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川是个对美和艺术十分敏感的人,拍到满意的照片之后,他心里其他杂七杂八的念头清零,哪里还能顾着生气呀,眸中皆是认真,继续指导:“曲腿坐下,抱住双膝,歪头冲着镜头笑。就像是穿着高中校服,坐在学校里的草坪上,向自己喜欢的人打招呼。”
作为演员,殷子珮对这种指示往往都是一点就透,但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左摆右摆就是出不来覃川想要的那种气质和感觉。
殷子珮心里憋着笑,面上却十分沮丧道:“你来帮帮我嘛,我老是做不好。”
进入到工作状态的覃川不疑有他,亲自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想让她再舒展自然一些。殷子珮倒也配合,然而舒展是舒展了,整个人却又显得松松垮垮。覃川便只得躬下身子去扶她,手将将要触碰到她,就被殷子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亲了一下嘴唇。
覃川猛的一下推开她,气得脸都快红了:“你这是职场骚扰!”
殷子珮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是你刚刚凑得太近了,我抬个头就不小心亲到了。”嘻,她倒是要看他能够嘴硬到几时。覃川虽然没有明说过,但殷子珮知道,他还是hin享受这种被偷袭的感觉。
覃川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警告道:“你要是再这样,就不拍了!”
殷子珮好不乖巧:“嗯嗯。”
接下来,覃川果真谨慎多了,将避嫌一事贯彻到底——能用嘴说的绝不用手去指导,需要用手纠正的,也一定将上半身离得远远的。
例如此刻,殷子珮侧躺在床上,覃川伸出手想要帮她整理腰腹那里被卷起的衣服,却将头撇得高高的,仿佛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炸弹。
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卷起来的衣服边缘时,殷子珮将上半身微微一缩,他的手就与她的身体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她怯生生解释:“我刚刚以为你要掀我的衣服,有些不适应,就下意识缩了一下。”
覃川信她个鬼!毕竟当初在一起谈过恋爱,他还能不知道殷子珮是个什么人?
他一把攥住她的双手,欺身压上,扎起来的头发滑落在殷子珮脸侧,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就算当年相处时他也有过错,可现实是她选择劈腿先抛下了自己,忘不掉她是自己犯贱,可是她现在又凭什么像个没事人一样肆意撩拨?!
此刻,覃川那双向来忧郁深邃的双眸却盛满了怒气,不知道是在气殷子珮的所作所为,还是在气自己的没出息。
殷子珮委屈极了,她小控诉