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而已,又何必这么生气?
既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干脆就不洗了。殷子珮将那摞文件扔回茶几上,整个人重重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道:“才确认关系不到一周,你就调查我?”
“要不然被蒙在鼓里,做你的小四小五吗?”季哲远真的气到浑身都在发抖。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监视和被人控制,从小他一直生活在季妈妈安插的各种摄像头之下,就算是上了学,那个女人也不会放过他——同桌变成她的眼线,所有老师也都会定期收到她的电话,就连学校门口的小商贩都被告诫过不准卖给他东西……
季哲远自小就生活在那个女人以爱为名织成的一张大网里,密不透风,几近窒息。
所以他在英国读大学的那几年,即便想要监视殷子珮的欲望几乎每时每刻都让他倍感煎熬,自己也只是通过看一些她出演的网剧或者关注她的微博来疏解这种痛苦,他实在是不愿意变成和那个女人一样的人。
只是那些欲望与冲动被堵压了这么久,最终还是如滔天的洪水一样冲破了堤坝,他也终于成了自己幼时最讨厌的那种人。
如果、如果那天她没有为了另一个男人而赶他走,自己明明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小时被监视的恐惧窒息、对自己现在行为的厌恶难过、被人背叛之后的愤怒嫉妒……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季哲远感觉身体就快要因为承受不了这些而爆炸。
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此刻就如同一根白绫,束缚着他快要喘不过气。季哲远微微昂起下巴,单手狠狠地将领带扯下。几乎是不经任何思考的,他下意识拿起这跟领带就将殷子珮的双手给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单纯只是觉得这样,心里似乎就多了几分安全感。
至于殷子珮……她直到被绑得死死的才反应过来。这也实在不能怪她,刚刚季哲远扯领带的时候实在太太太他妈性感了,她一时看呆,就忘了反抗。
殷子珮:咳,首先声明,我不是抖m。但是季哲远生气的样子,再配上扯领带的动作,真的好帅好帅好帅呜呜呜!
女孩纤细白皙的手腕上紧箍着蓝黑色的领带,小鹿一样的眼睛水润地看着季哲远,他只觉得身体里似乎有种想要暴虐与毁坏的欲望。
但季哲远克制住了,他隐忍到浑身紧绷,将殷子珮轻轻搂进自己的怀里,眼神混沌不堪,声音喑哑:“你乖一些,和那些男人全部都断了,乖乖地、乖乖地只和我一个人……”
色令智昏,殷子珮如今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哪里还能注意到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小小地吞咽了一下之后,殷子珮鬼迷心窍道:“做爱吗?”
……
季哲远暴虐与毁坏的欲望终于得到了疏解。他稍稍冷静过来之后,立刻将恨不得能拧成麻绳一样的领带解开,小心翼翼道:“对不起,是我刚刚太冲动了,你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