧。
殷子珮之前常来这里,她仿佛像在自己家一样舒适,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用手指了下旁边的板凳,“快坐呀。”
司马昱的腿实在不适宜久站。
但是他并没有动,而是犹豫了一下劝诫道:“殿下,臣下毕竟是男子,理应避嫌。”
殷子珮似笑非笑看着他,揶揄道:“哦?那本宫走了?”
虽然嘴上说着要避嫌,但司马昱的眼中分明写着——留下来,不要走。
果不其然,听到殷子珮这样说,他抿了抿唇,背脊挺直地坐在了距离殷子珮最远的那个板凳上。
殷子珮:……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坐得稍微远一些就叫避嫌了?要是真想避嫌根本就不该让她进这个屋!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